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嬅自从决定接纳牛大力后,就开始积极融入他的生活。
但凡能够潜移默化不着痕迹来的,她就春风化雨手段温和,碰上需要快刀宰乱麻的,她就理直气壮要求这、要求那,完全不拿自己当新人、当外人。
也不怪萧婵嬅短短时间就能够“理直气壮”的对牛大力提出这样或那样的要求,实在是这个半大的少年对她实在是太好!好到她忘乎所以,好到她胆子一天比一天大。
难怪说女人强弱的气势都是男人宠出来的,古人诚不欺我也。
萧婵嬅以前没有被男人宠过,没经历就没有发言权,可在牛大力面前,她是无师自通、切切实实把“恃宠而骄”四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并在深刻领会这四个字的真谛之后,毫不生疏且快速自如运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以及大大小小的事情上,简直就跟点亮了技能,开了挂一般,得心应手。
那感觉实在是不要太好、太爽!就跟三伏天喝下一大碗冰镇酸梅汤一样,冰凉解暑的爽快感,配上酸酸甜甜的味蕾冲击,心里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不过女人“宠而娇”这个技能估计是天生的,平时没人开发的时候,就隐藏在身体里,等到有人发掘了,就自然而然而然毫不做作地表露出来。
萧婵嬅在心里“啧啧”两声,感叹道:天赋呀,这都是天赋呀。心里为牛大力愿意让她“宠而娇”沾沾自喜。
也就现在条件不允许,如果放在以往,萧婵嬅早就躺在自己的最爱小床上,躲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傻兮兮甜甜蜜蜜笑个够、偷着乐了。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味道?
萧婵嬅傻兮兮甜滋滋想着。
而牛大力对萧婵嬅好到什么程度呢?
举个最简单最直接的例子。
萧婵嬅无法忍受自己身上总是露出一股腐朽、恶臭、难闻的味道,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逃难的灾民,所谓的身份地位也就比乞丐好那么一丢丢,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觊觎和冲突,随大流保持符合现在身份的穿着妆容打扮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可老天爷知道,她身上实在是太臭了!臭到什么程度呢?
扯了扯打结在一起的油腻腻的乱发,凝望着在她脑袋顶上愉悦飞舞的一圈圈随时觊觎她恶臭身体的苍蝇和飞蚊,萧婵嬅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这些该死的苍蝇和飞蚊,就像食腐肉的秃鹰一样,让人恶心、厌烦,它们每天都在她的耳边“嗡嗡嗡”不停,吵闹不堪,还时不时落在她身上亲密接触叮咛几下。
有点儿痒。
萧婵嬅抓挠一下被叮咛的地方,有气无力地挥舞着双手,虽然赶不走它们,好歹还是能够稍微震慑一下。
也不晓得它们是如何在满是脏污泥垢的身体表面找到完好肌肤下嘴的?也许这也是一种天赋?
萧婵嬅有气无力地挥舞着双手,漫不经心地想着。
天气十分炎热,就是不走不动安静地躺在地上都能热出一身的汗。
萧婵嬅和牛大力很悲惨,他们不仅不能安静如鸡躺着,还必须徒步走上许多路,少的有几里,多的有十几里甚至几十里。
一路走下来,一茬接一茬的汗水,哪怕在大太阳底下长时间暴晒着,也晒不干两人被汗水浸湿了的褴褛衣衫。
更糟糕的是,汗水蒸发后,在身体上和衣衫上留下一层一层白色的盐物状颗粒,层层污渍叠加,刺鼻难闻的气味儿越发严重,虽说还没有达到“十里飘臭”的地步,但脑袋顶上不断增加的苍蝇、飞蚊,也足够让人心里沉重了。
萧婵嬅一开始看到脑袋顶上一圈圈密密麻麻的苍蝇、飞蚊还会有浑身汗毛竖起头皮发麻的感觉,到后来发展到偶尔还有“闲情逸致”数一数它们的数量,或是抓上几只就地格杀发泄心头之愤,其中的心理历程不可谓不丰富。
可无论心理历程有多么丰富,都无法阻挡萧婵嬅想要摆脱苍蝇、飞蚊,想要痛痛快快洗个凉水澡的决心。
她可以接受两人贫穷、落魄,甚至一无所有,但绝不能忍受每天脑袋顶上飞一圈想要觊觎两人“ròu_tǐ”的苍蝇、飞蚊。
必须彻底和腐朽恶臭说再见!
萧婵嬅开始撺掇牛大力给两人找小河或者小溪,如果没有河流,随便找个水塘也可以,他们必须洗一洗这一身污糟,尽可能摆脱掉苍蝇和飞蚊的觊觎。
为了说服牛大力,萧婵嬅还准备了一大堆不爱干净会生病,生病了没有大夫看病很快就会死掉等等之类的说词,结果一个字都没用上。
萧婵嬅刚给牛大力一提,牛大力就同意了,甚至还表露出自责、懊恼等等情绪,连说“都是我的疏忽”“让花花难受了都是我的错”之类的道歉、自责话语,搞得萧婵嬅心虚不已,很是自我检讨了一番,自己是不是最近太有点儿“恃宠而骄”了那啥。
不过,检讨归检讨,她可以在别的地方再补偿牛大力,对改变两人卫生习惯这件事情上,她是坚定的领土维护者,寸土不让,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保持两人清洁卫生,不仅仅让人心情愉悦,更是防范疾病滋生的有效手段。
在没有任何有效医疗手段的情况下,退一步说,就算有,以两人贫困的状态,也是有命死没钱请的。
既然看不起、看不了病,那就只能不生病。
所以,保持两人的清洁卫生和健康的饮食环境至关重要。
后面这个保持估计比较困难,那就退一步,先保证健康的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