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台不知为何,见她一问,不自觉的把双手藏在了背后,季得月看着他的动作蹙起了眉头,厉声道:“藏的什么,拿出来看看,不好我就要近距离抢了!”
娄台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季得月就低下了头,也不拿出来,也不打算解释。
季得月不明所以的道:“你有刀就有刀,我又不会说什么,藏起来干嘛,拿出来看看嘛。”
娄台依然一动不动,季得月瞬间来了兴趣,她把油亮子放进火里,火势很快就串起了很高的火苗,周围也亮了许多。
季得月趁机绕到娄台的背后,远远地看了一眼,好像什么也没有,娄台低着头似察觉到了,回过头来,四目相对。
季得月装模作样的道:“别藏了,我都看见了,拿出来吧!”
说完猛地打开手电筒往他背后一照,瞬间吓了一跳,有血。
季得月赶紧走近一步又停了下来,担忧地道:“你怎么这么笨,受伤了还藏什么,那血是你的还是鸟的?
不对啊,我看鸟儿内脏都掏过了,像是用水洗过,怎么还有血?你拿出来我看看!”
季得月坐在火堆旁,把手从火堆上伸到火堆对面的娄台面前道:“像我这样伸出来,给你一秒钟,否则我就直接扑过去了,打到孩子你负责!”
娄台一愣,虽然听不懂季得月说什么,可她要是扑过来,他会真的打到她的,赶紧识相的伸出手去。
季得月隔着火堆看了看伤口,全是指甲周围的破皮还有指甲内流出来的血。
季得月愣了一下道:“另外一只手呢,也看看!”
娄台乖乖的伸出另一只手,季得月心疼不已,一模一样的伤口,她赶紧从百宝袋里拿出药粉来,道:“我给你上药,有点疼,忍着点,管用的很,明天就能好。
还有,我想知道这伤是不是你用手掰掉了这个东西导致的?鸟儿的羽毛你也是硬生生拔掉的?”
季得月倒出药粉,娄台虽然痛倒也淡定,没吭一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承认了,他刚刚确实爬上松柏,徒手掰掉了油亮子。
又在附近的一条小河里用石头处理了鸟儿的羽毛和内脏。
他没有利器,暂时也想不到好的处理方法,便这样做了,没想到后果挺严重。
季得月叹口气道:“我们人类不光进化了四肢,也进化了大脑,没想到你又回到了石器时代。”
娄台不做声,任由季得月倒药粉,又用手帕给他包了手指。
娄台看了看包着手指的手帕,动了动,虽然丑也随她去吧,看她笑靥如花的样子他也莫名的开心,好像被她关心是件特别美好的事。
娄台这下手被包住了,其他的事只能季得月自己做,季得月很无奈额,用刀子砍了几支比较小的活树枝,销尖支撑住内脏,又用一根长的从头穿到尾。
架在支撑架上,烧烤就准备好了,季得月坐在火堆旁,一边反转烤火鸟,一边对娄台道:“你看到我刚做的了吗,如果在野外我们就可以这样制作食物,不可以吃生的,记得,一定不能吃生的,你的肠胃受不了。”
娄台偶尔丢一两根木棒进去,看着季得月不做声,季得月喋喋不休的话让这黑夜不寂寞。
只是这陌生的火苗惊醒了不少大树上的鸟巢,头顶不停地有鸟儿盘旋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