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医护用品并不齐全,我因替鬲丽丽吸出毒液,导致嗓子直接麻木,开口不成音。
懊恼之下,即使是美人环伺也提不起兴致了,以至于良辰美景,就此虚度。
靠在沙丘之上,南小蝶问我前后宰了多少人,细想了之后,我也记不清了,但是掰着两只手数不过来。
自古以来,挖墓的都是刀口舔血,心存善念是不适合干这营生的,尽管南小蝶劝说积点阴德,可我还是一意孤行,认为该死之人必须死。
当然,我也是关心她的,也询问过她这五年是如何过的,可惜她跟我打马虎眼,不愿说出,而鬲丽丽已经昏迷不醒,无聊至极的我只好闭目养神。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一阵骚动将我惊醒,凌乱的马蹄声参合着吆喝从沙丘后方渐渐靠近。
摇醒南小蝶,跟她一起趴在沙丘上偷偷的瞧,只见矮子一行人驱赶着一群骆驼,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回来的时候,他满身都是血,还从骆驼背上揪下两个人,一个是带着灰色头巾的老汉,另一个却是个皮肤糙得像砂纸的女人。
这俩人的样子很奇怪,眼睛小,眉毛淡,嘴巴却很阔,鼻梁也蛮高挺的,无五官单个瞧倒也还行,但拼凑在一起就非常磕碜了。
我知道矮子的用意,老汉肯定是抓来带路的,女人估计是他临时起意,想换换口味,所以我不关心那个婆娘,而是蹲在老汉面前,直勾勾的瞧着他问道。
“老汉,你知道谷冲这个地方怎么去吧!”
“我呸,你们这些强盗,真神会惩罚你们的,我不知道!”
老汉的倔强,吐了我一脸口水,矮子见状,一把拉起趴在地上的女人,伸手就往她衣领里塞,嘴里说着。
“你要是不带路,我这帮兄弟会好好的问候你女儿!”
老汉满脸都是恨意的瞪着矮子,眼见着矮子的手越摸越深,他只好闭上眼睛,点头答应了,但嘴里却仍旧不饶人的骂出声音。
“你们这般畜生,会遭天打雷劈的,她还是孩子,你们放了她,我带你们去!”
我也是两个孩子的爹,很是理解老汉此时的心情,转脸瞪着矮子说:“够了,别跟畜生一样,见了婆的都想上,放她走吧!”
放飞到手的肥肉,矮子有些不甘心,咽下口水瞪着老汉,松开她的女儿就恶狠狠的说:“老汉,你要敢欺骗咱,咱杀个回马枪,将你的家人全他娘宰了,给爷爷带路!”
老汉望着我,脸色才稍微放松了些,站起来牵着骆驼,指着黄沙之上的天际说道:“谷冲那里有魔鬼,我只能将你们带到外面,经过界临碑的时候,你们千万不要睁眼?”
我将鬲丽丽甩到驼峰上,牵着骆驼,和南小蝶并排跟在老汉身后,或许是我放了他的女儿,他对我的戒心松懈了不少,喋喋不休的说着戈壁传闻。
他说界临碑那个地方有mí_hún阵,开眼灵魂就会被勾走。
老汉说得很邪乎,但是我却不太相信,人有无魂魄都尚且不知,勾魂夺魄又从何说起呢?
再者说,这地方再他娘的邪乎,总不能比陨石墓里的鬼族还吓人吧,十有八九是当地人妖言惑众,想以此来阻拦探墓寻宝人的脚步,但我却比寻常人要凶,要狠,当时全然没将老汉的话放在眼里。
实际上,界临碑的确邪性得很,第二天下午,我就感受到它的恐惧。
它只是一块插在沙漠上的巨石,上面刻了“界临碑”三个字而已,当我站在它面前的时候,内心就忽然升起敬仰之情。
望了几眼,将它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正想着也不过如此,耳边就听到老汉的声音。
“快快快,都闭上眼睛,手拉手跟着走,千万别开眼!”
“故弄玄虚,想趁我们闭眼的时候逃走吗?”我没有将老汉的话放在心里,睁眼瞧着他,跟在他身后走过石碑,但才踏足过去,蓦地里就是一阵阴冷之风吹来,惊得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其他人是什么感觉,我不太清,但是我的感觉却很不好,这地方突然响起隆隆的鼓声,就跟有千军万马在冲锋一般,震得地面都开始抖动起来。
头顶上有太阳,前方又是一片开阔之地,很难将这种诡异的现象和鬼怪联系起来,震惊之余,我猜想这肯定是一种自然现象。
“在古代,这里是一片绿草地,有个神秘的国家统治者,可一夜之间,国家消失了,草地变戈壁!”
老汉一边摸索着前进,一边嘀咕着,他好像很熟悉这片地方,脚步移动得飞快。
不用说,他口中的国家肯定就是楼兰古国了,我读书少,对这个神秘的国家一无所知,但老汉的话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瞬间就想弄清楚它是如何在一夜之间消失的。
“天灾还是人祸,战争还是瘟疫呢?”
我想了想,认为一个国家怎么样都可不能在一夜之间消失,除非地球翻了个面儿。
耳边的鼓点声越来越密集了,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一片绿茵的草地,草地上两军对垒,挥戈斩戟,呐喊飙血。
当然,这只是鼓声让我触情生情而已,大自然虽然美妙,但也不可能瞬间将沙漠变绿洲。
时候我问过孙宁宁的父亲,他说这种现象是地理环境造成的,跟磁场有关,好比是磁带机,历史上的鼓声被磁场记录了下来而已,并非是什么妖魔鬼怪。
老汉之所以危言耸听,我想还得归结于他的眼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