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内沉静片刻后忽然传来一声震人心魂的吼叫声。
吼叫声传遍了山林,直达九霄。很快“浑天教”的教众带着火把赶了过来。
众人进屋一见,南耀阳正低着头坐在了屋内。
……
“兮大人,掌教说姓萧那小子的师父已经死了。”说话的正是尚护法。
此时他正和铁菩提正站在北灵绝壁边,这里空旷如野,四下无人。只是冷风如刀一般的灌入人心。
“死了?”铁菩提诧异道,然后接着说:“那么他盗走的东西肯定被那小子拿走了……这么说来两件东西都在他身上了。”
“萧家那小子本来还在帮中,出蔚城后忽然就不见了,卑职觉得他当时一定是去救南飞羽了。”尚护法说道。
“‘八指连绝’南飞羽!”铁菩提说着忽然觉得脸上一阵抽搐,他接着问:“南耀阳也这么觉得吗?”
“对……我想落到野人大军之中肯定是九死一生。”尚护法说道
铁菩提忽然怒道:“你怎么不事先夺到我要的东西?”
“卑职该死,卑职原本想人不知鬼不觉地从他身上拿走那东西,免得伤了他和掌教的感情,哪知道他有这样的胆子敢去闯野人大军。”尚护法躬身解释道,然后接着说:“现在掌教已经派了他最信任的人去蔚城寻找了。”
“一有消息立马通知我。”铁菩提道。
……
待尚护法退去,这北灵绝壁之处便只剩下铁菩提一人,他抬头望着雪夜中的茫茫夜空以及浩瀚星海,只见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和铁面,一张俊逸的面庞,丝毫没有因为年龄而褪色。只不过那将脸斩成年的疤痕甚是突兀。
只听见他不禁叹了一口气,用那从铁面中放出来的手摸着脸上的疤痕。
忽然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小孩说话的声音:
“大哥哥,那次你走了以后,冷霜姑姑就把我关在洞里关了三个月。”
铁菩提心中一紧,他赶忙带好面具和铁面,动身准备离开,正巧撞见来人从林子中小路走了出来。
正是萧月白和灵顺儿,两人来此算是为了故地重游。不料却与铁菩提撞个正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铁菩提心头大为惊喜。而萧月白本与灵顺儿一路嬉笑,忽见仇人遂感怒气灌顶。他对灵顺儿低声说道:
“你躲开一些。”说着将师父的骨灰交予了他,然后一掌将他推远数丈。
那灵顺儿也一眼认出了铁菩提,此人正是师祖连虚子的座上宾。“大哥哥小心。”他喊道。
萧月白冲他点了点头便摆开架势对着眼前的仇人。
“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还活着。”铁菩提低沉道。说着也拔出了刀。
“我父母是你杀的吧?”萧月白咬着牙问道。
“萧天行那狗贼,死不足惜。”铁菩提低沉道。
萧月白一听顿时怒火攻心,一声“胡说八道”后便一掌朝铁菩提打了过去。那铁菩提反应敏捷身子朝后仰退,任由萧月白掌力如何强劲也碰他不得。萧月白见此招不灵便收住招式。
“那连清子临死前,有没有把天封石交给你。”铁菩提问道。
“在我身上又怎样,你们这些走狗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我父母和杨家报仇。”萧月白说着他将天封石从怀中掏了出来。
只见那宝石泛出一道青碧色的光芒,瞬时便将着雪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光芒四射,如同碧波一般地闪动,使得那在林中休憩的寒鸟被这光芒吓得四处惊飞。
铁菩提是第一次瞧见这宝贝,竟看得目瞪口呆。
萧月白拿起天封石举在手上说道:
“你有本事你就来取吧。”
说完便将天封石抛到了空中。铁菩提的目随天封石,见宝石在空中绘成一道流光,当即便施展轻功,一跃而起,誓欲夺得天封石。
随着那天封石的坠落,铁菩提伸出铁面欲将这宝石摘入囊中,不料萧月白跃到眼前当即飞出一掌。铁菩提防范不暇,只得将手收回抵挡。他接住这一掌后立即反扑,反手一拳打了回去,原本铁面出爪更为致命,但他念在萧月白曾经救过兮子颜的份上改为了掌。萧月白回手抓住袭来的这一拳,趁势内力迸发。这铁菩提哪受得了萧月白内力的攻击,当下便如同被铜锤铁臂击中肺腑。意识间另一只手便挥刀朝对方砍了过去。萧月白复仇心切,心眼闭塞。刀到眼前方觉。萧月白赶忙一掌击向飞来的刀。顿时一阵清风而起。那刀竟落在了萧月白的掌上,只见萧月白一挥掌那刀忽然“乓”敌一声断裂了。
铁菩提心中大惊,未曾想这小子的内力竟然如此之强。赶忙翻身一脚佯踢了过去,萧月白转身一躲,铁菩提便趁机落到了地面。萧月白随后也落了下来
此时那天封石趁两人打斗之间,落在了那雪枝上。像一盏明灯照着雪上的两人。
萧月白狠狠地注视着自己的仇人,此刻仇怨已经覆盖了他的心神,望着对方那冷飕飕的铁面。脑海中不断会想起当日在暴雨中慧莺在外耳边说的话:
“就是这个铁面人和这些黑袍人杀死了你的家人。”
这时一段雪枝上的雪落到了地面上,虽然落地的声音很小却打破了两人间的沉寂。
只见萧月白突然一个“灵虚步”到了那铁菩提的身后,一掌便朝铁菩提的天灵盖打了过去。那铁菩提顿时一惊,赶忙迈出脚步纵身逃遁,虽然未击中,但也被逼得跌倒在地。萧月白趁势一脚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