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玉府有一个二姨娘要斗,可时府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都是虎口谋日子,怕什么。
三来,商户规矩少,更自由。没准儿还能跟着经商队伍游走天下。
“完美!”时非晚心情很好。
“呃……小姐,你不要这样贬低自己啊。”麦丫突然插了一句
“……”时非晚发现自己跟不上她思路。
“流衣刚刚说的好像有道理。”麦丫挠着脑袋揣摩去了。
“姑娘,那个阿菊,不用理会吗?”流衣这时小心翼翼的提醒道:“昨天晚上,我觉得她可能闯过小姐你的房间,可疑得很。”
“先不。”时非晚说。
她仔细查过了,房间里没少什么东西。可她还想试探一下……那个阿菊想要翻找的,是什么。
“姑娘,这玉府的亲事……”流衣突然又将话题转了回去。
……
一晃……便又过去好些天了。
晚香院里这些天两个大丫鬟们一直在议论某婚事不靠谱的事。时非晚却是个无事人般,这些天晚上每天偷偷的在院中锻炼起了身体。顺带……
很敷衍的拿隐大爷给的金元宝给未来夫婿玉锦买了一份寿礼——
一件成衣!
今儿个便是玉锦寿辰之日。时非晚万万没想到时老爹打算亲自也去参宴。
商户而已,时老爹是个清高文人,要换以前玉老爷的寿辰他都不会去的。这一次却也不是为了时非晚才如此。
他纯粹是想结交一下有钱人,然后探探看能不能从玉老爷那里得到一些募捐,以便用来安顿这阵子为了躲避水患,从临海汀州那儿一路北上逃来了泠州的难民们。
时老爹一大早询问过时非晚准备的寿礼后,气得又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起来:
“你个不成器的,这衣服是你花银子买的?”
“不然呢?”
“你个榆木脑袋!谁家女子送未来夫婿衣服,不是亲自做的?你不识字,女工总得会一些吧?便是缝个荷包也比这等好。”
时非晚觉得他瞎操心。
“手伤得厉害。”
“……”本想说教一番的时老爹顿时卡住。
……
“时大人到了。”
当官的面子果然是大得很。时老爹的轿子刚刚落在玉府,里边许多商家大户便都瞧了过来,又是作揖又是搭讪的,直让时非晚怀疑时老爹才是今日主角。
没法子……这泠州太小了。时知州就是这里的地头蛇般的人物。
“宁安长公主到。”哪想突然玉府大管家激动的扬高了一声。
戴着帷帽隐形人一般跟在时老爹身后的时非晚,这会儿瞧见时老爹竟被这声给惊得晃了下身子,差点栽在了旁边一妇人身上揩人家一把油。
“宁安长公主……”
时老爹脸色唰红的瞅了眼那美妇之后,没多会儿便正过色来,转身,撩袖,挺背,忙朝已落了轿缓缓朝这边而来的一名贵妇作揖行礼。
“天哪,宁安长公主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这玉家大公子的面子有这么大?”
“怎地可能是因为玉家小辈,或许是玉老爷得了什么机缘,结识了这位长公主呢。”
……
宾客们一瞅长公主,行礼过后立马忍不住偷偷议论了起来。
所谓士农工商,玉家就是再有钱在很多当官人眼中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更何况如今也还算不得是多顶尖的商户。
区区商子寿宴,这时知州来了已算意外,宁安长公主这位皇帝胞妹竟然都来凑起了热闹,这玉府这是走了什么贵人运。
“草民拜见宁安长公主!”远远听到了消息的玉老爹本人,竟也惊得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大肥的体型,刚刚那会儿跑起来却跟条细狗似的快,行至宁安长公主跟前后立马诚惶诚恐的见礼。
时非晚心底吐槽:玉锦这哪里是面子大,分明是衰神附体!
别人家过生日都是小王子小公举,他过生日自己去簇拥别的“王子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