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静悄悄的,娄台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拿了钥匙轻轻地开了主卧的门,空气里有股香香的味道。
娄台把手表的光调亮,是淡淡地蓝色光芒,从这微弱的光芒里,娄台看到季得月正双手放在胸前安然的睡着。
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娄台在客房换下了一身血腥的衣服,伤口处理了一下,包扎好,洗了手和脸,便来到主卧,静静地躺在季得月的身旁。
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季得月的手,心里无比踏实,闭上眼,曾经怀疑过,愤怒过,离开过,现如今只想和她紧握!
阿月,希望一切都不晚!
天刚麻麻亮的时候季得月动了一下,准备翻个身时,才发现娄台在旁边躺着。
季得月忍不住靠近了他一点,再近一点,直到头枕在了娄台的胳膊上,才觉得真实。
本来她以为娄台不会回来了,不曾想他还是连夜赶回了。
组织竟然派人暗杀,这是不相信她吗,那今天的任务该怎么完成呢?
昨天娄台才在那里命悬一线生死搏斗过,今天再让他情景重现该是多么残忍。
季得月感到深深地无力,都怪她无用,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娄台睡得很沉,季得月伸出小手仔细的抚摸他脸颊的每一处,感受着他的温暖和心跳,好让人迷恋。
小手不经意的就被人抓住了,娄台没有睁眼,他笑着把季得月的手按在他的心口上道:
“不要乱摸,摸的我心猿意马浮想联翩斗志昂扬!”
季得月羞涩的缩回手时,突然从娄台垮下来的袖口里看到了那没有包扎的小伤口。
这种小伤口有很多条,虽然不至于流血了,但碰一下也会很疼。
季得月连忙坐起来,掀开他的衣袖,他的伤口触目惊心,实在太多太多,大大小小的不计其数,不知道被划过多少刀。
几处大的一直流血的伤口,娄台简单的上了药包了一下,小的都没管,季得月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惊醒了娄台。
娄台伸手去抹季得月的眼泪时,季得月按住他心疼的道:“别动,伤这么严重回来也不叫醒我,你等着,我去拿药箱。”
娄台搂住季得月的腰撒娇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我上了药了,不用管它,你睡吧!”
季得月摇摇头,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像哄孩子一样道:“乖,躺着别动,我去去就来,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满身伤痕还无动于衷我做不到,我怎么说也是个医生。”
娄台便不再阻拦,季得月赶紧去提了药箱来,一颗一颗解开娄台的扣子,手都在颤抖,娄台感觉到了,用手握住季得月的手腕笑着道:
“你这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没脱过男人衣服吗?”
季得月一巴掌拍在娄台的手背上,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再贫嘴就把你的嘴封起来!”
娄台笑着不死心的继续逗弄季得月道:“要怎么封,用嘴巴,还是用小手?”
季得月拿过绷带假装上手缠住他的嘴巴的样子道:“像这样,用该用的东西。”
娄台立马举起双手奶声奶气的道:“好,好,怕了,怕了!”
一连说了两声怕了怕了,听在季得月耳朵里格外动听,这不仅是娄台的妥协,更是他另类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