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丁香香药忙仰头看向门口
然后,她们就见这门竟果然被人给推开了,而门口,还已站上了一个男子——说准确一点,是站上了一名太监。他穿的,还是宫服。
“你……你是谁的人?这是做什么?怎地这么无礼直接撞门呢。”
丁香香药眼珠子瞬间瞪得老大,实不敢相信会有人敢撞时非晚的门。
外头的护卫干嘛去了?
不过她此时立马也认出了门口公公的身份:那是太后身边的徐公公。以往太后来擎王府,身边就常常带着这位徐公公。丁香香药以往都远远的瞧见过。
“慧安县主,太后来了擎王府,现就在王府主堂,想见见您呢。县主既醒来了,还请随咱家走一趟。”
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也还来不及问什么,门口这时徐公公的声音又起:“这也是擎王,擎王妃的意思。不然,咱家也进不来这个院子。”
因是太监,出现在女儿家房门口,抛开身份跟不礼貌之类,倒也算不得逾越。
“太后传召我家县主?”
丁香听到公公提及这也是王爷王妃之意,脸色这才稍有回暖。难怪护卫们没阻了。只却也是一疑,太后来了擎王府吗?只她传召时非晚做何?
而且,县主正生着病。这徐公公这个时间点来,想是刚好就听说县主清醒了。若是安好心的,这般时候怎地会来打搅病人。
“可知太后传我是为何事?”
时非晚这时自也听到了,
她眉一挑,也看向了外头,问。
同时,人起了身,开始穿起鞋来。等鞋穿好,她又拿了一件挂在旁边的斗篷给披上了。
“慧安县主,主人家的心思,咱家可不敢过问,更不敢揣测。”
一近距离见到时非晚,门口的人便回道。
“可我家县主正病着。”丁香忙道。
“无妨。”时非晚罢罢手,面向公公:“公公前方带路,我这就随你去。”
“好。”
……
见太后,这也不算是时非晚的头一遭了。
宫宴那日她就见过,岑隐生辰宴她还给了自己赏赐。而往后……往后她是擎王府世子妃,见太后也必是少不了的事。
不过是被传召罢了,太后来了擎王府,顺带想见见就住在擎王府的未来世子妃——
这听着,除了时间点选得不对之外,真还没什么奇怪的。
然而,不知怎么地,时非晚途中,心竟少见的七上八下的,跳得厉害,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她方听到自己得了大病都未曾如此。
可这越是离擎王府主堂近,这种不好的预感她便愈加的强烈。
“慧安县主,到了,太后就在里边,请随咱家进去。”
走了好一会,徐公公真就领着时非晚来到了擎王府的主堂。丁香香药跟在时非晚后头,听此,两丫头才小心翼翼的抬了抬头。
只这一抬眼,二丫头顿时便傻愣了下,神色霎就变了!那是……
徐公公没说谎,太后果真就在这。一身深红色的宫服,坐在堂中最高位置的便是她。再往下往旁一些的座位,坐的是擎王跟擎王妃以及……三皇子,九公主还有一位身穿朝服一看就是大楚朝臣的官员。
太后传召时非晚,这见面场合还有其他的贵族也没什么反常的。然而这些贵族之下……却还跪着一行人:一共五人,一个女人,四个男人。这五人手上都带着锁链。
很明显的:他们是犯人!
犯人?这是做什么?这看起来怎么像在审案子?可若如此,这个时候传见她们家未来世子妃做何?
“太后娘娘,慧安县主到了。”
两丫头正疑着,徐公公这时却已朝前说道。
而前头的贵族们,这会自然是朝时非晚看了过来。
时非晚走向前,脚步最终停在了中间一处位置,低着头,余光瞥到那一行犯人时,袖下的手指此刻竟是微微颤抖了下……
“跪下!”
未及行礼,时非晚才刚一站近,迎面前头竟是响起一道怒呵声来。
时非晚闪闪眸子,又用余光瞥了一眼那五个狼狈的“犯人”,一缕疑思轻涌,接着,才跪了下来。
“你可识得她?”
前头这时一声问。
时非晚抬头,看向说话人手指方向,一愣。
“你可识得她?”
然这时,前头却又立马重复响起了这一声问。只不过头一次问话的,正是那位太后娘娘。而这一次问话的,却是她旁边的三皇子:岑宴,这个不知今儿此刻为何也出现在了这儿的男子!
“她是圣莲宫宫主,圣莲宫有谋逆之嫌,县主可得好好看看,仔细瞧瞧,到底识得否,可莫认错人了。”
时非晚还没答,三皇子后又说道。
“……”
时非晚怔。
她此时正抬着头的。三皇子的话才落,恰就瞧见太后娘娘又诧又怒的狠瞪了三皇子一眼。
“识得就是识得,不识得就是不识得,你且说,你到底识得否?”
太后接着又一问,语气更重了几分。
“我……”
时非晚的眸子往三皇子的方向落了一眼,收回时目光便往旁侧看了过去……旁侧,跪着的正是太后手指的人:丑婆!
“识得。”时非晚忽然道。
她的师傅,她怎么可能不识!
时非晚能猜到三皇子那声是何意思。
她不蠢。眼下这阵仗,她哪里还会看不出这“传召,分明不是为了单纯的见她之类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