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江溪的房间里,江倩和莲子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姑娘,我看那个王婆子就是故意的,上次我听袁少爷他们说过了,给这里留下了二三十两银子,这才过了几天的时间,他们居然就说没了。而且,这宅院里面,原本就是有茶叶这些东西的,她们这样说,根本就是在给姑娘您示威。”
江溪含笑看向江倩道:“你看莲子现在,居然都知道什么叫做示威了,看来跟在我身边,还是学了些东西的。”
莲子气鼓鼓的,看着江溪。
“姑娘,我是在为你说话,你倒好,还来取笑我。”
江溪略微一笑,“我这哪是取笑你啊,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姑娘我也是看着你学到了东西,打心底里为你高兴啊。不过这件事,还得慢慢来,咱们就这样将她赶出去,她那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会在外面乱传我们江家的话。”
江倩突然道:“我知道姑娘您的意思了,要将她赶出去容易,可是要让她闭上嘴就难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她的嘴闭上,然后再将她给赶出去。”
“对了,莲子你啊,多和江倩学学。”
莲子嘟着小嘴,她还是没怎么动姑娘的意思。闭上嘴,不是可以塞上东西么,为什么还要从长计议这么麻烦呢。
“那姑娘,您打算怎么办?”江倩问到。
“你们两个过来,我说与你们听。”江溪附在两人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话,只见江倩脸上逐渐露出笑意,姑娘这法子太绝了。就连莲子,也都恍然大悟,原来闭嘴是这样意思啊,姑娘可真聪明。
“行了,你们两个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去歇着吧,明儿个一早,又得陪我去查看铺子的情况。”
“是!”两个丫头笑嘻嘻的,有了江溪的话,她们对于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尤其的感兴趣。
第二天早上,江溪随便地在家里用了些早点,饭是谢婆子做的,王婆子送过来还不忘又提了一遍家里没钱,只剩下这些,接着又说起找人的事情来。
江溪全都敷衍过去,用过早饭后直接去了火锅店那边。
等她们这边刚一走,那个王婆子脸上就浮现出怒色,这个小姑娘,居然敢不听她的话,她都说了好几次了,不仅没有让她去叫人来,连钱财也都没有拨下来。
谢婆子看着她那样,好心劝道:“我说老姐姐,咱们就不做这些了吧。我们能留下来在这院子里面干活,已经算是主子的恩德了,你说你偏又整这样一出,万一被主子给发现了,那到时候被赶出去了,连这样的日子也过不上了。”
“呸!闭上你那乌鸦嘴。”王婆子狠狠地瞪了谢婆子一眼,心想果然是没有见识的东西,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抓住,还跑过来说她。
“我告诉你啊,你不做就不要阻拦我,要是让我知道你敢去告状的话,我跟你没玩!”
谢婆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随便吧,她就做好她本分的事情得了,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姑娘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她在后院里面也待了好些年了,虽然比不上王婆子是做体面管事的,但她见过的人也不少。直觉告诉她,不要去作,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婆子既然要去闹,就让她去闹吧,她管不了,反正,她别的都不求,只求能在这个院子里面过下半辈子就行了。
江溪她们刚出了这院子,莲子就跑了回去,她今早起来,就打量过了,这个院子里面有一处狗洞,她的身材正好可以钻过。想要知道这院子里的情况,还是得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去查查才行。
至于江倩,则陪着江溪去了火锅店那边,她的父亲江常顺一早就被江溪派着去外面查看情况了,要把这段时间和他们那个宅院里做过买卖的人家都问一圈,将银钱给掌握清楚。
值得欣慰的是,火锅店这边,并没有出半点状况,不仅如此,那位老账房知道老爷子走了的消息,据说还哭过两场,老爷子以前经常来查账,两人喝过几杯,不知不觉成了朋友。现在,朋友走了,账房先生还是挺伤心的。
查完铺子,临走前,掌柜的和账房先生都一再保证,他们会好好地将店铺照料好,让江溪放心。
从火锅店出来,江溪又出了县衙一趟,问了县令那个果园的事情,得知开卖的时间在明天,并且在县令有意的打压之下,真的会来参与竞争的人不会很多。
江溪心里有了底,知道这是县令在给他们家面子,她自然千恩万谢的。县令大人摆摆手,只说了一句话:“你去救灾的事情我听说了,隔壁几个县的县令都夸过你,尤其是李大人,我们两个曾经是同窗,你这次不仅救了他,其实也算是救了我们全县的人。”
从县衙那边回来后,已经入夜了,午饭,是同县令大人一起,在他们家的火锅店吃的。这一番动作,自然也是让那些还想着要竞争果园的人看看,明天不要太过突出,否则难免惹了县令大人不快。
对于刘县令的做法,江溪十分感激,她知道其实原本刘县令不用这样做的。
换上一些冷漠的人,也许压根就不会对她救灾的事情有任何想法,最多也就是迎合一下宋家,把陈家给打击了,就算是他们做得不错了。
晚饭厨房已经准备好了,还是粗陋的饭菜,在江溪家,那些下人都不可能吃这样的东西。所以,江倩看到的时候,又免不了的生气了。
“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