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所以他很能理解。
下面的观众起初吵吵闹闹,骂陆远在弹什么鬼东西,在捣乱ip;
但看到爱德华站出来赶下那群保安以后,几个观众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很反常不是吗?
随后他们一愣想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可能性!
最终他们盯着陆远ip;
莫非,莫非他真的是ip;
不可能的吧。
但郑天龙却要哭了。
他觉得这个陆远就是在qj他的耳朵。
他坐得很靠前,所以杂乱的音符听得最清楚。
王八蛋!
你这是要干嘛!
你难道是专门针对我的吗?
ip;
陆远并不想捣乱。
他从来都不想捣乱。
他本来想将脑子里面的钢琴曲弹出来,应付一下了事但是坐下弹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怎么弹了。
理想中,他上台磕磕碰碰的弹完结束,但是真正坐下去以后,他竟然发现自己连磕磕碰碰都做不到。
他找不到那首曲子刚开始的旋律,甚至忘了前奏该怎么开始!
妈呀!
我该怎么办!
这丢人了!
在这一刻,他真的很懊恼为什么重生前没有好好弹那两首曲子。
不行,一定要回忆起来,一定不能就这么下去,不然的话就真坑爹了。
任何一首!
想到任何一首也可以啊!
这一刻,他不断地弹着音符,不断地找着那首曲子刚开始的几段节奏ip;
只要找回刚开始的几段节奏以后,他就能弹下去了。
尽管他一直提醒着自己让自己要冷静,但是他的额上全部都是汗水,呼吸更是凝重得不行了。
他下意识地看着旁边,然后看旁边放着一个钢琴谱以及旁边桌上的一支钢笔。
然后他拿起钢笔,在钢琴谱上写着,画着,找着,并且时不时地听着音符ip;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ip;
他只想回忆起来那首曲子怎么弹。
这种奇怪的动作一直持续了十五分钟。
台下的观众的声音突然少了好多,全部看着满头llllip;
这一刻他们有些懵,然后又有些懂了。
他们觉得这个陆远似乎不是在捣乱,而是在琢磨什么东西ip;
音符虽然很杂乱,依旧是怪怪的,但听着听着似乎也不是那么刺耳了。
整个音乐会突然安静下来。
千万双眼睛盯着舞台上照着灯光的陆远ip;
汗水从陆远额上流了下来,滴在了钢琴上和谱子上ip;
只有记者在不断兴奋地拍着照片。
陆远陷入了一种非常古怪的状态,脑海中一直响着钢琴老师教过的东西。
甚至他都忘了有观众,有照相机,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开始不紧张,虽然不紧张,但是他脑子却一直转着,一直强迫自己回忆着ip;
林林散散的东西一直汇总着,但是很无语,当他感觉快触碰到这种感觉后,随后又失去了那种感觉ip;
冷静,冷静!不能生气,不能急!
急根本没什么用!
呼!
陆远喘着粗气,眉头皱得极深,继续杂乱无章地弹奏着音符。
在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当所有人开始懵逼了的时候,陆远继续回忆着前奏。
不要急,不要急!
对,不能急!
钢琴老师曾说过我有天赋!
对,我有天赋,虽然我现在年纪大了,但天赋应该还有的。
我要有自信!
感觉,感觉,我能找到感觉,就差一点了!
对,就差一点了。
爱德华看着陆远如此辛苦的模样,突然感同身受,他曾经写不出曲子的时候也是这样,也是这么糟糕。
特别是灵感一现又离开的时候是最令人绝望的。
他现在一定很绝望吧,很疯狂吧?
加油吧!
你可以的!
毕竟你是《致爱丽丝》的作者啊!
他握着拳头,暗暗地为陆远打气。
他对这个时常露着憨笑,看起来一脸诚恳的华夏年轻人非常有好感。
他感觉这个年轻人有其他钢琴家都不具备的朴实素质ip;
这个年轻人从来都没有才华横溢的骄傲,从来都没有居高临下的蛮横ip;
很谦虚。
很低调。
ldo;嘭!rdo;
就在这个时候ip;
陆然突然站在起来,一脚将凳子踹得很远。
想不出来的他终于没忍住急了起来。
凳子摔在地板上,撞出了重重的声音。
这一踹吓了所有人一跳,他们还以为陆远疯了。
但随后他们又看到陆远盯着乐谱,满头大汗地挠了挠头想坐下,却发现凳子被踹远了,接着又回头将认真地将凳子拿起来放在钢琴下继续坐着ip;
这一幕让所有人莫名地有些忍俊不禁,明明是一个捣乱的环节,但看起来却很可爱。
ldo;啪!rdo;
就在所有人以为陆远接下来要继续拿着笔在钢琴谱上写写画画的时候,陆远突然眼睛一亮扔掉了谱子和钢笔,然后似乎小心翼翼地弹了一个音符ip;
当所有人以为陆远会继续弹乱七八糟音符的时候,却听到陆远另外一只手按下了第二个音符。
ldo;叮咚rdo;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ip;
陆远的手突然弹得快了起来,虽然磕磕碰碰的,但音符连在一起竟已经不是普通的杂乱不堪的音调了,而是形成了一种很缓慢的奇异乐章。
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