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放在我身上,不管是做什么买卖,肯定来者不拒。
张铁匠为农场心疼的同时,也在琢磨,这不收礼,以后再打交道,是不是不太好啊!
为了这个,愣是琢磨了一天,连做事都没了心思,到了晚上,才下了个决定。
不收礼,那就跟别的酒楼开张一样,去吃一次不就行了。
“呦!这可是难得”,沈氏笑道。
随后又补上一句,“把那几个孩子也带上吧,这大晚上的,就咱俩出去吃,是不是不好啊!”
“不行”,张铁匠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坚决反对,“一大家子,出去吃,那得花多少钱?”
“我听儿媳说了,那个摊子卖的东西不贵,就几文钱。”
“真的!?”张铁匠听闻自是不信。
那些铁器在他手里卖出去的,几十两银子呢,几文钱的买卖,那得卖多少年,才能挣回来啊!
“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沈氏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自知老妻的秉性,张铁匠犹豫了片刻,试探着说道,“如果真是像你说的那么少,那就把几房孩子都叫出来,但是若不是的话,就给咱俩买点,别的谁也不给。”
哼,别想占老子便宜,自己媳妇孩子自己管,又不是没有私房。
如张铁匠这般心思,变相恭贺的商户人家还有不少,毕竟农场几十号人的衣食住行,商业往来少不了要打交道。
除此此外,宋江作为县衙的捕头,在安县也有两年有余,结识的人更是五花八门,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有不少人打算捧个人场。
大幕落下,吃过晚饭的人陆陆续续出了门,随着烤串特有的香气飘荡,四个摊子前,人流逐渐上扬。
花上十几文钱,就能吃上样式新颖,物美价廉的烤串,还能坐在棚子里感受着户外的习习微风,喝上一口井水镇凉的果酒,解了一身的暑气,这点小钱,花的很值。
而且相对酒楼,小摊子更为惬意和随性,放下了带了一天的面具,与相熟的亲友,大声的聊聊近况,喝杯水酒,酣畅淋漓。
吃不了的烤串还能带回家去,给孩子香个嘴,给娘子多一分惊喜,当真是一举数得。
杜君的烧烤摊子,如同一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给素日里单调安静的安县县城夜晚,增加了一个喧嚣的去处,这时候大伙才发现,原来晚上的生活也可以如此精彩,而不单单是掐着时辰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