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是谁呢?
宋江。
他怎么会来?
这还要从两天前说起,那天宋江沐休,依照惯例还是来到育童院,看望周院长和那些孩子。
来到安县任职捕头的这两年,每次沐休,日子都是这样度过。
但是这次,周院长的一番话,却给了宋江当头一棒。
“宋小友,有个事情,老夫不知当不当讲?”周院长一脸郑重的问道。
很少看到周院长严肃的样子,宋江也收敛了笑容,拱手答道:“不知是不是小子那里做的不当,周老但说无妨,小子必会改之。”
周院长摆摆手,“不是公事,是小友的私事,你我相交也有两年有余,我对小友的人品,一直是很欣赏,颇为推崇。但是小友怎么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呢?”
“始乱终弃?周老请明言!宋某人何时做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
周院长的一番话,说的宋江一头雾水,但是始乱终弃这种大事,必须要解释清楚,不能任由一盆脏水泼在头上。
“你不知?”周院长重重的问了一句。
“宋某人不知!”
“那我问你,杜姑娘怀有身孕一事,你怎么解释?你可说过何时迎娶?”周院长突然提高语调,大声呵斥。
“杜姑娘?身孕?”宋江彻底被惊到了,杜君怎么可能怀孕。
从花灯节后,宋江和杜君的关系近了些,也了解到这个姑娘的一些事情,对其反而更加敬佩和欣赏。
农场开业那天,若不是要事在身,他肯定会现身的。
“怎么,宋捕头敢做不敢当么?要不是那天看见杜姑娘,一个人在路上甚是可怜,老夫又怎会知道你始乱终弃!你放心,杜姑娘没有要你负责,听她话中意思,是要独立抚养这个孩子。宋捕头,你实在是令周某蒙羞,出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育童院的大门,不会再为你这种人敞开。”
周院长看见宋江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直接就把宋江赶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就这样,宋江迷迷糊糊的出了育童院。
一路上,还在回味周院长所言,杜君有了身孕,还打算独立抚养长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的两天,宋江特意去了赵家村,望江阁,侧面了解杜君。
但是杜君在赵家村的风评不一,望江阁的掌柜更是跟杜君不熟,两天接触下来,宋江更迷糊了,杜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每个人眼中的杜君,都不一样。
有夸奖其心善的,也有斥责不孝的。
有夸其至纯至孝的,更有说其心术不正的。
有夸其聪慧的,更有其怒骂彪悍无礼的。
有夸其有魄力的,也有说其不安于室的。
用一个简单的好,或者坏都不足以形容。
回想起自己和杜君的几次接触,第一次调戏男子,第二次买书拒绝,然后就是明远金簪,郑氏合离,花灯猜谜,解救幼童,育童院偶遇,连着最近的赵家村海盗。
杜君在他的心中,是一个很难得的,能文能武,独立能干的俏皮姑娘,偶尔还带着点迷糊和可爱。
是一个有着多副面孔,神秘莫测的姑娘,也是一个热情似火,冷漠似冰的姑娘。
这个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姑娘,却被一个陌生的军官侮辱,还要为其生下孩子,独立抚养,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难道她喜欢上那个侮辱她的军官,想靠着孩子再找到他?
应该不是,以她的个性,要是真的想找到那个男人,又何必在安县办农场呢。
“你们听说没?近郊的那个兴旺农场,准备招婿呢,条件不限,那个女庄主年纪不大,只是被退过婚。”
“按说条件不错,怎么会招婿呢?你从那里知道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还不是刚刚,咱们的县衙的王媒婆说的,要我说啊,这家人求谁不好,求到这个嘴巴不严的媒婆身上,你看吧,很快咱们全县就都能知道,那个庄主招婿的消息。”
“这帮子有钱人,肯定是有毛病,要不怎么还嫁不出去,不过以农场做嫁妆,求娶的人还不得多了去了。”
“你担心这个干吗?难道你还想去娶个有钱人啊,就你那一脸疙瘩。”
“有疙瘩怎么了?也许那庄主还就喜欢咱这疙瘩呢。”
“那你赶紧去试试,也许就等你呢!”
“算了吧,哥哥我还是喜欢自家的娘们。”
......
几个捕头,说着八卦,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的宋江一脸阴沉。
不是说要独立抚养孩子么?怎么就招婿了?
这还真不是杜君的主意。
这几日郑氏左思右想,总算是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杜君尽快嫁人。
嫁了人,怀孕生子,闺女的名声保住了,孩子也有了出处。
怕私媒嘴巴快,这才托关系找到了县衙里的官媒王婆,让其低调留意适龄的男子,没有多余条件,就是要尽快娶亲。
没想到所托非人,半天的时间,整个县衙都知道了。
第一时间,宋江就找到王媒婆,询问此事。
面对县令眼前的红人,王媒婆自然是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看着脸色阴沉能滴出水的宋江,心道,某不是宋捕头看上那个女庄主了?要是真的话,那周县令的大小姐岂不是要闹上天啊。想到哪位大小姐的所作所为,心虚的王媒婆暗道,决不能把宋江来找她询问之事说出去。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