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车门打开,走出来一位国字脸中年男人和一名保镖,中年男人直接走到了朱老面前道:“爸,你的身子骨不比以前,这些年难得来这种低档场所一次。我把车子开来了,东西我帮您拿。”
“您是朱家二爷?腾冲县县长!”小蝶突然脸色大变。
国字脸中年男人眉头微皱的看了几眼小蝶,说道:“我不认识你,你是?”
不过,下一秒,还没等小蝶回答,朱老就脸一推,对国字脸男人说道:“小国,怎么说话呢?这是你爸新结交一位兄弟的内人,还不快开门请客人上车。”
国字脸男人皱了皱眉,眼一愣,仔细的看了看贺世龙和小蝶,返回几步侧身拉开了车门道:“失礼了,各位,请上车。”
小蝶原本想解释一下,朱老误会了,自己不是贺世龙的妻子。但突然间想到不可一世的朱家二爷,一县之长在自己面前突然降低起身份来尊称自己,一时间也有些飘飘然,也就没有来得级解释。
而贺世龙则将注意力全放在和朱老的对话之中,也没有多想,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和朱刚烈一同上了车。
一刻钟后,车子驶进了一座独门独户的院落,外面有大量的保安。院子格局和京城的四合院极为相似,大庭院中种着不少花草树木,左侧还有一个小凉亭,四周的环境清幽淡雅,绝对是处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走进正厅,一股浓重而古朴的气息迎面扑来,所有家具陈设材质非木皆石,八仙桌,藤条椅,青石茶几……除了几盏吊灯之外,竟再也找不到一件现代家电,就连电灯开关也设置得极为隐蔽,置身其中仿佛时光倒退了百年。
“别客气,老弟,你们随便坐……”朱刚烈随口说了一声。
少顷,两位干净利落的中年仕女快步走进了大厅,朱老吩咐道:“准备一桌饭菜,要丰盛些,按最高级别制做!”
在交谈之中,贺世龙了解到,这位朱老姓名朱刚烈。还真是之前猜测的,是腾冲大势力朱家的当家长老之一!
朱家现任家主还是他的侄子,而他的儿子也就是这位朱二爷,则是从政的官员。金管朱家是以玉为主的世家,但这位二爷朱二国,却不太怎么喜欢玉,是一个标准的公务员作派。
朱二国看到父亲不停的和贺世龙讨论这块鸡油红如何如何价值连城,不由的插嘴苦笑道:“再值钱的玉石翡翠在我看来都是大自然的产物,说穿了就是一些漂亮点的矿物,和煤炭没啥区别,只不过物以稀为贵,追捧的人多也就值钱了。还是民生产业实在一些!”
“甚至因为这种大自然的产物雕琢的奢侈品,让不知道有多少当官的抵不过它们的诱惑,从而迷失了本性,堕落成了人民的罪人!”
朱老显然不喜欢自己的儿子这样的说法;板着脸道:“你小子起什么哄?老子就是靠着破石头发家的,怎么着,现在想割资本主义尾巴了?”
朱二国苦笑道:“爸,我可没这意思,就事论事罢了!”
朱老哼了一声,话锋一转道:“你们这些体制里打滚的就练了一张嘴皮子,调令下来了?准备几时回腾冲市报道当市长?”
朱二国轻声道:“几天后动身,做了几年的腾冲县县长了,也是时候提升一步了。我的政绩和资历也够了!这两天就留在家里陪您,到时候安定下来了就接您过去?”
“政绩和资历?哼,如果没有家主和你老爸上下打点一下,你只少还要等一二年。不要小看了家族的力量!好了,爸知道你是个好官,我在这住习惯了,就不要随便动了。你安心为国为民做事就行!”朱老轻轻的挥挥手回应了儿子朱二国的孝心。
从父子俩的对话中,贺世龙感觉这个朱二国应该是一位务实的好官,只少也不是太贪的官。
当然他和官员的话题也不多,不一会他就和朱老商谈甚欢,并谈到了鸡血红的价格,最终俩个忘年交谈好。贺世龙以兄弟价,二亿左右的价格将鸡血红出售给朱老,如果用作拍卖的话,这个价格还得加上许多!
旁边,朱二国原来在看文件,突然听到自己的父亲用二亿来购,这一个年青人的珍宝,不由一愣。
这个数字让身居高位的他也不禁微微动容,老父亲这些年琢玉赌石攒下的家底做儿子的心中自然有数。不说多,十几亿还是有的,但这些年极少会有出手动用上亿元的机会。
父亲的眼光是不会太差的,看来这个年青人要么是有些本事,和父亲一样是高手。要么就是有些势力和后台,不管如何,都值得自己重新考虑与其之间的对待关系。
于是呼,朱二国也开始显露出一些额外的笑容,与贺世龙等人开始有事没事的交谈了起来。
不久,佣人上前说道;“老爷,少爷,可以吃饭了。”
这顿晚宴做得相当丰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了一桌子。朱老还特意开了瓶六十年的茅台原浆,这酒可不便宜,入口有种不同于寻常茅台的黏稠感,香醇满口回味悠长,不愧是酒中极品。
席间,朱刚烈抿了一口酒,脸上浮起一抹担忧之色,正色对贺世龙说道:“贺老弟,赌石这行当眼光不如运气重要,其中风险极大。不少人就因为一次赌涨而沉迷在内,最终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正所谓小赌怡情,你年纪尚轻,千万不能太沉迷了。要是有机会,还是当货家为好,不然你看这么多腾冲的人,为什么当货家的为多?”
贺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