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松意志坚定,命令军队退守沙田,而遭遇挫败的宋文华则是气急败坏,他甚至不顾手下人的劝阻,立刻整军亲自率领直接跟在宋文松后面扑往沙田县!
到了沙田县,宋文华将宋文松团团围住,双方一个攻一个守,这一战竟然打得十分的惨烈!经过了三日的苦战,宋文松不敌,趁着夜色突然突围,在夜色中,宋文华无法将四门兵将都集中起来,因而硬生生被宋文松冲开了一道口子,宋文松直接奔陇右连山方向逃遁而去。
宋文华的中军帐中,婴儿臂粗的火把将大帐照得通亮,宋文华坐在大椅之上,进出帐的兵将谋士来来去去,车水马龙,真是好不热闹。
这一个晚上宋文松都没有睡觉,他一连安排了三波追兵,对宋文松可谓是围追堵截:“都给我听好了,宋文松身边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了!就几个残兵败将,你们一定要用力去追,传我将令,谁倘若能活捉宋文松我赏千金,活捉不成,杀死宋文松亦赏千金!”
宋文松双眼通红,心情可以说畅快之极,黄岭尖的一战憋屈啊,他觉得十分丢脸。现在好了,宋文松在黄岭尖逞威风,到了沙田县终究只能兵败如山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是苍白的,宋文华觉得自己这一战大获全胜了。
“欧阳先生,你之前苦苦劝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哈哈,事实证明是先生过于谨慎了!宋文松已经不是当年的拼命三郎了,他从辽东回来,累累如丧家之犬,手中哪里还有什么筹码?
这个时候只要我下定决心,他岂能跟我宋文华争高下?现在先生您看,我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不出意外,今明两天我已经能抓住他!活的抓不住,我也能弄死他,永绝后患!”
宋文华十分得意的把自己的心腹谋士欧阳夏水叫到身边显摆道,欧阳夏水可是极其劝他不要急功冒进,要徐徐图之的呢!
当时宋文华刚刚遭遇失败,哪里听得进去欧阳夏水的建议,一门心思就只想找到宋文松,两人拉开架势大干一场,这一次他自觉得英明神武,所以忍不住要在欧阳夏水面前摆弄一番。
而欧阳夏水只是面带微笑一言不发,过了很久,他忽然道:“公子,您想过一个问题没有!我们现在在沙田县,倘若这个时候大公子忽然突袭我们,后果会有多严重?公子,你想想吧,就我们的这点实力能不能和宋文杰掰腕子?”
宋文华愣了一下,而后双目猛然瞪大,喝道:“他敢!宋文杰他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我怎么样,老头子还活着呢!只要老头子没死,他宋文杰还敢对我下毒手不成?”
欧阳夏水冷笑一声,道:“二公子,这里可不是凉州,沙田山高皇帝远,而且宋文杰早就秘密安排了人在监视这一边,就在沙田周围,他能调动的人马估摸着也超过一万人!
这样的背景下,宋文杰完全可以忽然袭击,只要能一击而中,二公子和三公子宋文松两人都死了,那西北的未来继承就不会有悬念了,二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至于老头子要发火,他可以把这事儿退给宋文松,说你们两兄弟自己拼命,最后落得两败俱伤,和他没有关系!退一万步说,就算老头子不相信他的话,那又如何?
人死不能复生,老头子还能把他给杀死,让自己没有后人么?那完全不可能!”
宋文华一下怔住,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整个人呆若木鸡,喃喃的道:“这……这……倘若真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
欧阳夏水道:“为今之计公子应该立刻秘密会凉州,让大军在沙田再转几天,等公子您的消息传来,我们大军再会师,这一来大公子就没有可乘之机了!”
宋文华摆摆手道:“那绝对不行,我这一次出凉州可是率领了几万骑兵,这几万人马都是精锐,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军事上不如老大,好不容易得到了秦家的支持,手中有了这么一股力量,我……我怎么能舍下几万人自己跑?”
欧阳夏水顿足道:“二公子,您怎么这么糊涂呢?您倘若待在军中,军中的主将便是您,大公子要对付您那谁也不能说什么!
而您不在军中,军中的主将可以安排给秦家人,倘若大公子还要对大军不利,那秦家和大公子之间就彻底撕破脸,这一点宋文杰不能不考虑!
秦业嗣是死了,可是秦家这么多年在西北的力量不容小觑,宋文杰就算不需要倚重秦家,可是要树敌秦家他也得斟酌再斟酌!
但是不管大公子如何斟酌,结果对二公子您来说都是有利的,因为秦家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和大公子永远不会一条心了!他必然成为二公子的一股力量,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宋文华一拍手,一脸恍然的道:“欧阳先生真是智计百出,我宋文华真是服了!好,既然先生这么说我立刻就走!这一次我来的时候率了几百亲卫,我就让这亲卫护送我,我们抄近路回凉州!”
宋文华当即把手下的心腹将领都叫过来,将诸办厉害给他们一一说明,而后让秦家的武将曹先望担任大将军,统辖沙田军务,而他自己则趁着夜色,在几百精锐亲卫的护送之下迅速离开了沙田!
他的人离开了沙田县,凉州大公子府上的追杀令也几乎同时到了沙田附近!不错,宋文杰的双眼一直都钉在沙田的战场之上,宋文松和宋文华两人在沙田一番浴血大战,他甚至把自己的斥候都派到了城防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