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龙乾宫内人心惶惶,从内殿到殿外跪满了宫女太监,个个战战兢兢的,听着里面的喊声,他们浑身紧绷,不敢动弹。
“朕是皇帝,朕有生杀大权,朕要杀谁就杀谁!”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谁让你敢威慑朕的地位!朕就要你满门抄斩!”
“壑王,你已经死了,朕已经把你处死了,如今你竟然敢提着刀来朕的御书房!你这是大逆不道!”
“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
“朕要刨了你的坟墓,让你永驻地狱,不得超生!”
“不要杀朕,不要!”
胡公公颤抖着身体,咽下几口淹水,壮了胆子后,才走到龙帐内,看着在龙床上手舞足蹈的皇上,眼瞧着他满目狰狞的样子,浑身一颤,对着陛下大喊着。
“陛下,陛下,您醒醒…”
“不要杀朕!”
“啊!”
皇上猛地醒来,一双嗜血的眼眸只勾勾地瞪着胡公公,吓得他一个踉跄,砰地一声跪在地上求饶,浑身发颤,尽量找到自己的声音,让自己说话清楚。
“陛下饶命,奴才是瞧,着陛下,似乎在做噩梦,所以奴才斗胆才叫醒陛下的……”
“噩梦!”
皇帝大口地喘气,脑海里浮现出壑王提着带血的刀朝着他砍的画面,身体忍不住颤抖,脸上青筋暴起。忽然想到了什么,就看着跪在地上的公公宫女,眼眸阴晦暗淡。
“所以,刚刚朕喊的梦话,你们都听见了?”
“不,不,奴才没有听到,奴才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胡公公和内殿的人一听到皇上的话,心凉了一大截,身体忍不住颤抖,在他们听到皇上喊的梦话内容时,他们就知道命可能已经保不住了。
“什么都没有听到?”
“是,是是,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皇上阴冷嗜血的眼眸一直盯着他们,让跪在地上的奴才个个心惊胆战,背后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地滑下脸颊。
在他们察觉到皇上要下旨砍他们脑袋的时候,一位公公颤抖着身子来说慕容璃来了。这一刻他们竟然觉得嗜血的活阎王爷是他们的救世主,心里努力压抑住那份死后重生的喜悦。
“微臣参加陛下。”
“爱卿来得倒是很及时。”
慕容璃沉寂阴冷的眼眸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冷闷的声音说着,“陛下,可是要取他们的性命?”
皇上冷哼一声,盯了会儿慕容璃,再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又想起刚刚做的梦,心里十分烦躁,语气不由得带上了怒气。
“那以爱卿看来,朕不该杀他们?”
“的确不该杀!”
“哼,不该杀!”
“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朕还不该杀了他们?”
慕容璃见皇上暴怒的样子,脸上的阴冷不减半分,同样的语气说着,“陛下,若是您现在大开杀戒,把龙乾宫的近身宫女奴才都杀了,必然会引起皇宫里的恐慌,也会让大臣有各种猜测。那卞城王可是一直在寻找时机找事,这皇宫可是有不少他的眼线。”
皇上听到前几句不以为意,认为自己杀几个奴才而已,不是什么大事,还轮不到那些大臣来指责他,但是对于卞城王,他心中虽然有怒气,可对于他手上的兵权也不得不防他。
“都给朕滚出去,若是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去,朕就将你们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是,是是!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喊乱嚼舌根。”
慕容璃仔细环看了几眼内殿,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心里不免想着,难道皇上真的只是简单做了噩梦?可他一直服用自己的药丸,不可能会做噩梦的。不然,这些年,他岂不是每晚都被噩梦缠身?
“说起来,爱卿的药丸是不是不管用了,为何朕还会噩梦?”
皇上恼怒地看着慕容璃,一想到昨夜的梦,就压不住怒火,尤其是他竟然向壑王跪地求饶,这让他十分暴怒,气得脸色通红。
“是,微臣会加强药效的。”慕容璃面色未改,声音依旧冰冷。
皇宫光是后宫就有佳丽三千,那宫女奴才自然也多,这其中也会有不少眼线。所以皇上做噩梦梦见壑王的事情便已经传到了各方的主子耳中。
太子殿下夜染澈听到后,竟然叹了口气,这让靳松感到既莫名其妙,又十分震惊,想问什么又忍住了。
“那刘光,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许久之后夜染澈忽然开口说。
“没有,除了要求见曦宁郡主外,上官公子用了很多办法,都不管用,就连拿他的心上人说事,他也什么都不说。”靳松皱着眉头回答。
夜染澈静思片刻,清淡的声音说着,“既然他想见曦宁郡主,便让他见见吧。”
“什么!!”
靳松一惊,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可是,如今的曦宁郡主是云世子妃,我们也不好去夜王府把她请来太子府吧?”
“且不说云世子答不答应,这要是传出去了,外人指不定怎么议论。”
“所以,想请曦宁郡主来太子府,只怕不那么容易。”
“总不能绑来吧?”
靳松小声地嘀咕着,心里想着,若是太子府有位女主人,以太子妃的名义去请曦宁郡主才合适。可是这太子府别说女主人,就是丫鬟也没有几个啊!
夜染澈走到窗子旁边,清淡深邃的眼眸闪着幽光,静站不语。
这让靳松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曦宁郡主请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