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天色将晚,周斌早已走了将近百十里路,走的非常疲惫和心力交瘁。最主要的是心理折磨,对他来说太痛苦了。
而这时候,他已经绕着所在的小区大半圈的路程,并且渐渐远离了繁华的闹市,逐渐接近了僻静闭塞的区域。
随着路人越来越稀少,周斌不管怎么去找,也很难发现江风的存在,不过,他仍然感觉江风就在他的身边不远。
当按照小纸条上所写给出的是一家客栈,下面就不再有任何提示,这说明距离目标已经很近了。
来到这家客栈,周斌站在客栈的门前,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从客栈走出一个穿着长衫身材瘦小的年轻人,用蓝布小帽故意遮住了半边脸,露着充满敌意的一双小眼睛。
这个瘦小的年轻人径直走到周斌的面前四五米的样子,扫了一下四周无人,冷冰冰的问道:“咳咳,这么说你就是周斌了!”
周斌身子一僵,“你是何人?”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跟着我走就得了!”年轻人冷笑道。
周斌皱着眉头说道:“你们,到底把我父亲押在什么地方,我见不到父亲,是不可能给你们钱的!”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多臭毛病,走不走,来句痛快话,不走的话我可要走人了!”年轻人不屑的说道。
周斌被逼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年轻人走。
而这个年轻人并未带着周斌进入客栈,却是大摇大摆的顺着客栈的一侧朝着更加荒凉的地方走。
此时天色渐暗,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模糊,周斌的心里没了底。
那个瘦小的年轻人似乎看透了周斌的心思,放缓了脚步说道:“周斌,你想多了也没用,既然来了,就别想着回去了!”
周斌说道:“别把人看扁了,我此次如果见不到父亲,我是不可能走的!”
“有胆量,那就抓紧时间吧,别让我的伙计们等不到我,提前拿你父亲开刀了!”
“你们敢!如果我父亲有什么问题,我宁可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可能把钱都给你们!”周斌说道。
“说那么多狠话有什么用,只怕你到了就会束手就擒。”瘦小的年轻人根本就不把周斌当做一回事,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好像对周斌没有一点防备。
然而,他是聪明人,周斌绝不可能朝他下手的,因为周斌的把柄也就是他的父亲在他们手上,他们完全可以把周斌玩弄于股掌之中。
二人一前一后,不多时来到了一个废弃的作坊大门前。瘦小的年轻人轻轻推开作坊的大门,那破旧的大门吱呀呀便打开了。
“请吧,周斌,我们到站了!”瘦小的年轻人一摆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顺势身子一侧闪在一旁。
从大门朝里看过去,这个废旧的作坊面积非常大,有许多大染缸和一排排一丈多高林立的木架子,能看出来,这个作坊以前是布匹加工作坊。
但是,应该荒废了很久了,院子里到处都长满了荒草,那些木架子也有的禁受不住风吹雨淋,歪歪斜斜,破烂的不成样子。
周斌走进院子,直接朝里面走,穿过这个院子,迎面是一个宽大的厂房,厂房的大门四敞大开,不过,因为天黑的缘故,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站在厂房的门口,周斌警惕的停下来,身后却传来那个瘦小年轻人的声音,“怎么了,不敢进去了吗?你的父亲就在里面呢,如果不进去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父亲了!”
周斌顿时热血沸腾,一步跨入厂房。
就在周斌刚刚进入厂房,黑暗中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紧跟着,几根火把被点燃了,厂房之内灯火通明。而那个已经站在厂房门前的瘦小年轻人,却是机智的关上大门。
厂房里的火把还在增加,连续点燃了十几个之后,厂房之内照得如同白昼。这时候,便能看清楚,这里面竟然总共有二十几人!
而除了刚才那个带着周斌进来的瘦小年轻人,其余所有人均身穿着黑衣劲装,头戴着面罩,只留着两只眼睛在外。
这些人中间,为首的一人,身材较为出众,他冷笑着对周斌说道:“好小子,的确有胆量,竟然敢一个人前来赴约。”
周斌说道:“我们定好的交易,我一手交钱,你们就把我父亲放了,如今我把钱带来了,可我的父亲呢!你们把我谎骗到这里,是言而无信,不见任何江湖道义!”
“江湖,什么叫江湖,我们就叫江湖!我们说是道义就是道义!”那人沉声说道。
周斌慢慢的朝前踏了一步,“你们绑架我父亲,不就是为了勒索钱财,我们给你们钱,你们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置人于死地吗?父亲在商场打拼多年,从来都是本分的做生意,不会坑蒙拐骗,不会暴利欺人,我们做的是良心买卖,这罪不至死吧!”
那人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道:“周斌,我给你讲一句实话,我们收的是两个死人的钱,一个是你父亲周阔海,一个是你,而绑架你父亲勒索钱财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什么,原来你们从一开始就是骗我!”周斌勃然大怒,“我见不到我的父亲,你们将一个铜币都拿不到!”
说着,周斌伸手抓出一沓金票,每一张都市值十万金铢,在火把的映衬下,金票发出金色的光芒。
金票是大主顾之间流通的超大面值货币,为钱庄精心制作,不仅仅外表精美,而且一张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