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打开的啊,我没有偷吃啊。”芳菲一边唠叨,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食盒。
“呀,桂花糕啊,还有桂花糯米莲藕呢,北边冬天也能吃到莲藕呀,,好多好多呢。”芳菲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她最喜欢吃甜食了。
萧韧吸吸鼻子,把脸别到一边,正好对上缩在角落里的几个流民,可能是看到他和芳菲都是小孩,那几个流民全都伸长脖子看向他们面前的食盒。
萧韧狠狠瞪他们一眼,几个流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半大孩子瞪起人来,眼神这么厉害。
萧韧冷冷地说道:“看你那傻样,都拿走,别让我看到。”
“啊?你是和我说吗?让我拿走?真的吗?你真的不吃吗?是你不吃,不是我偷吃啊。”
芳菲像得了宝贝一样,拖着食盒走了。
萧韧没有看她,继续瞪着那几个流民,吓得那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知道这十几个人是不是土匪,还带着刀呢。
没过一会儿,芳菲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馒头,馒头里夹着牛肉。
“小姐让我拿给你的,粥喝完了,烧了热水,我们带了茶叶。”芳菲说完就跑回到沈彤身边,她才不想理这个人呢。
萧韧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臭丫头真是有病,出门赶路居然连茶叶都要带着,婆婆妈妈的,烦死人了。
......
累了一天,沈彤和芳菲年幼体弱,吃饱喝足,两人看着众人说说笑笑,没过一会儿,就靠在一起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沈彤感觉到有人在捅她,她猛的睁开眼睛,火堆里的火快要灭了,其他人也都睡了,只有萧韧站在她面前。
沈彤疑惑地看着他,不明所已。
萧韧向庙外指了指,示意沈彤跟着他出去。
两人蹑手蹑脚走出去,许安和赵秀正在值夜。
“七少......”
赵秀的话还没有说完,萧韧就冲他摆摆手,带着沈彤走到拴马的地方。
“去哪儿?”沈彤问道。
“说好了去抓龙虎卫啊,你忘了吗?”萧韧说道。
沈彤想起来了,早上的时候,萧韧曾经说过,有进京送贺礼的官吏住在官驿里,当中有龙虎卫跟随护送。
“这里离官驿很远了吧,再说早上时他们还在官驿里,现在已经走了吧。”沈彤道。
“你爱去不去。”萧韧老大不高兴,翻身上马,就像沈彤欠他钱似的。
沈彤失笑,也上了自己的马,追上了萧韧。
“喂,小孩,脾气不太好啊。”沈彤笑道。
“用你管”,萧韧冷声说道,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恨恨地说道,“不许叫我小孩,你才是小孩!”
“好吧,小孩。”沈彤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重活一次真是好啊,如果没有重活,打死她也想不到,萧韧小时候这么别扭。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前世那个不可一世的萧韧来,越想越觉好笑,笑得她差点从马上掉下去。
“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笑得真傻。”萧韧不满。
沈彤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闭着嘴,不去看旁边的萧韧,向着官驿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快到官驿时,有巡夜的打更经过,已是三更了。
“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捉个人来。”萧韧下马,把缰绳扔给沈彤。
“还是我去吧。”沈彤觉得还是有必要客气客气。
“我来过这个客驿,熟悉里面的地形,你去只能添乱。”萧韧说完就走了,头都不回。
沈彤想了想,萧韧是因为她取笑他,所以憋着一口气吧。
不就是去冒险抓人吗?谁想和你争啊。
夜里有风,冰冷刺骨,沈彤冻得蹦蹦跳跳,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萧韧远远地走了过来,身后背着一个大口袋。
“你还带了口袋?”沈彤好奇。
“在厨房顺手拿的。”萧韧边说边把口袋横在马背上,口袋里的人一动不动,显然是晕过去了。
两人纵马走出二里多地,走进路边的荒洼里。
萧韧把那人从口袋里扒拉出来,从马背上摘下水袋子,一袋凉水泼到那人身上,那人悠悠醒转。
月光之下,沈彤仔细端详,这人二十七八岁,穿着中衣,居然是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那人显然是吓了一跳,东张西望后,瞪着面前的萧韧和沈彤:“两个兔崽子,谁把老子弄到这儿的?”
萧韧指指自己的鼻子:“你老子我。”
那人大怒,想要挥拳打过来,才发现手脚都被绑着,他只好破口大骂:“小畜牲,快把老子放了,你们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快点放了,不想活了是吧。”
“老老实实的,不会杀你,回到南边告诉邹雪怀,你是落到我手里,保证他不会骂你。”萧韧冷冷地说道。
那人怔了怔,上下打量萧韧:“你是谁?”
“回去问邹雪怀,让他告诉你。”萧韧说道。
邹雪怀是龙虎卫指挥使,这人当然知道,看看萧韧,又看看沈彤,一时倒也不再叫嚣。
“你们找我有事?”那人问道。
萧韧看看沈彤,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嗯”,沈彤走到那人面前,问道,“上乔镇的关家出事了吗?”
那人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良久,才点点头:“关家大宅走水,烧了一天一夜,关家嫡房的人一个也没有跑出来,如今在上乔镇上的关家,就只有几房旁支。”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