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莺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嘴角噙着血,脸色发白。
“是吗?这些人都听到了,莫非大人还能都杀光了不成?”
李花生立刻发现四周的人,身子集体抖了抖。
果然,守备“哈哈”大笑,肚子上的肉晃得十分厉害。
“杀光?便是叫你志怪楼从献城消失,又有何难!”
众人唬的险些尿出来,这究竟是为何将守备大人得罪成这样了?
思索起源,还不就是因为这绝色小公子,道出了那一句,张财主之死兴许是大宁贼人所为。
守备是担心有人将这怀疑抑或说是真相传了出去,令大宁贼人有了警觉,便不好查案了?
想罢,便有人站出来,指着李花生道:“都是这小公子多言,守备大人,您明察秋毫,我们可什么都不知道哇!”
那人说着,险些哭了出来。
李花生嗤笑一声,为了保命便要将她推出来。
不过这个时候,她怨不上人心险恶。
此事的确是她多管闲事。
她不理会那人,望着守备笑嘻嘻地道:“好大的口气,你怎么不说让整个丰曲消失啊?”
守备勃然大怒,一掌推过来,用足了灵力。
李花生早看出来这守备不是个羸弱文官,先前隔空暗杀叶容时便留了警惕。
当下也不用她出手,头顶上牙子兽幻化的玉簪发出莹莹绿光。
只一瞬,那守备便被自己反手一掌打得口吐鲜血。
众人惊愕,明明那小公子根本没有动手,守备这一掌势必要她命的,可是……
那小公子安然无恙不说,守备反被自己抽了一掌,打的几乎丧命!
“你……究竟是人是鬼?”
李花生仍旧笑嘻嘻地道:“自然是人,莫非守备大人见过鬼?”
那守备瘫倒在地,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志怪楼里,寂静无声。
说书的心中暗喜不敢表露出来,听书的不知所措更不敢开口。
正在这时,志怪楼的大门外,忽地响起了一阵吵嚷声。
片刻之间又恢复了寂静。
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个房间门口出现了两道身影。
一个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走在前面,后头紧跟着一个桃红色衣裙的女子。
鹅黄衣裙的女子,头戴一顶帏帽,将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
她身后的那个桃红衣裙的女子,却是露出了面容,鹅蛋脸上脂粉薄施,是个娇俏的美人。
“公主,探子所报,献城守备已死,现下这位实则是个假货!”
桃红衣裙的女子微微躬身,对着前面的女子道。
声音很轻,但足以让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除了李花生以外,其余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这守备居然是假的?还是由公主的人提出来。
那桃红衣裙的女子,可不就是张财主家送去皇宫的女儿张燕琴?
两年前张燕琴回献城探亲,大家伙儿可是都瞧见过。
献城守备瘫在地上,冷哼了一声,道:“岂有此理!我老子娘都不说我是假货,你一个黄毛丫头敢说?”
李花生眉头轻皱,这人怕不是个傻的?
果然,志怪楼的叶莺马上就跳起来了。
“公主面前的贵人你也敢冲撞,瞎了你的狗眼,全献城的人谁不认识燕琴姑娘?可见你就是个假货!”
听书的人中也有出来附和:“就是就是!守备大人虽然憨,可也不至于傻道燕琴姑娘也敢得罪,可见是个假货。”
张燕琴下巴抬了抬,冷笑道:“大宁人果然奸诈阴险,竟然有这样的手段!实话告诉你,我们的人已经寻到了守备胡礼的尸体。”
“献城守备”哼了一声,梗着脖颈道:“不知你们说的是什么,倘若你是真的公主,为何不将我捉拿?”
话音刚落,头戴帏帽的女子轻轻鼓了鼓掌。
两排遍身银甲的兵士冲了进来,将“献城守备”围得严严实实。
有人轻呼:“公主的银甲护卫!”
“献城守备”尤自不死心,咬牙道:“说不定,你们这些便是大宁贼人搅乱我献城的棋子!张燕琴说不定也是被大宁人收买了!”
帏帽女子也不吭声,从水袖中摸出一块玉牌,递给身后的张燕琴。
张燕琴躬身接过后,往前走了几步。
“睁大你的狗眼,好叫你死的明白些,这便是公主令!”
志怪楼的众人,一见了那玉牌,仿若见了神明一般,齐齐跪伏在地上,口中直呼:“公主千岁!”
李花生一惊,却是忘记随众人行礼。
原来,这位姑娘便是那传奇的公主,川绮。
她脑中思绪纷乱,忽而想起来一个人。
那女子一双凤目,楚楚可怜,对着萧明遥笑言自己名唤绮儿……
她眯了眯着眼,专注地盯着帏帽女子。
张燕琴一挥手,命人将“献城守备”拖下去审讯,忽而走到叶莺面前。
“公主说你很不错,着你自现下起,担任献城守备一职。”
紧接着一张画像递到了叶莺手上。
“旁的事情你不用管,先带人将这画像上的人找到,连牙子山那边也别漏掉!”
叶莺大喜过望,双手捧着那画像,根本来不及看一眼,便紧张地磕头起来。
“谢公主千岁!叶莺万死不辞!”
见张燕琴挥手示意后,叶莺捧着画像转身便往外走。
“本公主要的是一个毫发无伤的活人,无论用什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