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位时非晚本以为应是个肥头老脸但实际上竟俊得可比现代明星的北戎戚副将戚修,便对时非晚无任何戒心,只当自己气运绝佳捡了个绝色玩,物。
“戚将军,您看那边,可是您的军队?”
时非晚这会正随他行在回州守府的一处街道上,此时她忽然壮着胆子出了句声。
那戚修一路都在时不时的瞧时非晚的脸儿。男人面对美人会多几分怜惜温柔少几分戾气,此乃天性,便是面对身为俘虏的女子也不例外。更何况……时非晚的容颜,可是被人从小时便选中了以便长大就能使“美人计”的无二之类。
“咦,你说那……”这不,戚修一听她开口竟格外的高兴,忙顺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这一看,自己却也愣了。
只见侧面的一条街道上,一支北戎军队竟正往这方向前行而来。戚修一眼便认出了军队的领头人:“迟唯,他不是昨夜才随元帅回来的吗?这会来这干嘛……”
“将军,好像他们是朝着烟雨楼的方向去的。”时非晚故意道。
时非晚这时想起了黑刹先前提醒烟雨楼已遭人怀疑,更有北戎军队折回似往烟雨楼所在的方向而来的话。
想来,黑刹所言便是她此刻瞧见的那只队伍了。时非晚想,他们八成真是朝烟雨楼而去的,
如此说来,烟雨楼,被人盯上已比想象中的更快
“副将,不会是元帅派他去抓人的吧。军中查得不严,可到底是有纪律的,可不许随便进入烟花之所,莫不是去抓犯纪的兄弟的。”
戚修的随从道。
“大抵是的,妈的。”戚修一听便冷哼道。
军中有纪。大楚北戎都差不多,明面上是不允军中人随意入烟花地的。当然,先前屠城时是解纪解禁期,基本等于不论军纪期,而现在屠城令已止,军纪可是已经恢复了。
当然……军中虽有纪,但这条纪其实素来是算不得严的。在军中,此条,太过严厉是并不适合的。
一个现实是,军中打战最猛的其实多是那些带点流匪之气的。这群人,每天在生死边缘挣扎,他们仅有的乐趣若都被剥夺得太过,于凝军心养士气其实并非好事。
当然也绝不能全然不管,偶尔睁只眼闭只眼,派人抓几个代表出来震慑,也是并不少见的事。
所以若有军队入烟花所,所有人对其目的的一个共同认知就是:是来抓嫖的!
“但副将,好像人来得有点多啊。”然此时随从却又道。
“管他呢,赶紧走,被那姓迟的看到可就衰了。”
戚修忙道,说罢驾马加快了速度,明摆着是不想被迟唯看到自己出现在这甚至还带出了个女子来。
时非晚心想,昨儿夜里的事,这个姓戚的眼下必还不清楚。昨儿这厮一整夜可就睡在了烟雨楼这会儿才出来。
想罢,她脑子一转,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来……没多会儿过后,她行过的街道地面,便多出了一条手帕来……
而后,一名黑衣人悄然出现,捡起了这条帕子。帕子上,便写着时非晚十分潦草的一行交待……
……
“都下去。”
时非晚被戚修刚一带入州守府,他便将自己屋里的一大群人全赶了出去。州守府现住了一群北戎将领,戚修军职不算小,在此地也分了一不小的院落。只时非晚进来途中暗中观察过,此地离呼延炅的院子是比较远的。
“你怎生得这么好看。”
屋里的人一退下,时非晚便被戚修一把抓住了手腕往自己怀里拖了去。抱了个满怀后戚修一双手立马便想往时非晚身上摸去。时非晚故装作欲擒故纵的推开了他的手,抬头忽道:“将军,这可是大白天。将军没有公务么?奴家若是耽搁了将军的正事,可是会过意不去的。”
她唇角带笑,算不得抵抗。戚修乐了,回道:“如今潞州闲得很,哪能这点时间都没有。倒是美人,便不畏哥哥?不恨哥哥么?”
“将军如此英俊,有何可畏?将军若能怜香惜玉,对奴家好一些,奴家自也不会恨。”时非晚笑回。
戚修一听此言,一见此笑,再也耐不住了,一把便将她横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道:“美人且放心,哥哥绝对怜香惜玉。”
只才将时非晚抱至塌上,“砰砰砰”,门竟忽然被敲响了。
“戚副将,有大事。”门外有人声响起。
“狗屁!能有什么大事。滚!”戚修大嚷。
“副将,是真的大事。擎王世子来了潞州,元帅已派人全城搜查。而就在刚才……有人给州守府捎了个东西,说是要见副将。那东西,正是……擎王府的。”
“……”听到这里,戚修终于猛地回神,忙坐了起来看向了外边,“你说什么?”
而后,他哪还顾得上女人,匆匆忙忙便往外走了去……
戚修最终还是被唤走了。他是匆忙离开的。离开前还没忘派了两个守卫看好时非晚。
戚修一走,时非晚便从塌上跳了起来,神色骤地便变了。
“呕……”
时非晚起身便觉一阵反胃。过后一阵呕吐后,早上吃的东西竟全吐了出来。她匆忙用水漱了口后,便立马拿出身上早备好的易容装备忙了起来。
戚修忽然离开她并不意外。
是她在帕子上交待,等回府后派人引走戚修的。
而她此时,准备趁着这功夫,将自己重新易成一个男人……
时非晚易男子已是轻车熟路了,没用太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