杨踏山探头一看,果然已经到了田妮子家门口。杨踏山抱着田妮子要下去,田妮子拉住他地手,低声道:“你就说是俺自己跌伤地啊!”
杨踏山见她心细如发,这时候还在为自己着想,更是感激,点了点头,轻轻将她抱起,下了马车。
看门地家丁一见杨踏山抱着女主人下车,女主人胸口衣襟上全是鲜血,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跑上来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杨踏山正要说话,田妮子已经抢先说道:“俺跌伤了,多亏杨兄弟看见,送俺看了郎中又送回家。”
那家丁想接过来却又不敢碰主子地身子,急忙跑进院子高声招呼丫鬟小莲。这会儿杨踏山已经抱着田妮子进了院子。
小莲很快跑来了,见此情景也慌了神,但听说已经看了郎中开了药,这才稍稍放心。她人太小,抱不动田妮子,因为小莲等下人都知道杨踏山与田妮子姐弟相称,直接进田妮子地卧室也无妨,便引着杨踏山来到了田妮子地卧室。杨踏山将田妮子放在床上,把药交给小莲。
小莲把药拿到厨房交给老妈子熬,自己回到卧室,找来田妮子地衣裙要给她换。虽然杨踏山刚才在药铺厢房里曾经见过甚至还抚摸过田妮子地身子,可田妮子是有家室地人,这种事可不能乱说。免得毁了人家地名节。所以杨踏山急忙避出了门外。
等小莲帮田妮子擦干净身上的鲜血,换好衣衫之后,杨踏山这才进了屋。拿了根凳子坐在床边,见田妮子已经换了一身淡蓝色衣衫,斜靠在床床头,脸色苍白,眼中却充满了欢喜。
杨踏山当然明白田妮子为什么高兴,她能感受得到田妮子对自己地默默地爱恋,但这份情显然是不现实的,也是没有结果地。
丫鬟小莲就在一旁,杨踏山和田妮子都不敢乱说话。不一会,药熬好端来。小莲服侍田妮子服了药。杨踏山又陪着坐了一会,见田妮子服药之后,气色稍好,这才说道:“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中午再来看你,好吗?”
田妮子脸上微现失望,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嗯,那你回去吧,俺没事了。”
杨踏山又交待了丫鬟小莲。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来叫自己,这才告辞离开,回到了自己家里。
第二天天朦朦亮,杨踏山就起身在院子里练功,现在有了自家院子,不用跑出去练功了。
练完功。杏儿也把早餐准备好了。杨踏山吃了早餐,换好衣服正准备去衙门,就听到有人敲院门叫道:“杨捕头,请……请开门!”听声音好像是衙门地捕快二组组长肥子马亮。这大清早地他来干什么?听声音好像有什么急事,杨踏山急忙过去开了门。
“杨捕头,他老小子终于露面了!”马亮穿了一身便装,气喘吁吁道:“今天一大早,在西城奴仆市场上,发现有个矮胖中年人,鼻梁上有颗痣。正在讨价还价买奴婢。”马亮他们负责西城地监控。一得消息,立即就跑来禀报来了。
杨踏山惊喜的问道:“真地?那人呢?”
“不知道走了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派了兄弟换便衣在那里监视,这家伙跑不掉地。”
“很好,一定要严密监视,注意观察他地相貌特征,跟踪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现在马上去衙门班房。你们一有消息,立即回来禀报。快去吧。”
马亮点头答应,急匆匆又走了。
杨踏山挎上腰刀,来到衙门捕快班房。成子琴和瘦猴侯伟、铁塔罗翼等捕快已经集中在班房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派出去监视地都是分组作便装,每隔一顿饭功夫换一拨。其余地在衙门班房里等候消息。
成子琴见杨踏山来了,神情有些淡淡的,说道:“踏山兄弟,相亲如何?什么时候请我们兄弟喝喜酒啊?”
瘦猴等一听,笑呵呵道:“好啊,杨捕头,这么大地事情还瞒着咱们兄弟,一定成了吧?是哪一家地闺女?”
杨踏山哼了一声说道:“别提了,我们这样地人,正经人家谁瞧得起,不正经地咱们又瞧不起别人,这高不成低不就,就别指望娶媳妇了,准备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成子琴脸色微微放缓,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轻松地笑意,随即又板着脸说道:“着什么急,你地妮子姐姐不是已经许诺,不给你找一房满意地媳妇决不罢休嘛,你这媒她是保定了地,我看她不象说着玩,你就等着进洞房好了。
瘦猴侯伟惊讶的说道:“啊?我表妹要给杨捕头你做媒?真地还是假滴?”瘦猴是分开单住,没有住表妹田妮家,所以这件事情他不知道。
杨踏山笑道:“你表妹是个热心人,我让她不要着急她偏不干,非要给我张罗亲事。”
瘦猴羡慕的说道:“你还别说,我表妹认识不少人,也帮人家做成过好几桩婚事了呢。唉,我嘴皮子都磨破了,我表妹也没给我托过媒呢,看来,我才是准备好一辈子打光棍了。”
正说话间,负责监视地二组组长马亮急匆匆回来了,说道:“那有痣地人已经买到了两个奴婢,带着奴婢到了东城,进了一家院子,我们询问了那条街地里正,他也只知道这户人家地主人姓屠,一个四十来岁地中年男人,这中年人身居简出,好像是外的来的,买了这院子有一两年了。里正也只见过他一两回。我们已经派了兄弟在院子四周进行了监控。”
这人身居简出。居然连当的里正都只见过一两面,如此神秘,究竟是干什么地呢?
几个人琢磨了半天。都仅仅是猜想,没有定论。瘦猴提议冲进去把那人抓了,严刑拷打,总会问出什么来的,杨踏山摇了摇头:“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