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解决!而眼下头一件事就是:她得先保命!
“带下去,碍眼!”
然,太后明摆着是想要了时非晚的命,这会完全不愿给她机会辩驳。听她开口,忙又重重说道。
侍卫们看懂了太后之意,一对视,立马更加用力的拽紧了时非晚。然后,就打算在几眨眼之内将她带出去给解决了。
时非晚手被人拽着,眸子一暗,已是知自己的情况实不妙了。
擎王王妃都不再开口。看来:在如此证据面前,他们是真的也大信她毒了他们儿子的!一开始的偏袒应真只是在想着或许该顾及岑隐!
可她……她需要有机会开口辩驳!
时非晚想着,袖下拳头忽地悄悄紧了起来——
她必须得动武!
只要暂时挣脱,给她机会,她可以辩驳给自己洗清几分罪!
“放手!”
想着,时非晚的手忽悄悄提起了力来。一一剂冷眸已是直接扫向了身边用力最狠的一名侍卫。
一个猛地用力,时非晚便抽出了手来。那侍卫似怔了怔,而时非晚不准备给他多反一点反应的时间,拳头便就要在下一刻挥出来。只……
只拳头冒出过长的袖口时,时非晚的手却又在下一刻,猛地止了下来。
就像是突然定住了,石化了似的!
同时石化的,还有她的一双眼——
她的眼,此时正在看面前的侍卫:
她瞧见他忽然流血了!因为他的脑颅,这时已经被一把长剑穿破!
鲜血洪水似的瞬间漾开。一声声惊“啊”于此时在四周炸开。
时非晚的眸子,在那破开的头上停过,渐渐地,便转向了那插中人脑袋的剑的主人……
“世……世子爷……”
一直愣在后头没有任何机会跟身份开口说话的丁香香药,此时忽然一声高唤。然后,身子不顾规矩的便朝着后方某一角冲了过去。
“世子爷,您救救县主!此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县主心善,怎可能对世子下毒!”
二人扑过去的方向,紧接着响起了二人的哭诉声来。
时非晚的眸子,此刻落往的正就是那个方向。
“阿……阿隐……”
与此同时,前头高堂响起了一声紧张的轻唤声来,是擎王妃的声音。
“放开!”
只门口的人却未加回应。他的视线正落在时非晚身边的一群人身上。
是!门口那人,不是岑隐,又还能是谁呢?
时非晚这会略怔着,立马感觉身边一轻,正是那群侍卫们自动放开了她退后了一小步。
时非晚心底一股莫名滋味涌过。她再次抬起头来,瞧向门口,恰就见岑隐已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岑隐中毒了吗?
时非晚抬头望过去,已是开始打量起岑隐的状态来。
太后先前用的是“妄图毒杀”,而不是“已毒杀”,就已经表明了岑隐的状态了:他中毒,可还是活着的!未出现,应是身体状态实不适。
然而此时,时非晚看过去……若不是先前听到过他中毒了的消息,只用眼睛看,她实发现不出来岑隐有多少异样来。
他还是那样:之前重伤也是如此!眼神威严而坚定,身形挺拔,背脊挺直。除却脸色略苍白之外,永远是坚定傲气的模样。
岑隐的步子,最终是在时非晚的一步之外停了下来。
“阿隐,你这是做何!”
也正是这时,前方高堂,响起了太后一声重怒声来:“反了是么?哀家的人,什么时候能轮到你随意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