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再次提到了徐凯这个名字。
“大哥,我们该出去打拳了。”
老大正要回她时,老二眼神防备的盯了时非晚一眼,适时的插了一句后,便一把拖起老大,竟二话不说架着他就往外走。
“混蛋你干嘛呢?老子现在不打拳!”
“听说大哥退步了。”
“妈的哪个王八羔子说的?老子揍死他。”
老大在被人质疑过实力后,立马来了兴趣。而后,外边便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拳头相撞声。
很快,其他人也退了出去。
房内很快安静了下来,时非晚想着方才套到的一些话,若有所思……
……
京都城内,某一处隐蔽的亭中。
“如何?”
亭中,坐着的黑袍主人戴着黑色的兜帽,难辨雌雄。
“主子,时家,擎王府,白家,今儿都派了人在长河里打捞搜寻了。除了捞到了慧安县主的一条链子外,再没有其他什么了。长河水速有些急,属下推测,她必然是被河水给冲走了,必死无疑!便是尸体,只怕也难以搜寻到了。”
黑袍主人轻松嗯了声。
“主子当真料事如神,简直是神人!主子说那桥古旧,今日午后会断,它果真就在那个时刻断了,主子之见识,放眼天下实无人能及。”
跪在黑袍主人面前的下属语气激动的表达着崇拜之心。他想,主子应是对建筑有着超出一般人的学识,所以才能够见桥便能判断它的承重力之类。
黑袍主子愣了下,无视他此言,又问:“贺莲呢?”
“主子放心。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今儿本就准备去寻那个时家姑娘。咱不过就是适时的让她出了一些小意外,以至于她恰好在桥侧碰见慧安县主罢了。她拦截慧安县主,是她真有事想与她谈,便是有人质问她,她也不会有半分心虚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擎王世子今夜命人仔细查了查那断桥。得到的结果全是:桥断乃为意外,并非人为。再说,那桥突然断了,本来就真的是意外。咱可一点手脚都没做,主子完全不必担心。”
“这么说,他是信了。是他,克死了她?”
“桥乃是意外断的。慧安县主死于意外,由不得擎王世子不信。再说,这也不是头次发生这样的事了,擎王世子的每一任未婚妻,死亡后最后的查探结果,可全部都是——非人为!”
“嗯,退下吧。”
“是。”
……
时非晚再次服过药后,又歇息了一整晚,等第二日再次睁眼时,天亮了,而她的状态也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土匪们倒没有苛待她,给她又送了食物,而且,也没有绑着她之类。可时非晚吃完起身想出门时,却是发现房门口有二人正站着岗。而且无论她说什么,除了茅房时间外,他们都不允许她离开房间半步。
说起来,时非晚本就没有杀徐凯之心,她还想拿他去跟沐熙谈交易呢。如今这发展……倒是有趣了。
失踪在河里……其实,这种意外发生得让时非晚都觉得猝不及防。她想,若是现在都准备好了,那可真是一个绝好的炸死机会。
岑隐应该都能瞒过去。就是……这些土匪没那么容易放走她,他们迟早会去给岑隐捎信禀报她没死的消息的。二是,这会儿炸死,她什么准备都还没有。这个时代户籍制度已经很全面了,没有路引她哪里都去不了也什么都做不了。
“姑娘。”
时非晚正琢磨着这些事,门推开了。这次进来的竟是一个年轻妇人模样的女人。她端着食物,一见时非晚忙道:“姑娘,这几天就由我来伺候你了。姑娘叫我萍姐就行了,我是大当家的丫头。”
丫鬟?哪里有丫鬟打扮得这么妖艳的?
时非晚一眼就看出这位八成是某大当家的女人了。只是既非以小妾或夫人自称,便应是没有名分的。
时非晚点点头,很听话。然后之后一整天里,便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直到一整个白天又过去了,一群土匪也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状。而且期间见她不哭不闹也不羞不怕的,不由得更觉得她如果名副其实——是个怪胎了!
“老子以前就没见过这种仕家女!要不是她是岑隐的女人,拐回山里做山寨夫人真是最合适不过。”
这会是又一天的夜里了,可此时间点土匪们竟都没安歇,清一色的全聚集在外边一处空旷草地上。一部分人正操练着拳,一部分地位较高的几当家的,正集体讨论着事。
“大哥,二哥,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打听过了,刑部会判徐凯去流放。他并无性命之忧。徐凯犯的罪因与擎王府牵扯上,这罪大到什么程度,擎王府有一定的话语权。据消息,他只会被流放而非斩刑,想来是徐公子到底是官家公子,擎王府还是给了徐家一些面子。
可大楚律法严名,擎王府便是有一定话语权,却也不可能直接越过刑部直接免其罪。不然,此就是知法犯法。所以,便是岑隐真愿意拿徐凯来换时非晚,他也不能明着来。若他从刑部偷人……这就是释放逃犯,乃为有罪。我想,他不会为了时非晚,去做这种事。”
“那怎么办?”
“等。”老二说道:“等到徐凯流放时。等他离京都远一些了,名义上罚已经领了,我想,岑隐这时要暗中放个人,没人不会不给他面子。”
“二哥是说,我们得等到徐凯流放前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