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加上剧毒动物阿狸的血液,简直就是一碗天下致毒的血,和娄台身上的毒一中和,他得以短暂的安宁。
黄岐把碗递到娄台的面前,娄台突然激动地一掌打翻了碗,羊毛地摊被染的血红一片。
黄岐吓得手一抖,他从没有见过少爷像今天这么怒,他颤抖着手指指着那地上的碗道:
“从今以后我都不要再喝这个劳什子的东西,我是个人,是个男人,此刻却躲在这黑暗之地像吸血蝙蝠一般苟且的生活着。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眼睁睁的把她交到别的男人手中。
我倒要看看,不喝这鬼东西,我会不会变得比现在还人不人鬼不鬼!”
黄岐心急如焚,看来少爷的倔强来自于少夫人和冥少,可是再气愤,也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活生生的折磨就像被人一刀一刀的挖下肉来凌迟处死,这痛苦没有人能体会。
阿狸一个畜生尚不能克服,何况这有感觉有思想,有自尊的人?
黄岐捡起碗来,迅速撤走了地毯,速速下楼再次来到地下城,赵叔听闻也是吓一跳。
嘴里狂怒道:“真是小孩子儿戏,岂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不行,不能问由着他,我冒着被解雇的危险也要一棒子打晕他灌下去!”
黄岐一愣不可置信的道:“赵叔,真的吗,你这么有魄力?”
赵叔立马憨厚老实的笑了摆摆手:“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有点下不去手,要不你来?”
黄岐边从狗狗身上抽血,边龇牙咧嘴的骂道:
“好你个赵老头,想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会被送到训练营的,那还有活路?”
赵叔不再说什么,嘀咕道:“看你有什么办法劝他喝下去!”
黄岐便专心干活不再搭话,好不容易又端了一碗进屋去,娄台猩红着眼暴怒道:
“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我说了不喝,怎么,你要强迫我不成?”
黄岐低下头抖着手递过去道:“那倒不敢,只是少爷这样折磨自己,少夫人知道了肯定很心痛。
得这病不是您的错,为何要您承担这地狱般的痛苦,既然有缓解之法,少爷自当珍惜!”
娄台听后凄厉的狂笑,怒骂道:“到底是谁要从我的脑袋中蹦出来,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让我变得和精神分裂一般。
有种你出来,黄岐,你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我就不信邪,有种你出来和我对质。
我这个样子怎敢承诺照顾一个女人一辈子?哪天死都不知道,我不配!”
说着说着竟趴在地上呜咽起来,黄岐难受极了,少爷这是爱惨了少夫人,陪伴已经不能满足,想要长长久久了吗?
他不死心的继续游说道:“早晚有一天会找到解药的,你要爱护自己才能保护少夫人啊,少夫人这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
娄台用手捶打着头自言自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种你出来,你不要藏在我的脑袋中,你出来!”
绝望的语气刺痛了黄岐,一咬牙,去训练营就去训练营吧,这件事必须做,刻不容缓。
刚出门就撞上拿着棍子的赵叔,黄岐瞪大眼睛一愣道:“赵叔,你来真的啊!”
赵叔比了比棍子道:“怎么样,是打头晕的快还是打屁股?”
黄岐扶着额头,手放在他的肩头,将他转身往楼下赶去道:
“好了,好了,你别添乱了,我有办法了,只是这结局我预料到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还是在门口守着少爷吧!”
说完,无奈地放了手,快速启动车子,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