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韩雅芳眯着眼睛喃喃道,一只手懒懒地搭在郭小洲的胸膛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皮肤。
“快十一点了。”郭小洲打开台灯,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转回头,看着她曲线玲珑的身体,伸手搂着她。
两人就这么紧紧依偎着,谁也没有说话。享受这份“无声胜有声”。
忽然,韩雅芳“噗嗤”一笑,仰起红扑扑的脸蛋,媚眼如丝的看着他,轻咬嘴唇说:“我又想了……”
说着,她的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
郭小洲轻轻按着她的手掌,用半调侃的语气说:“刚才是谁拼命求饶的,还说都肿了?”
“我承认你厉害……我也真吃不消,可是,我……不知道下一次会什么时候到来。”
不等郭小洲开口,她低头轻吻着郭小洲的胸膛,柔柔一叹,“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是我贪心……”郭小洲没说完,韩雅芳蓦然弓起身,用嘴唇堵住他的嘴。
一阵令人窒息的湿吻!
然后是两人满足的叹息声!
“我不会让你为难的。”韩雅芳很坚定的说。
郭小洲刚要开口,韩雅芳抢在他前面说:“我知道你有女人,应该不止一个……但我不介意……”
郭小洲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下去,否则他会很被动。他在某些方面不算道德,但他至少不想去说谎话欺骗自己的女人。
“你知道常一丁背后的人是谁吗?”
“是谁?”韩雅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熊家三代,熊文涛……现莞市市w书记。”
“熊家……京都那个熊家?”韩雅芳越往上走,她越感到自己的渺小。熊家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顶级权力,甚至能掌握和支配华夏大多数人的命运,无论愿意不愿意或是喜欢不喜欢!
况且熊家和黄家联姻后,已经隐然成为华夏最强势的一股力量。至少,她在他们面前,任何反抗和挣扎都毫无意义。
而郭小洲,原本在她心中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有甘子怡这般强大的娘家。但和熊家,和熊文涛相比,却又弱了不止一筹。
毕竟,熊文涛是熊黄两家推出的代表,他的身上流淌着红色血液。
而郭小洲只不过是和顶级家族扯上一条裙带。
这样的强大的力量要对付郭小洲……韩雅芳原本嫣红的脸顿时转白,她惶恐道:“你怎么会得罪他们……”
“说起来有些复杂。但是你也别担心。这些年来,他们向我使绊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但他们又何尝讨过便宜。”郭小洲说这句话时,温柔的脸上展现出一种纵横捭阖的大无畏气概。
韩雅芳爱他展现出来的那股子味道,雄心,自信,从容不迫。
但她还是有些担心,“要不,我还是假装答应他们……”
郭小洲笑笑摇头,“这不是我的风格。他们要战,我便战,但我要堂堂正正击败他。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当牺牲品。”
“可是……”
郭小洲再次转移话题,“徐云飞魏哲付小刚他们最近的表现怎么样?”
自打郭小洲离开云河后,韩雅芳便取代了他在云河小圈子里的领导地位,以前是郭小洲约束引导他们,而现在,引导人或者说精神领袖则换成了韩雅芳。而韩雅芳能不能令他们心服,有没有他那样的凝聚力,是个问题。
“都不错,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特别是魏哲,他总是梦想着有一天你能把他调到你身边去……”韩雅芳啰啰嗦嗦的说起这群人的琐事。
“现在上石丰最关键的是要保持稳定。当然,要想增强对下级的实际控制力,至少要做到三点:一是要让他们“有所敬”;第二是要让他们“有所畏”;第三是让他们“有所图”。三者只要有其一,这个领导就当得下去了,就不至于失控了。三者兼而有之,就是最高境界。”
郭小洲说这话的意思,明显是点拨韩雅芳如何驾驭徐云飞魏哲顾正海等人。他担心韩雅芳碍于情面对这群人有所放松。
“嗯!我知道怎么做。”韩雅芳轻声应道。
“仕途是一艘靠不了岸的船,永远得不到憩息的机会。”郭小洲感叹一声,捏了把她的鼻尖,从床上跃下来,走向卫生间。
“我来帮你洗。”韩雅芳随既跟了进去。
郭小洲笑了笑,韩雅芳的乖顺和投入度,让他想起了谢富丽。谢富丽官至副部,但她真的幸福吗?答案是否定的。
也许谢富丽没有走上仕途的快车道,不认识某个大人物,她或许依然在某个乡镇工作,相夫教子,享受天伦。
至于谢富丽后来为什么拼命向往上爬。也许是因为她想获得自由,摆脱被控制的命运。
韩雅芳呢,她将来也会跟谢富丽一样吗?
两人洗了个香艳的鸳鸯浴。
在这个期间,郭小洲和韩雅芳一起定下了如何答复常一丁的说辞。既要委婉,还要坚定,不给对方再次劝说的机会。
当然,他同时警告她,注意对方的报复。工作和生活方面,要做到尽善尽美,尽量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原则上,苍蝇不叮无缝之蛋。
对方很可能拉拢不成,转而是狂风骤雨般的打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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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刘长裕兴冲冲走进郭小洲的办公室,不等郭小洲开口,他便报告喜讯,“郭市长,w纲解严总经理刚打来电话,邀请我市重工业产业链领导小组前往w钢考察。”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