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叶凌宇没说话,只是把肩上的人扔到了地上。
“呵呵,叶大师这是扛的谁呀?怎喝成这样。”司徒让笑眯眯地把脸凑上去,认真一端详,结果脸色大变。
这人哪里是喝醉了,那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反而时刻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且那黑色衣服上的斑点,那些分明就是血迹。
“大……大师,此人是谁?”被这一惊吓,司徒让的酒也醒了。而他的这一声叫喊,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叶凌宇拉起地上的那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之前他问过的问题统统又问了一遍,而那人也如实回答。
这下子,不光是司徒让,就连其他人也都清醒了。舞女不跳了,鼓乐声也停了,在场的人呢都面面相觑。
“大师……他刚刚所说,可是事实?”司徒让脚步还有些虚浮,向叶凌宇面前踏出两步。
“确切无疑,这也是我亲眼所见。”此后他又把自己在城里上所看见的场面说了一遍,事无巨细。
当一切说完,众人还是一副不愿意相信的样子。
其中有人上前:“大师,照你所说,我塞安城的四个城门都失陷了?”
“正是如此。”
“可你要如何证明这话的真假?”那人袖袍一挥,竟有些不悦。
他不悦,叶凌宇更加不乐意了。他只是出于好心,想要回来通知一声,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被人质疑。
“你信与不信与我无关,话已通知到,各安天命。”他象征性的地拱拱手,不欲多言。然后转而面向司徒让,“时间紧迫,还请赶紧疏散下人,带上贵重东西,让姜大师护送你们出城,我也与你们一路……”
“荒唐!”之前说话那人居然一拍桌子,大吼了一声。
叶凌宇没兴趣和他们纠缠,可他居然还不依不饶。
“我塞安城固若金汤,哪是这么容易被攻破的?老夫便是这塞安城的城主,我是看在你是炼丹大师的份上,给你几分薄面,可你若敢诋毁我城池防卫,我第一个不答应。”
叶凌宇心说,你答不答应关我屁事。也不搭理他,继续劝说司徒让。
其他人他可以不过问,毕竟没什么交情,但司徒家却不能这么放任不管。不管是司徒让还是若凝,都不可能这么丢下。
司徒让夹在两人中间,有些为难。他不是不愿意相信叶凌宇,只是现在照叶凌宇说的做,等于不把城主放在眼里,若今天这骚动只是误会,那他以后还要不要在塞安城混了。
犹豫了片刻,终于一咬牙:“大师,我相信你。”
虽然在很多事上,他犹豫不决,但是在做大决定的时候,还是有一家家主的风范的。他相信叶凌宇,不为别的,就为叶凌宇和若凝的关系。若凝都老骨头,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十年前有匪徒闯进塞安城杀了若凝的父母,而这一次,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让悲剧再重演。
“来人,把姜大师找来。来几个人随我去宝库,其他人带上家眷全部去前院等我指令。”老归老,但是下命令一点不含糊,几道命令下去,那些佣人们全部都行动了起来。
见他这个样子,其他的家主都有些坐不住了,特别是那个城主:“司徒大人,你这是何意?莫不是真听信这小子一面之词?”
信这小子,那就是不信自己,难不成他不把自己这个城主放在眼里?
“城主赎罪,老朽向来小心行事,有些事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司徒让一边应付城主,一边指挥下人。
城主一脸黝黑,狠狠一甩衣袖。自己可是一城之主,这司徒让看样子是仗着自己第一大世家的名头,就有些目中无人了呢。
“司徒大人既然要忙,那就忙去吧,我等继续吃喝了,这满满一桌子酒菜可不能浪费了呀。”他抽了张板凳过来坐下,哈哈大笑,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朝着周围一敬,“诸位都站着干嘛,今天可是司徒大人的寿宴,大家吃好喝好呀。”
他一边细细品酒,一边笑看那些佣人忙碌,似在品酒赏花,好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
司徒让着急,那是因为司徒让老糊涂了,他又不糊涂,干嘛着急。他倒是要看看,自己就这么逍遥地在这里吃上一个时辰的酒,看那狂风是来与不来。
塞安城四个城门都有玄阶坐镇,哪是这么容易攻破的。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现在若是离去,明显是驳了城主的面子,但留下来,也没心思继续喝酒了。
当然了,并非是所有人都不离开,其中翡玉阁的人就悄悄离去了。翡玉阁向来不看谁的面子,城主也不例外。
城主见此也只是哼了哼,没有多言,毕竟翡玉阁不是他能轻易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