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这些受邀企业和个人之中,至少有半数以上有新投资意向和慧眼。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下午三点刚过,他就分别接到了谢天和麦子姐夫的电话,表示明天就亲自赶到陆安和他详谈。
接着,崔猛,胡四海,蓝小龙先后打来电话,都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郭小洲知道,这些公子哥在家族是没有管理权的,他们的“兴趣”也等于身后父母的兴趣。
从昨天晚上发出邮件,到今天下午三点,足足有十几个小时的时间供企业的决策层和智囊们参考。
唯一没有信息反馈的是他担任董事长的陈开集团。
不过郭小洲清楚,陈开集团的性质和以上巨头不一样。这些巨头都掌握了各自企业和公司的绝对控股权。但陈开不一样,集团性质比较复杂,股权横纵交错,相互制约,哪怕他是董事长,也没有权利独自拍板。
陈开集团得到了他发出的信息,首先要呈报总经理,总经理认安排人进行市场调查并认可后,然后由总经理向董事会汇报,董事会展开讨论,拿出一个预案。
这一程序完整的走下来,少说五天七天,多则半月或者一个月。
郭小洲在电话里邀约崔猛等人明天一起来陆安,他到时具体和他们的家族面谈。
搞定了一些列的电话,郭小洲还来不及喘口气,又一道电话打了进来。
声音还是那般妖娆,“小洲子,姐来你们顺山了。“
郭小洲听了她的声音,骨头便有些酥麻,“颖姐在顺山有节目录?”
朱颖嗲嗲的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个‘西海人在京都’惹的祸,不知道你们顺山市的谁走通了我们台长的路子,要捣鼓一个‘顺山人在深圳’的专题记录片。这不,我们先期来顺山踩踩路,摄制方面由顺山电视台负责,我是节目的特约主持人,唉!下月就要奔赴深圳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
郭小洲笑着说:“我是该恭喜呢还是该恭喜呢?”
朱颖娇哼一声,“甭废话,姐来你的地盘,你打算怎么招待?”
“姐来陆安,我保证招待到位。”
“哼哼!陆安距离顺山那么点路程……姐已经等于送货上门了,难道还要亲自送到你嘴边?”
由于身在办公室,郭小洲无形有些心理压力,他嘿嘿笑了两声,“送佛送到西,送我嘴边有何不可呢?”
“哦!你有想姐吗?”
“有!”郭小洲说了句违心的话。这段时间,他忙得焦头乱额,哪有空想女人。唯一一点闲散时间给了甘子怡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够。
朱颖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半个月没有一次电话,没有一条短信,这样叫想?你糊弄谁呢?”
郭小洲压低声音道:“姑奶奶,我刚到陆安,忙得那个……”
“借口!”
“好了,说正经的,你这个著名主播就不能来陆安看看,看看我的城市和我生活的地方。”
“我来陆安,你敢陪我逛街,敢陪我吃地摊烧烤喝啤酒?”
郭小洲支支吾吾说,“这个……嘿嘿!”
“行嘞,知道你们男人都什么**样,当了个芝麻大小的官,就开始装,装,装。算了,言归正传,有件事情姐要提醒你。”
“我听着呢。”
“我们省台有个新闻组专门负责下面县和县级市新闻采集的,我这两天在饭桌上听一个编辑提到陆安和你的大名。”
“肯定是负面新闻。”郭小洲笑着说。
“倒也不算负面新闻,是高度的褒奖。但我总觉得不算什么好事。木秀于林风比摧之,你也不是不懂。这个编辑说你过于高调,甚至打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常态,把赫赫有名的欧朝阳压制得死死的,还使用自身人脉和背景搞小动作,调动部委工作组前来替你站台。”
郭小洲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居然有这样的传闻?还在省电视台传?”
“嗯,所以姐就觉得里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和蹊跷。姐虽然不懂官场,但整天和官老爷们打交道,一般的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郭小洲沉吟半晌,他敏感地察觉有人刻意在散布消息。等到他飞扬跋扈,不顾大局,不团结,不尊重领导的名声传播出去后,他今后的路就更加难走。
“你能不能问问这个编辑,他消息的来源?”
朱颖忽然懒洋洋的说:“你怎么报答姐姐呢?”
郭小洲认认真真道:“鞠躬尽瘁,弹尽粮绝。”
朱颖在电话里大声娇笑,“姐真让你弹尽粮绝了,你回家怎么交差。行了,我帮你打听过,这个编辑说他是从省团委某人口子听说的,我特地央求他去打听具体的传播人,团省委那边告诉他,是你们陆安传出来的,一名挂职副县长的口中。好像还是是女人哦。”
“全丽?”郭小洲挑了挑眉。
“好像是这个名字。小洲子,你老实交代,怎么人家了?让人家不依不饶的?”
“见鬼。我和她八竿子搭不着,倒是和她的未婚夫以前有过节,没想……”
“啧啧!你这个大县长在下面过得不怎么痛快吧,要不,你好好伺候一回姐,姐托人把你调来省城。”
“呵呵!我等姐当了省委组织部长再说。”
“瞧不起姐了吧,姐就是不当部长也能把你调上来,省委不敢说,省政府或者武江市委都没问题。”
郭小洲知道朱颖敢这么说,一定有她的依仗。作为省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