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洁雯这个名字,郭小洲不由得想起在广汉第一次和她相遇的情景。那个拥有雍容华贵大家风范、不与群花争艳丽、却独占花魁的王者牡丹。
她的确值得任何年轻男人为其争风吃醋,甚至抛头颅洒热血。
这个神秘而贵不可言的少女自打在广汉露过一面后,郭小洲便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哪怕她在和盛旅游开发公司也参了一股。
郭小洲问:“他们之间发生的具体情况是?”
黄战说道:“上周朝水平过生日,浩子没去,我和小四猛子去了,徐老二也去了,朝水平当晚包了金顶,本来是圈子里的一次聚会,气氛不错,但周洁雯不知怎么忽然出现,还给朝水平送了一个冰晶翡翠观音挂坠,于是徐老二当场发飙……”
郭小洲打断他的话,“徐云飞是不是在追求周洁雯?”
黄战嘿嘿笑道:“西海圈子里的爷们,没人不想泡雯姐,但真正敢用行动表示的只有两个人,朝水平和徐云飞。这两人上次差点为她起了冲突,但被人拦下,这次,都喝了不少的酒,朝水平不再隐忍,徐老二本身就是个二愣子,当场砸了酒瓶,说要单挑。后来被众人劝阻,但两人的火气都到了极点,于是有了上搏击台决斗的挑战。”
“周洁雯到底是什么来头?”郭小洲其实老早就想问他。
“嗨!来头说起来就大了,爷爷姥爷都是红一代,虽然不是最拔尖的那一批,但姥爷却依然健在,郭哥知道,一个健在的老革命的分量。她父亲现在是上亥市市长,母亲是教育部副部长,还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叔叔大伯,都占据了相当位置,嘿嘿!谁当了周家女婿……等于拥有巨大靠山和一群强有力的人脉资源。”
“原来如此!”郭小洲刚才还觉得朝水平和徐云飞“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基于周洁雯本身的美貌,但经过黄战一说,这里边争的还是名、利、家族和他们装点门面的“虚荣”。甚至不乏有利用周洁雯去谋取利益的成分。
“还有个问题。既然周洁雯的父亲在上亥,母亲在京都,她怎么会经常出现在西海省?”
黄战回答道:“到了她父母那个高度的阶层,一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子女不会选择在父母管辖地做事,甚至很少在当地活动,越低调越好。不影响父母,也不会踩父母的脚。雯姐的小姑姑在西海电力集团当总经理,她在小姑手下挂了个虚职。”
“战战,你觉得这事情有没有调解的可能?”
黄战毫不犹豫道:“几乎不可能。他们俩这次是彻底撕破脸,而且当着无数人的面下了战书,谁怂谁在圈子里就调档了。”
郭小洲摇头道:“这次我真接了个烫手山芋……”
黄战好奇道:“有人找你调解?”
郭小洲轻哼一声。
黄战想想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一个人能阻止他们……”
“周洁雯?”郭小洲脱口道:“你能不能帮我约她见个面?”
黄战沉吟道:“约到是可以约,但雯姐来不了我没有把握。”
“你试试,给我回话。”
黄战说:“如果约成功呢?见面地点?”
“省政府大楼周围有什么茶楼咖啡店类的场所?”郭小洲说:“我马上要去省政府见个人……”
“明白了,那就新雅苑茶庄吧,距离省政府大楼不远,我一会给郭哥回话。”
郭小洲放下电话,普桑驶上大道。
十五分钟后,他的车来到省政府大楼的大门前,按站岗武警的指示,把车停在门岗后的临时停车位,然后下车登记。
在门卫处,值班门卫给成刚办公室打了个确认电话后,这才谨慎放行。
他再次启动汽车,驶过宽大的广场,来到威严的政府大楼前。
成刚的办公室在九楼,他直接来到成刚的办公室,隔壁的秘书室半开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办公室里,他轻轻敲了敲门,“您好!我是郭小洲,来见……”
男人不等他把话说完,热情地起身相迎道:“郭镇长是吧,我是领导的秘书曹方,请进!”
“曹处长好!”郭小洲和他握手后,跟着他来到侧门前。
曹方敲敲门,“老板!陈塔的郭镇长来了。”
“请他进来。”里边传出一道威严的声音。
郭小洲进入办公室,便看到坐在办公桌后的他,那个男人的模样和京都相遇时没有两样,但气态却迥然不同,显得肃穆而威严。
“小洲,你先坐,等我三分钟。”
曹秘书的脸色有些微惊讶,虽然他得到过成刚的特别通知,说黄港县陈塔镇有个叫郭小洲的镇长会来见他。但这待遇?却是连那些重权在握的大厅长们也比不了。“等我三分钟”,这句话里涵盖的意思很多,透着热情,客气和亲近。
于是,曹秘书选择的茶叶也上了一个档次,打开了省级干部专用的茶叶罐。
当他给郭小洲泡完茶准备退出房时,成刚头也不抬道:“小曹,你给后勤打个电话,给我安排个小房间,中午准备两个人的饭菜。”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郭小洲目送曹方离开办公室,关上门,他才抬目打量成刚的办公室。
总的来说,办公室不大,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布置,但这个房间却因为主人的身份而显贵。他甚至想起一段诗词,“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
原则上说,省长助理不属于编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