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沫樱听到慕容璃这个名字,浑身一颤,感觉背后凉凉的,一时恐慌,却又十分不解,呆呆的脑袋顿时清凉。
温浅婳也是有些害怕,因为她曾经亲眼见过慕容璃挖人眼珠,每每想起来,她都觉得十分惊悚,浑身发软。所以她一想到南汐诺可能会落入慕容璃手上,脸色一白。
“慕容璃为什么会在这里?嬷嬷为什么带我们走,却不带上云世子妃?”
“老奴,老奴……”刘嬷嬷脸色十分难看,支支吾吾地,眼神一直在闪躲。
夜沫樱见她这个样子,顿时感觉不好,她紧紧抓住刘嬷嬷的手臂,质问她,“把我们接来不君山,不是皇奶奶的意思,对不对?”
“不,我……”
“为什么把我们带上不君山,又为什么只带我们走?慕容璃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想对曦宁表姐做什么?”
“郡主,我们赶紧走吧!不要再问了,倘若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在这里,一定会追来的,到那时,我们都得死!”
“不行!我绝对不会扔下曦宁表姐不管!即使慕容璃在这里!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我定北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是贪生怕死之辈了!”
温浅婳听到夜沫樱的话,心中一颤,鼻子酸酸的,虽然夜沫樱平日里总是跟个小孩儿似的,喜欢玩闹,可是遇到大事,她却最不喜欢逃避,而且十分重情重义!
“对!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我绝对不会抛下云世子妃不管的!大不了我们都死在一起!”
刘嬷嬷被夜沫樱拽着手臂发疼,见她们都往回走,着急又慌乱地追上去,眼睛红红的,用尽全力拦住夜沫樱,见她想摆脱,她无可奈何,一狠心,只得用警告语气吼她们。
“郡主,莫要再胡闹了!你以为你们这么去,能救得了云世子妃吗!皇上要杀她,你们去,又能做什么!!”
“什么!!”
“什么!!”
温浅婳她们二人听到皇上,脑袋一沉,身体一滞,脚底发寒,尤其是夜沫樱很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嬷嬷,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问,“你说皇上要杀曦宁表姐?这,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怎么会杀曦宁表姐呢?”
“皇上对云世子妃早就动了杀心,她的身后是镇南王和无忧谷,还有一个蓝家,皇上怎么可能会让云世子得到这么多的助力!所以,他是一定会杀云世子妃的!”
“不,不可能的!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人!他对我这么好,他那么疼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的!他不是那样心狠手辣的人!”
“郡主!”
“这么多年,定北王和岚世子把你保护得这么好,什么都不愿意你知道,可是,您是皇家的女子,怎么能如此天真!”
“皇上不仅要杀云世子,要灭了夜王,定北王府也早就是他的眼中刺!岚世子之前去西域,险些丧命!那都是皇上的阴谋,他就是想让岚世子回不来!”
“如今,定北王府如履薄冰,您真的不该再这般天真无邪了!否则,您会害了岚世子的!害了定北王府的!”
“不会的!你,你胡说!”夜沫樱身子一直往后退,眼睛止不住往下流,哽咽地哭泣,“不是的,你在骗我!皇上怎么会杀我皇兄!不是的…”
刘嬷嬷无奈地摇头,十分痛心,“郡主,老奴知道不该多言,可是,老奴是担心您的安危啊!您可还记得你身边的丫鬟小环,她就是皇上的人,上次您去蓝府可是那小环教唆的?也是她提议让你带着云世子妃去紫桑阁的?那天之后,小环是不是消失了?”
“不……”夜沫樱眼眸一滞,随即身子往下倒,还好温浅婳及时扶着她,“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环的姑姑徐嬷嬷,与老奴有些交情,上次回宫之后,她来找老奴,这些都是她告诉老奴的!郡主可知,小环是谁杀的?是皇上!”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夜沫樱止不住眼泪,倒在温浅婳的怀里大哭,“他明明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会这样!”
刘嬷嬷见夜沫樱哭得这么伤心,十分痛心地跪在地上,朝着她磕头后说,“老奴也是将死之人,从小看着郡主您长大,本来不该跟你说这么多,老奴想让你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生活,可是如今,皇上对您都起了杀心,那老奴就不得不跟你说实话了!”
“什么,什么实话?”
“有关你的母妃定北王妃,她从雪霁国远嫁我们夜渊,当时先皇心中定下和亲人选,本来是当今的皇上,可那时他身为王爷,意在皇位,所以他不愿意娶远嫁而来的和亲公主,怡阳公主。
他便以身体不便让你父皇去接,想让你父皇娶她,一切如皇上掌控中,你母妃是个极温柔美丽的女子,你父皇也是玉树临风,两人一见倾心。可有一点皇上自己没有料到,就是他也爱上了美若天仙的怡阳公主,但一切都晚了,先皇当时已经下旨让你父皇娶怡阳公主。
皇上见到你父皇母后婚后那么恩爱,他十分嫉妒,在朝廷之上一直跟你父皇作对,几次派人暗中刺杀你父皇。后来,等他登基之后,就处处争对定北王,把你哥哥发配到偏远之地,就是想让岚世子自生自灭!”
刘嬷嬷神色悲哀,泪流满面,最后再朝夜沫樱磕头,语气凄凉,“定北王妃的逝世,与皇上有关!”
夜沫樱听到最后一句,身子一软,整个人呆滞了,连哭泣都忘记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嬷嬷,声音嘶哑却有一丝丝寒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