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芳华明白煜古此次非走不可,顿感失落:“先生难道立即就要离开吗?”
煜古笑而不语,作揖请辞。
一行人行至三清山脉外山凤鸣山,席籍说道:“千里送君,终须一别。煜古先生,替我捎句话给舟砚老儿,就说,小老儿想他那可装天下水的玉壶之中的佳酿已久。”
煜古笑道:“多谢丹圣多日照料,这话我自然带到。还有一事,想来还是要麻烦丹圣。”
“先生有话直说,小老儿自当尽力。”
“适才听闻丹圣要去蜀国国都,有一事请丹圣顺路帮忙。我雨声师叔想收一徒,正是司家小儿司辰。还想麻烦丹圣帮我师叔送个口信,告知那小儿再过百年,南阁北山的千年考核便开启了。”
席籍笑道:“没想到这几十万年都不想收徒弟的雨声竟然破例收徒了,这世间真是无奇不有啊。”
一行人嬉笑几句,煜古便闪电般消失原地。
司家破书楼
昏暗甬道尽头的厢房里,传来一阵阵苍老嘶哑的咳嗽声,一会儿,咳嗽声戛然而止,随后便听到一声尖叫:“羽伯,你怎么吐血了。”
此时,正守在主房的枫杨快速闯入侧厢房,手指探了探羽伯的鼻息,感觉老者鼻息低沉,不由心中紧张,而后愤恨的看着端着药碗的翠柳:“翠柳,谁让你喂药的,你莫不是要害羽伯,滚出去。”
翠柳被枫杨凌厉的眼神吓到,立即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却不小心撞到了准备进门的司辰。
翠柳被撞到在地,本欲爬起站着行礼,却受到一股威压,跪倒在地上,看了一眼司辰冷峻的脸,不禁说道:“奴婢该死,少爷恕罪。”
司辰压抑着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翠柳立即跑着离开,全然不顾形象,只恨不得插双翅膀,飞离是非之地。
枫杨看到司辰身影,立即说道:“少爷,你快看看我师父。”
司辰看着床上面色冷清的羽阳,心中沉痛。
“我绝不会让羽伯出事。”司辰掐开羽伯嘴巴,看了看羽伯的舌头,而后又把了把老者的脉,顿时气愤交加:“羽伯中了化骨之毒,化骨剧毒食之,三刻毙命。这毒定是翠柳所下。快给羽伯服下九阴还魂丹。”
枫杨立刻从袖中取出丹药,喂给羽阳,“这翠柳好大胆,我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你可知羽伯之前就身中剧毒。”
枫杨大惊:“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师傅为何只字未提。难怪这几十年间,师父武魂日渐衰弱,我还以为是隐魂丹的作用。少爷,如今可如何是好。”
“羽伯服下这九阴还魂丹,暂时可保性命无虞。以后每日给羽伯服一枚固气培元丹,我立即去丹宗求药。”
枫杨焦急的说道:“师父这毒怎么如此厉害。服下这些珍品丹药还不足以救回师父吗?如若这般,少爷,还是我去丹宗吧,我腿脚快些。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师父。”
司辰说道:“你这个傻子,你以为合气归一丹是那么好求的吗?那可是臻品丹药,世间仅有四枚。”
枫杨紧皱着眉头,抿唇不语。
司辰面色凝重,紧握的双拳:“可恨!”
蜀国汴城城内
汴城城内的街面,人头攒动,各行各业,叫卖不断。
司辰为了躲过司府眼线,极速窜进僻静的巷道里,身姿缥缈,快如秋风,明显武魂已快要到达聚气境圆满境。
司辰甩开眼线,钻入辰龙酒楼。
酒楼管事听闻司辰到来,立即将其迎入厢房。
那管事额骨稍凸,眼睛细小,鼻直唇长,须不盈尺,下巴很长,简单的给司辰行了个礼。笑眯眯的对司辰说道:“好久未见少爷,不知少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孙叔叔,速速为我准备一身便装,在安排人穿着我的衣服,引开司府追踪我的人。”
孙而望不敢耽误,速速安排人去准备一切。转身踏入厢房,“少爷,不管你去做什么,切记保住性命,别让我这老头为你担心。”
“孙叔叔说笑了,我不过是去丹宗求药,莫要担心。”
孙而望沉思片刻,说道:“既然要去求药,何不直接去找丹圣。听闻丹圣今日要进宫用合气归一丹换三皇子手中的昇日神草。”
司辰大喜:“孙叔叔,此言当真。”
“汴城如今可是妇孺皆知,三皇子今晨便高抬大轿,风风火火的去了汴城城楼等候。但是丹圣古怪,就不知会不会领这三皇子的情了。”
司辰沉吟,“孙叔叔,可否打探到丹圣如今的下落。”
“我速去安排人去寻找。”
“孙叔叔,还有一事,还请找人穿上我的衣服,引开司府的鱼虾。”
“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汴城月河虹桥
汴城月河,横贯东西,河上架有九座石拱大桥,桥体非常美观,好似天上长虹,故名“虹桥”。虹桥架于月河之上,巨身空灵,大桥顶部,饰以吸水兽,栏板与望柱上雕刻着蛟龙兽面。
桥上一黄衣女子明眸皓齿,英姿飒爽,欢快的来回蹦蹦跳跳,“爷爷,爷爷,这汴城真热闹。”
鹤发童颜的老者闭目徐徐向前,从容不迫的漫步桥上,“芳华,切勿莽撞。”
席芳华转身跑到老者身旁,挽着老者的手臂,“爷爷,你倒是走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