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擎王府权势颇大,也不知,那位擎王世子能不能在定远侯府说得上一些话……
……
长隐将军府。
擎王妃今夜也住在这里。
她是来寻岑隐问话的。只可惜,时间没选好。那位祖宗在外办差事,也不知是因什么而耽搁了,久未回来。天黑了,如今擎王妃也没见着儿子半个影子。
一气之下,索性她直接歇在了将军府。
当然,她是个急性子,那是念着什么,便很难入眠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倒是这会儿终于听到外头传来了动静了。有仆人便立马跑过来交待道:“王妃,世子回来了,您可还要去寻世子说话?”
“寻,怎么不寻!这个逆子,我睡不踏实,他也别想睡踏实!”擎王妃怒发冲冠。
那家仆心底各种汗颜:您老,就不能等明儿么?
真是……幼稚!
不过倒也见惯不惯了。这擎王妃别看年纪不小,可很多时候那就是个娇女孩。尤其是在没有外敌时。瞧瞧,她此时便火急火燎的站起身来了。
“不,先不去。”只她走了几步却又立马停了下来。
“王妃……”那家仆愕然。
“世子回来了,那必是要沐浴清洗的。去,寻两名侍女过去伺候世子!”擎王妃吩咐。
“啊?”家仆嘴张得老大。
“没听到吗?世子如今身侧连个贴身伺候的都没有,这怎么行?听说前些天梁大人给世子送了不少姑娘过来,容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却都被世子打发去干杂活了。你去挑两个相貌好的伺候世子。”
“可王妃……”
“照办便是。”擎王妃冷声。
那位祖宗让她不好过,她也非得让他不快活!
当然,这么幼稚的想法却也不是主因。擎王妃不过是觉得,那位大爷就得逼迫逼迫他才知道重视这件事。送去的姑娘他收了是好事。他要还跟以前一样心烦那就最好想法子把自己的心思交待清楚。否则这种事她天天安排一通去烦他。
可怜的岑隐……
这会儿已进了净房了,他却还不晓得自家母妃就在将军府。
在沙场长大的,那都是有没有下人都无所谓的。他平时进净房不习惯任何人伺候。此时落了衣后便直接跳进了水中,闭着眼享受起了这热腾腾的感觉。
等泡了会儿,他又缓缓睁开了眼来。抬起手,看向了此时被他握在手中的一根银簪。很朴素的一根簪子,便在几天前,这簪子上沾了血,伤的,还是他最心爱的马。
换其他人,他是连人带簪的,绝对怎么狠怎么来。可这次……
为何,他就是恼不起来。
岑隐凝眸,看着手中的饰品,袅袅水汽萦绕其上,他的视线有些微微的模糊,不知不觉间眼前似乎幻化出了一抹倩影来,一袭青衣,清冷寡淡。这簪子……
“真不衬!什么破品味。”岑隐突然低喃了声。
便是在此时……
他突然感觉自己背后一热,似是……有手之类的东西突然粘了上来。
岑隐一怔,霎时便回过了神来,猛地一转头,竟已见自己跟前……两名妙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凑近。
“世子,我们……伺……伺候您梳洗。”
“……”
岑隐是什么人?隔着许远的距离不出声,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可以感觉到对方的气息的。可方才,因着……咳!想事情去了,竟头次出现了这等被人贴身,而且还是被女子贴身他却没察觉的事!
有生之年,头一遭!
那么,有生之年因女子而被激起的怒火中,此时此刻也是……除时非晚那次之外的最盛一遭。
“滚!”
几乎是在瞬间,岑隐手中一股劲风便轰了出来。
用力:三层!
不至于太轻,却也不至于太重。
太重,直接轰死了,岂不就太便宜她们了?
“啊……”
跟以往许多走进来的女子一样,眼下的两姑娘也没有例外的被甩了出去,然后扑通一声砸在了墙上。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两姑娘吐着血,却是顾不得任何疼痛只得立马求饶。
“低头,闭眼。”岑隐缓缓而道。
两姑娘这会儿哪还敢睁眼,一爬起,尽管喉间腥甜的味道还在翻滚着,却也依旧坚持着跪稳了,将头直接埋在了地上,闭上了眼。
“呵。”岑隐冷笑一声,提过自己的衣服,便随意的裹了一层。
“来人,抠眼,杖毙!”岑隐的声音突然传至了房外。
那外头的是将军府的管事跟一些护卫们。管事这会儿已骇得满头大汗,听命忙应了一声“是”,然后给门口的护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进去办这事。
而他自己,则是急匆匆的去寻擎王妃了。
“你说什么,被世子打伤了,还说要抠眼杖责?”擎王妃听到时一讶,“不是让她们一见到世子,若他恼怒便立马撤了么?”
她原本都估算好了的。行此一遭也不是期盼着能成什么事的。不过就是想用这个继续烦烦岑隐,让他赶紧重视起这自己的亲事来。
既然只是烦他而已,也用不着做的多过份了。去他眼前溜达一圈,依岑隐的性子那就足够心烦了。
她原预测的场景是:两姑娘是蒙着面纱的,看不清楚脸。进了净房后,不待接近多少,岑隐立马就会发现她们,然后跟以往一样,他会恼起来。二两姑娘这会儿可以立马跑开,反正只用惹他心烦不快活就够了。
岑隐离得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