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是否是一个外星人,我都有着一颗人类的心,人类该有的情感我一点都不少,人类会有的劣性,我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摆脱。卢瑟一直在敌视我,我对他又怎么会没有偏见。现在这种偏见甚至影响了我对“民众意向”这种抽象东西的感官和信心,我想不明白,人们究竟是支持他哪一点。
他前科累累,那么多说不清的事件都有矛头指向他,也许人类就是喜欢看浪子回头的戏码?愿意相信一个有着灰色过去的人也能带领一个国家走入光明。
是么?你说的对,人人都渴望新的机会,渴望救赎,渴望从低谷直跃云层,渴望着自己没办法拥有的东西。卢瑟所走的路就代表了这种复杂的期望,人人都渴望成为传奇,所以在能亲手塑造支持一个传奇成立的时候,不会吝啬付出一份心意。
…………
哎,不说这个,今天早上,我到星球日报销了假,把之前整理好的资料和稿子送到佩里的桌子上的之后,顺利的得到了一天的假期用来调整“时差”。
我换上超人的制服,飞在空中,打开超级听力,想要直接找到那四个人的声音,但最先入耳的却是一片喧哗。原子骷髅再次越狱,为了阻止他伤害无辜的路人,我立刻飞了过去。
他变得更大了,眼睛里射出的紫色光线带着强烈的高温和腐蚀性。但这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最多只能烧坏我的制服,他怕水,只是看他现在能量爆满的样子,一般的小湖小河都没办法浇灭他。我原本想抓着他扔到海里的,我这么干过两次了,很有效,只是每次都会有大片的鱼群因此死亡,亚瑟很不喜欢我这么做。
当我正在考虑把他扔进哪个水库里面造成的损失最小时,神选小队出现了,四散逃离的人群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欢呼,看人们的样子似乎很信赖他们的能力,我停在高空没有下去,想看看他们都是些什么类型的超能力者。
四个年轻人的攻击手段分别是意念控制、生化虫、能量攻击和魔法,他们配合默契招式娴熟,几分钟之内就把原子骷髅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使用意念控制的是一个口音有些微妙的年轻人,二十五岁左右身形有些消瘦,使用生化虫的是个女孩,年纪也不大,背上有双翅膀飞起来的样子简直像是某种大型昆虫,这可真难为一个姑娘了。
使用能量攻击的是一个壮实的年轻人,身材微胖,不过我更在意他手腕上残留的锁链,难道他经常失控,所以锁链都懒得摘下去了?最后一个玩魔法的是个东方的魔法师,媒介用的是一顶礼帽,没有扎塔娜的华丽,似乎只是普通的帽子。不过他的魔法应该是召唤系的,看起来很炫。
什么?哦,我当然知道你有他们的资料,我只是在整理思路,一边说一边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很是感慨。他们认为正义联盟的正义已经不适应二十一世纪了,比起越来越凶残暴力邪恶的超级罪犯,我们这些超级英雄还紧守着老旧的做法是不行的。
这可让我有些无言以对,难道“正义”还有什么时效性,还分种类,还能分得出新旧?虽然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衡量正义与否的标准,但是由那而产生的是属于各自的理念。
如果他们说我的理念已经不适用于当下,我或许会点头,说不定还会回答他们,“哦,我知道这个,所以看到法律针对目前的新时代出现了变化,我是真的很开心,能不用一次次的抓同一个人我也觉得松了口气。”
这没什么,事情本来就是这样,我的理念并没有特别的去迎合世界,我只是做出了我自己的选作,所以如果有人说我的理念不适应现在的世界,我可以坦然接受。因为我知道这点,并且不准备改。
我为什么要改?我的力量极限在哪里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我的原则底线动摇了,那我产生的威胁绝对会比产生的帮助大。这种事情布鲁斯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我自己也没准备这么做。
他们有他们的做法,我有我的,如果他们做错了事,我会阻止他们,如果我做错了,也会有布鲁斯来阻止我,这才是正常的世界。
这和“正义”有什么关系?
与其说我选择“正义”,不如说我选择向善,善只是一种选择,在一定情况下做出的选择而已,本意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人的认同,也不是想要得到回报。
我们虽然是正义联盟,但那是一个寄托?信念?目标?口号?反正不是什么有明确定义的东西,我可不敢说我能永远正义,也不敢说我做的每件事都是正义的。谁敢这么说?谁要是这么说,他一定是在说谎。
因为正义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同的,所以根本没有绝对的正义。就像布鲁斯曾经告诉我的,世界无法分为纯粹的善与恶,人类是生活在灰色地带摇摆不定的物种,千百年来皆是如此,未来也没办法变得纯粹。
我们不能把事情分为单纯的非对即错,非善即恶。我们更不能给正义标注一个精确的定义,然后让所有人都接受它,那不可能。
并不是我变得敏感,尼雅,我除了是超人,还是一个记者,用文字揭露真相维护“正义”和“真理”的普通人。在有人明确的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