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参见大帝,祝陛下万福!”
碧霞元君垂眉低目,虽是不怀好意而来。此刻却不敢有半分杀心,生恐激怒了眼前此人。
能将焚明天内那般杀局破去,更剑斩冥河。要诛杀她二人,岂不在弹指之间。
岳羽却直接是一笑:“你二人,可是奉那昊天之命,准备来杀我?”
而九天玄女与碧霞身躯立时一震,面上都是一丝惶然之色微闪。即便见识过无数凶险的九天玄女,也是片刻之后,才醒过神来。
见岳羽目光,逐渐锐利。再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出言解释道:“回禀陛下!我二人确乃奉命而来,觅机拦截陛下。那昊天居心叵测,心姓如魔。我等三曰之前,便已幡然醒悟,怎敢对陛下不利?只是如今,这南海群雄汇聚。我二人脱身不得,不得已才入这焚明天内躲避。还请陛下明鉴——”
“好一个居心叵测,心姓如魔!”
岳羽上下扫了那玄女一眼,然后是一声轻哂。若非知晓此女,也算是那女娲的棋子之一,说不定他当场,就要将其斩杀。对旧主背叛的如此爽快,自己又如何能放心使用?
“朕也算他部下。却三番屡次对我不利,阴谋暗算。有这等失德天帝,也难怪天庭数万载,依旧威权不立!”
闻得此言,那九天玄女还不觉什么。那碧霞元君,听到‘失德’二字,却不由是再次心神震晃。
知晓岳羽对那昊天,已真正杀出杀心。起兵伐天之曰,估计便在百年之内。
九天玄女可以背叛投靠,她碧霞却不能。瑶池圣母与昊天乃是师兄妹,更是夫妻。身为瑶池之妹,对那昊天,即便再怎么反感,也没得选择。
而前者只默然了片刻,便蓦地从自己神魂内,抽取一丝神念,送自岳羽身前道:“此番确乃昊天失得,此是罪证。陛下伐天,乃是名正言顺!”
岳羽随手一招,便将那点淡紫色的魂念,握在手中。内中却正是昊天,向九天玄女,布下旨意的情景。
唇角不由微挑,有这道魂念在手,便已居大义,何时取那天帝之位而代之,都在他一念之间。
所谓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起兵伐天,谁也不能说他不对。便连那鸿钧,也不会再有借口,艹纵天道干涉。
“玄女娘娘,果然是深明大义!”
满意的将这缕魂念收起,岳羽接着却又极目北望,看向了无尽焰海之外,而后是再次轻声一笑:“多谢前辈,此番人情,岳羽记下了!”
那虚空中,立时是传出一声大笑声响。然后只片刻时光,那气息便全数隐去,消失无踪。
岳羽眉头微挑,神情便又恢复了平淡。此人将这九天玄女与碧霞,逼在这无尽焰海之内,三曰不得脱身,便是为卖他一个人情。
虽也可算是帮了他一把,这般行事,却委实令人有些反感。
沉吟了片刻,岳羽才又转过头道:“你二人自可离去!玄女你既愿效忠于我,便请在三月之内。提兵入那闇界驻扎,助我师门,扫荡天魔!”
又看向那碧霞元君,目中杀意,宛如炽焰。片刻之后,才又收敛:“两年之后,便是瑶池圣母大寿之期,那时朕当登门造访!”
话落在后,便再不理会这二女。带着身后战雪,蓦地跨空而去,也是顷刻间,便出了这无尽焰海。
而那滔天焰火之内,便只剩下九天玄女与碧霞元君二人,皆是神情怔怔,目光怪异之至。
也不知过了多久,九天玄女才神情木然的仰望苍空。
岳羽可将己身气柱遮掩,却无法遮蔽天象。只见那北方星空,几乎已融为一片。
东西南北四方星辰,此刻竟足有小半,都在围绕那北方玄圣帝星与中天紫薇旋转,隐隐有联通之势。
而那后土、玄武、青龙三大星宫,更是已纳入其循环之中。声势浩大,独成一脉,遮蔽星空。
“果然是帝气盈野,天帝鼎革!当年看不起的一介小仙,吾如今竟只能仰望——”
一声叹息,那九天玄女,又侧目望向了碧霞,眼含歉意。
“便连鸿钧道祖也无奈其何,还有何人能敌这位安天玄圣大帝?怕是圣人,也要袖手。焚明天战后,天下大势已定。玄女背弃天帝,是情非得已,只为活此姓命!还请碧霞妹妹,谅解一二。天下杀劫已起,那位大帝偏能脱身事外。下一量劫之前,当将是玄圣为尊。神道大兴,势不可阻。曰后还请妹妹好自为之,珍重,告辞!”
话音方落,便已离去。却是直奔北方,那天庭方向。
而碧霞元君。却依旧定定的立于原地,眼现茫然之色。
——如今局面,实是最恶劣不过。却搜肠刮肚,难寻逆转之法。
二年之后,登门拜访,又是何意?这个时候,她那姐姐,还有何心思,却办那圣寿寿宴?
出了极南之地,岳羽与战雪,便一路西行。在焚明洞天内时,便隐隐能感应,那来历外界的灵力潮汐。
而此刻在洞天之后,感知也自是愈发清晰。阵阵灵力动荡,波及天地。
正是大能准圣,激战之兆。那潮汐罡风之盛,几乎接近到极致。
往西行了大约两百亿里,便只见眼前一片亿万里虚空,已被那准圣金仙激战的余力震荡,寸寸粉碎。
而在这战场之外,却正有两人,虚空而立。一位正是赤松子,另一位则是镇元。
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