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洲醒来的第一时间向床铺左侧看去,没人。他缓缓坐起身,看向卫生间,喊了一声:“瑾瑾……”
没人应。
郭小洲马上跳下床,去卫生间查看,又去到客厅,阳台。
还是没看见人。
安璋也没看见。
她走了。郭小洲既安心又愧疚。他和她的身份都很敏感,如果被人发现,她的事业固然会受影响,他就几乎等于万劫不复了。
而安瑾显然很为他着想,天未亮就悄悄离去。
郭小洲顺手打开手机。
果然,第一时间跳出安瑾的短消息——我先走一步哟!你乖乖睡觉觉!嗯——昨晚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一想到昨晚,她在六万人体育馆的爱情公开宣言和表白,想到她昨夜在床上的曲意逢迎,他就深深叹了一口气。
对于安瑾,他很无奈,也很感激,甚至感激。一直以来,他的女人中,他唯独对安瑾最没有安全感,因为她所处的圈子,因为她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挑战各种诱惑。她所在的平台上,不乏俊男才俊国内国外大财阀。
他甚至把以前和安瑾的每一次见面欢好都当成最后一次。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她的年龄和身体的不断成熟,她的爱似乎也更加坚定而纯粹。而且她是所有女人中态度最直接干脆的一个,用她的话说,她是坚定的独身主义者。活多久陪他多久,只要他还要她。
就像她昨天晚上匍匐在他身上所说:“我这辈子就两个目标,事业和你!”
郭小洲看着那条短信,眉头忽然一挑,他记起来一件事,昨晚安瑾第一次央求他,说父母最近频繁要求她恋爱结婚,说她的父母都是老实人,至今踏踏实实在广汉生活,和普通老百姓一样,正常上下班。
她给父母在海南在京都买了房,让父母干脆辞职养老,但父母不愿意。不像某些星爸星妈一般,女儿成名,便巴巴的跟在屁股后头,当经纪人,全面控制女儿的经济工作生活。把女儿当成摇钱树。
正因为父母不求任何回报,她才觉得内疚。她答应父母今年春节带男朋友回家过年,让父母见见女儿所爱的男人。
现如今,区区几百元数千元便能租到“临时男友”,但她不愿意和任何男人装男女朋友。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无法接受。
而父母在她的劝说下,也不勉强她一定要马上结婚,只是希望她能过正常女人的生活。
因此,她央求郭小洲,春节陪她回家一趟,让父母看看他。
当时,两人的身体相连,正在激情四溢的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他的承诺,也迎来她更加卖力的侍候逢迎。
“唉……春节……春节……”郭小洲敲着自己的脑袋。既然答应她的事情,他是一定会去的,但怎么能做到更加隐秘。
安瑾现在隐然国民女神般的地位,身后几乎24小声都有狗仔队跟随。昨天晚上安瑾便通过经纪人在地下室更换了两次座驾,才彻底摆脱狗仔队的跟踪。
如果她父母认识他呢?郭小洲想到这里,头又疼起来。他在西海省内的出镜率也不低,特别几次重大事件,感动华夏十大青年,陈塔模式,景华泥石流,景华海绣节,国内第一家绿色生态经济园区上石丰,去了武江,又有了城市圈规划的重启。
如果她父母稍稍有些关注本省新闻和报纸,应该看到过他的相片或者电视镜头。
床头的座机响了许久,郭小洲才注意到,他拿起电话,里边传来宫加力的声音,“郭哥,起来没有,一起去喝早茶,你的机票是上午十点,我们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郭小洲“哦”了一声,他正好有话要问宫加力,“我十五分钟后到餐厅。”
洗漱完毕,穿上衣服,他便走出房间。
他到达酒店餐厅时,宫加力正坐在靠窗的餐位上等着他。
看到他,宫加力上下打量,眼神流于俗媚,打着哈哈,“她走了?还是在房间?”
郭小洲顿时明白,昨天晚上是宫加力告诉安瑾他酒店和房间号的,否则,安瑾怎么能不声不响出现在他的房门前。
一边坐下一边抖开餐巾,郭小洲没好气的说:“走了,怎么,你还想大张旗鼓去送一送?”
“嘿!郭哥,她要没走,一会要准备点食物打包带上去啊,辛苦一夜,肚子哪有不饿的……”见郭小洲脸色不对,宫加力再次打了个哈哈,“别误会,我是指她昨天表演节目辛苦,连蹦带唱两个小时,多耗费体力啊。”
郭小洲脸色再变,他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上纵跃驰骋到中途,有数次腰腹僵硬无力,汗流如河匍匐在他身上,不得动弹。
当时他还非常骄傲自得,他有能力令心爱的女人********,似乎实力“看涨”,还是她越来越成熟,吃不起他的征伐。
而以前的她就是一匹小野马,一匹烈马,何尝向他投降过?而昨天,她三番四次的“求饶”……
真该死!我怎么没有想到,她昨天的演唱会有多耗费体力,却仍然不依不饶的在床上逞英雄,还傲娇的在她耳边说什么“宜将胜勇追穷寇”。
见宫加力脸色有些尴尬,郭小洲转移话题,“小邓呢?”
宫加力立刻眉飞色舞指指楼上,“嘿嘿!一夜四次,她现在估计连跟手指都动弹不了……”
郭小洲“哦”了一声,不想谈这样的话题。倒不是他要装圣人,而是拿女人出来炫耀是男人最大的浅薄。他还记得在广汉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