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县长,大体有三种方式。
强势书记只需秘书拨打县长办公室电话,通知县记某某时间在办公室等候,县长自然会按时到达。
性格比较沉稳低调的书记也许会亲自给县长拨一个电话,“xx同志,我这里有盒好茶,你一会来试试。”
还有一种方式就比较少见,书记直接来到县长办公室,主动登门拜访。这种方式要么县长非常强势,主导当地政局;要么********有求于县长;或者这位书记的官场境界到了另一种高度,心胸渊如大海,已经不会在意表面形式化的东东。
郭小洲就选择亲自登门拜访。他带着秘书尤成,来到夏进勋县长的办公室门口。
夏进勋的秘书邱云刚送走一位局长,正在往外收拾茶杯,看到郭小洲和尤成朝县长办公室走来,他先是一愣,然后醒悟过来,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恭敬敬迎了上来,“郭书记,尤科长……”
郭小洲微微一笑道:“邱秘书,夏县长现在是否有空闲。”
“啊……有……”即使是邱云这般老练的秘书,也被郭小洲的到访打乱了心理平衡,说话失了规矩,擅自代表夏进勋做了主。
稍后他才醒悟过来,马上改口,“我马上进去通知夏县长……”
郭小洲淡淡一笑,毫不介意的俯手等候。
不超过一分钟,夏进勋脸色奇怪的匆匆迎了出来,看到郭小洲,他客客气气的伸手欢迎,“郭书记要见我,打个电话通知就行,理应我过去见你嘛!”
郭小洲一边和他紧紧握手,一边笑着说:“人们常调侃说,********和县长就是家庭中的一对夫妻,是一个家庭中的两个主干,地位平等,目标一致,分工不同。谁来见谁,都很正常嘛。”
他这句话其实透漏了许多信息,他知道以夏进勋的政治头脑,能明白他释放出的友谊信号。
夏进勋眼眸掠过了一抹异彩,他打了个哈哈,“即便是夫妻关系,郭书记也是户主啊!请!邱云马上把我珍藏的好茶拿出来。”
郭小洲迈步走进了夏进勋的办公室,他没有刻意打量办公室的布局,而是径直走到沙发前站定,对夏进勋说:“听说夏县长喜欢烟斗,我这里恰好有只朋友送的烟斗,宝剑赠英雄,好物送知音。放在我这里是浪费,希望夏县长别嫌弃。”
跟进来的尤成立刻递上手里的一个木头盒子。
夏进勋有些微的迟疑,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亲手接过木盒,客气气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了,邱云,待会把我的好茶叶送一盒到郭书记的办公室。”
郭小洲一听他的话,心中对夏进勋的评价立刻低了一点。难怪他在景华混成这样,太过于小心谨慎,心中的格局太小。收到他的礼物,首先想到的是回赠,借以保持平等,甚至有保持距离的意思。而不是先判明他的来意。礼物什么的,对他们这个地位的领导,算得了什么。
但这样的人也有其优势,就是稳重。轻易不会犯错误。
夏进勋打开木盒,目光中露出一丝惊喜,轻叹道:“好东西啊!意大利沙芬烟斗,大师手工雕刻……”
他爱不释手抚摸着烟斗上的大师签名刻纹,“郭书记,这礼物太贵重了!”
郭小洲立刻意识到顾正海要来的这只烟斗绝对不止是千元价位,他说:“既然是好东西,更应该由识货的人来收藏它。不过我这个门外汉想请教下,这个烟斗很贵重吗?”
夏进勋回到道:“实话实说,比我收的烟斗要昂贵,我的经济实力只能玩两百到一千价位的烟斗,这只烟斗市价应该在五千元左右,重要的不是它的价钱,而是这位大师的作品基本不向市场销售,全是私人定制。所以才难得。”
这时邱云已经替两位领导泡好茶。
夏进勋这才意识到,他还没有请郭小洲入座。
“你看我,都忘记……请坐,请!”
两位领导坐下后,邱云和尤成退了出去,替他们关上门。
夏进勋放下烟斗,关上盒子,看向郭小洲,“郭书记亲自来访,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我说过,我这个书记和你这个县长,就是一个大家庭中的两个骨干,这个大家庭离开了我不行,离开了你也不行。进勋县长,我来景华后一直想和你推心置腹谈谈,加深了解,利于合作。你也知道,我来景华后,忙的焦头乱额,直到这几天才稍微松了口气。”
夏进勋脑子里顿时想到,是不是他最近和汪梁等人走得过于密切,刺激到郭小洲?郭小洲今天来的意识是来警告他,还是笑里藏刀,要对他下手?
他想起郭小洲的霸道手段,不由心中一惊,恭维道:“郭书记来了景华,景华的面貌一新。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郭小洲笑了笑,“如果说有点小成绩,也是在县委县政府双重领导下共同努力的结果,进勋同志,你可不要棒杀我哟!”
不等夏进勋开口,郭小洲继续说:“有一位老领导曾经告诫我说,一个班子就像是在一条船上,开展工作就好比划船。大家同舟共济,目标一致,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形成了合力,这船就能往预定的目标快速前进。如果各有各的主张,各往各的方向划船,这船只能在原地打转,不能前进半步。对于一个县来说,划好这条船关键在于党政“一把手”********与县长是否勠力同心、能否精诚团结。”
这番话听在夏进勋耳朵里,却以为是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