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银子问题,杜君心情大好,随手又整理下空间。
赵长山的旧物,不打算用,打算找机会卖掉,至于那些狐狸,给自家人做个皮衣穿吧。
一夜无事,第二天起床出了房间,下楼到客栈的大堂,杜君随意点了几个菜,祭奠一下五脏庙。
一道人影到杜君所在的桌子旁,然后停了下来。
杜君抬头一瞧,是个陌生的男子,三十岁左右,衣着得体,身材修长,面红齿白,皮肤细腻,大大的杏仁眼,嘴角微翘,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温文尔雅,赏心悦目,翩翩俏公子一枚。
“杜君姑娘,冒昧来访,还请见谅,介意我坐下来么?”
既然能直接唤出杜君的名字,那就是有备而来,杜君微微一笑。
“公子请坐,恕小女子眼拙,不知公子是?”
男子身后的仆役过去擦了擦椅子,这位男子撩起长袍坐了下来,手中折扇一开,“不知者不怪,鄙人英国公府,宋祁,受人之托,特来寻杜君姑娘,谈一桩买卖!”
宋国公府?这是宋江大伯的府邸。宋家先祖在大夏王朝开国时立下大功,被册封为英国公,世袭的国公爵位。但大夏朝已经有三百多年,先祖英国公的儿孙后代,并没有出现惊艳绝绝的人物,但也没有作奸犯科的大奸大恶之徒,按律爵位分类,王公侯伯子男,三代降一级,现在的英国公府家主只是子爵,而且还是第三代子爵。
封地都被朝廷收回,现家主也仅是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但是历代累计,资产颇丰,姻亲遍布朝野,府门悬挂着开国皇帝亲笔赐予的国公牌匾,明远城的百姓还是按旧历称呼其为英国公府。
宋江提过大伯府邸,所以杜君一听到英国公府,就知道了这位的身份,宋江的表哥。
不知这位表哥前来是为何事?跟英国公府能有什么生意可谈?杜君不明所以。
“哦!原来是宋公子,不知是何人所托,谈的又是一桩什么买卖呢?”
宋祁收起折扇,严肃起来。
“何人所托,这个杜姑娘不必知晓,只是一桩买卖而已,至于什么买卖,我想......姑娘能弄到北方的牛羊,那么对马匹,是不是也有兴趣?”
大夏王朝处于这片大陆,中原偏南一带,没有大的草场,马匹奇缺,战马更是一直处于严重缺失的状况,在与北方邻国的交战中,一直处于下风,只能靠着人数优势勉强进行抵抗。
尤其是最近的几十年,北方两个邻国与大夏王朝打打停停,明令禁止马匹交易,只有民间偷摸的私下进行,但是若被抓获,也将处以极刑。
从北方邻国那里得不到马匹,只能大夏国内自行解决,倒不限制民间马匹交易。但是马场多数属于军队所有,算是军马,这是禁止民间交易的,剩下的私人马场规模太小,成不了大的气候。
所以在看见过杜君提供的肉牛和山羊之后,有心人认为,杜君背后肯定是北方邻国的人,要不这些牲畜都不是达州所出,从何而来呢?既然能出售牛羊,那么马匹也能出售,只是价格高低而已。
“马匹?”
杜君愣了一下,最初的时候,她的确打过这个主意,但是安县的马匹太少,更不是那种能快速奔跑的类型,杜君就按捺住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没想到,来了一次明远,被人认为她有马匹可售。
这个她还真没有,全家也只有一匹拉车的枣红马。
不过要是有机会的话,倒不失为一条财路。
她的那匹枣红马,还价值八十两银子,要是找到合适的品种,价格会更高。
但是这个人怎么就确定她会有呢?到底是谁呢?
杜君并不想放弃马匹这个财路,但是要搞清楚谁在背后打她的主意。
“这个暂时没有。”
杜君没有把话说死。
“杜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明人不说二话,你可以问问你背后的主家,此事绝不会牵连到他。”
马匹买卖牵连甚广,利润也极其丰厚,否则他作为英国公府的三公子,也不会被那个人说动,趟这趟浑水。
所以他亲自出马,就是要促成这桩买卖。
杜君倒是没有其他想法,她现在是真的没有,若是有的话,她肯定做这笔生意。
但是她对面前的宋祁,还有他口中所说的另外一人,并不认识,买卖做熟不做生,暂时还不想去冒险。
既然他认为背后还有主子,那就推到那个所谓的主子身上。
打定主意的杜君,温柔的回绝了宋祁的提议,不管宋祁如何劝说蛊惑。
半个时辰后,宋祁恨恨地离开。
这个女人油盐不进,还得回去找人商量一下,怎么撬开这个口子。
杜君则带着童悦离开客栈,去往余府,今天要把庄子定下来。
童悦对于早上,东家和那个陌生的男子,相谈了许久,颇为好奇,但杜君没有跟他说。
马匹这个事,比较敏感,涉及到朝廷和军队,还有邻国,她也不得不谨慎。
进了余府,和柳先生确认严河村的那个庄子。
两个庄子各有利弊,杜君都想要,可是合计到只有童悦一人,只能忍痛。
“柳先生,这次买的这个庄子,我能否用一批牛来抵部分银钱。”
杜君手里的银票还有二千三百两,但是涉及到之后还要建厂房,杜君试探着跟柳先生讨价。
在余府以往交易过程中,杜君的这种情况不常见,但也可以通融。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