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圣本在房中处理公务,听到司辰快死了,惊得一身冷汗,顾不得许多,便跑了出来,“你说什么?”
枫杨痛哭流涕,“今日羽伯中毒,少爷为救羽伯,便找三少爷求助。三少爷不肯交出解药,还以羽伯和小的性命胁迫,让少爷去偷丹圣的丹药。少爷疼惜小的,没有办法只能去偷,可是丹药交给了三少爷,三少爷却命人将少爷打了一顿,还将少爷院中的药酒全都搬走了。家主,快请人救救少爷吧!”
枫杨一边抹眼泪,一边偷偷观察司其圣。只见他脸色铁青,显然气极。
司其圣心想,以他那蠢笨顽劣的儿子,干出这等蠢事,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无量心法》下卷还未到手,这司辰万万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来人,快去请御医过府,为五少爷治病。”而后,又对枫杨说道:“你速去看看你家少爷,有何异样速速来报。来人,去把那逆子给我抓来。”
枫杨不敢耽搁,立即连滚带爬的跑回破书楼。
司府破书楼
枫杨将司辰命不久矣的消息散播出去后,又命人去司其誉院中传递消息。而后急匆匆的赶回破书楼。刚进院中,便看见自己的师父依栏而立。来不及多想,快速跑到羽阳身边,“师父,您刚刚解了毒,为何不好好歇息。”
羽阳微微叹息,只是转身看着书房塌上躺着的少年,面色不惊,心有忧思。
枫杨见此番情景,劝慰道:“师父,不必担心,我和少爷已经安排好了。您如今刚刚解毒,应当好好歇息。”
“此次你们是如何安排的。”羽阳对着这两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少年,一边痛恨自己不能护他们周全,一边痛恨那些兴风作浪的小人。
枫杨有些犹豫,适时司辰微弱的睁开眼睛,身体上的无力感使他无措,“羽伯……”
羽阳听到司辰的*,立即钻进书房,握着司辰的手,“傻孩子,为何这般作践自己。”
司辰惨笑,“羽伯,我不过吃了一点伤肌丹,等骗过丹圣,我在吃些参三七丹,就能痊愈。”
羽阳大惊,“为何要骗过丹圣,在我昏迷期间,你们又瞒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枫杨情急之下,立即跪了下来,“师父,您别怪少爷。都是我不好,监管不慎,让翠柳那厮钻了空子,害了您。少爷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去偷合气归一丹为您解毒。”
“你说什么?小小毒药,竟然要用合气归一丹。你又想骗我。”羽阳看着这两个闯下弥天大祸的傻小子,气血上涌,剧烈的咳嗽起来。
枫杨立即上前为羽阳顺气,“师父,您刚刚解了毒,切勿动怒。”
司辰无力的躺在塌上,有些怨怪的说道:“羽伯,不是一样瞒着我许多事情吗?”
羽阳看着面色苍白的少年,顿感无力:“少爷,有些事情现在不能告诉你呀!”
司辰将头扭至一边,无奈一笑:“难道就连自己中了蚀魂毒,都不能告诉我们吗?”
枫杨大惊,“师父,您疯了么,这样的大事为何瞒着我们。这次若不是翠柳下毒,两毒齐发,难道要等到您死了,才让我们知晓您中毒了吗?”
羽阳脸色铁青,似乎想起什么,隐隐有些不甘,“这等小毒,怎么会要我性命。你们太过小题大做了。”
司辰有些气急,忍不住咳嗽起来,虚弱的说道:“羽伯!”胸口的刺痛,让他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若不是这次你撑不住,怕是要瞒我们一辈子吧!这蚀魂之毒,你日日夜夜耗费魂力去压制,如今武魂境界早已不知退了多少境界。你日渐衰老,看看你如今的苍老的样子,难道你以为能瞒我们天长地久吗?”说完便低沉的咳嗽起来。
羽阳叹了一口气,“少爷,枫杨,你们都长大了!你们正值青春年少,不该担负太多。小老儿已经日暮西山,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怎么可能陪你们天长地久。如今这司府已经不便待下去了,此次丹圣的事情糊弄过去,要早做打算啊!”
司辰见羽阳又开始岔开话题,心里有些生气,干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羽阳看着少年俊逸的脸庞,双手颤抖的握了握少年细长苍白的手指,“少爷,等你变强,我会告诉你一切。”说完便转身离去,司辰抬手去捉老者的手,却抓了个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
枫杨有些担忧,上前给司辰压了压被角,“我去看看师父,等一会儿丹圣,司其圣,司其誉可能都会来破书楼。少爷,你要小心啊!”
司辰的脸上毫无血色,却波澜不惊,“嗯,去吧。”
枫杨赶到厢房,只见羽阳正在吞服丹药,吓得劈手打碎药瓶,“师父,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
羽阳有些无奈,“既然我已中毒,自要有中毒未愈的样子,不然怎么陪你们做戏。”
枫杨松了一口气,竟有些生气:“师父,您怎么老是这般任性,真的要吓死我才甘心吗。”
羽阳呵呵一笑,轻轻拍了拍枫杨的脑袋,“你们如今风华正茂,自有打算。好男儿,当自强。”吞了一颗不知名的丹药,“我听到一行人的脚步,你快去外面应对,定要好好护住少爷。”
枫杨一笑,羽阳觉得那笑容如同夏日阳光,真是暖人心脾。
“师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