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又如何?”李父鼻孔一个出气,高扬着头颅,“我烧死你那是便宜了你,换你落在我家那口子的手上,你就知道她的厉害了!”他的脸阴测测的,笑的就像是鬼屋里的阎罗,张狂,得意,令人心底生寒。
“你知道疯婆子是怎么杀人的吗?我来告诉你。”他边说边将弯刀举到胸口,伸出泥土色的手指试了试刀锋,说着又抬眼看了一眼汪蓝,那眼神里面带着嗜血的兴奋,连眸光都亮了许多。“你看——”他将手中的镰刀一挥,刀把挑开了地上还未燃尽的棉衣,黑色的灰烬下竟然掩盖着被烧得像木炭一般粗糙的头盖骨。
“啊~”汪蓝控制不住的惊叫起来。赶紧的往后缩了缩。
这块头骨顶上密密麻麻的网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个变色的龟壳一般,大张的嘴巴只剩下森森的牙齿和无声的呐喊。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李父蹲在汪蓝的旁边,一边拨拉着灰烬下的骨骸,一边欣赏着汪蓝恐怖的表情。
“我不想听,滚开,滚开点!”汪蓝用力的挣扎着,被茅草割伤的地方,血殷殷流淌,汪蓝没有丝毫的感觉,因为恐惧早就已经掩盖住了疼痛。汪蓝现在很想有一双大手过来帮帮自己,哪怕不能救自己出困境,至少还可以盖住耳朵。
可是汪蓝越不想听,李父就说的更加的兴奋。“这个男的也说是我女儿的朋友,过来看看她。可是你知道我们老两口是怎么对待客人的吗?哈哈哈,我和你伯母把他杀了!”那个“杀”字,他故意把音节拉的很长,仿佛是想要延续当初的快感,“我们把他绑在凳子上,我还给特意给他打了麻药,他就坐在凳子上,眼睁睁的看着我一刀,一刀,一刀,一刀的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可是他不疼啊,一点都不疼!”李父一副认真的模样,“我可是这一代有名的杀猪匠!我知道怎么做可以避开血管,少流血,嘿嘿……”他耸了耸肩,慢慢的凑到汪蓝的面前去。
“滚开点,你这个疯子!”汪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眼前的这个老男人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死神,拿着镰刀到处收割鲜活的生命。不,他比死神更可怕!
“你知道吗?那个小伙子当时的表情可好看了,眼睛都快瞪得和鸡蛋那么大了,可是嘴巴被我用棉布塞着的,你看我聪明吧?他一点痛苦都没有。”李父说着就蹲在汪蓝的面前,伸出粗糙泛黄的手指在汪蓝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对,他当时的表情简直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大大的眼睛里只有无限放大的恐惧!”
他站起来,比划了一下双手,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你知道的,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我把他弄伤了,也想等他醒过来给他敷点药的,可是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竟然又大喊大叫,对!就像你之前那样子,我可是最生气的了,所以我就把他的舌头给割掉了,用锤子把他给敲死了。”他伸手捞起地上滚烫的头骨,忽的捧到汪蓝的面前,“你看,是不是觉的我的手艺很好?砸了几十下都没把脑壳给他砸碎?”
吓的汪蓝惊叫着往后面挣扎退去,“你好残忍,他那么痛那么害怕,怎么可能会不呐喊?你就是个刽子手,残忍的刽子手!等我的朋友冷凌来了,你就完了。”
“嘿嘿,我会怕他吗?我现在正盼望着他来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他看着地上不住挣扎的汪蓝,冷哼了一声,“刽子手?我可不是刽子手,我只是个杀猪的!因为在我的眼里,你们只是头畜生。你们是害死我女儿的畜生!”
“你女儿是自己跳楼死的,根本就不关我们的事,你别随便冤枉人。”汪蓝大声的呐喊道。
“少把关系撇的那么清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给我女儿做手术的那个医生吗?”李父气愤的抬起脚踹了汪蓝两脚,似乎还不解气,“我告诉你,我知道!”他一声比一声高,“我夜夜在梦里都梦到我女儿跟我诉说她心里的恨,我每晚上睁开眼睛都能够看见她在我的屋子里站着对我微笑,她对我说爸爸,要替我报仇啊,爸爸我好恨这个世界!”
那两脚很结实,痛的汪蓝蜷缩着身子也承受不住,也接不上话,只能用力的瞪着他。
“我告诉你,你其实也是个坏人。你不想知道我把他拼割下来的肉都怎么处理了吗?”李父再次蹲下来,一脸阴测测的看着汪蓝。“我把他的肉码了一层盐,然后腌制在一个密封的柜子里,吃一点取一点。你是不是觉得中午的肉很细嫩很香很好吃?”
“什么?中午的肉?”汪蓝痛的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难道那是?”
他欣赏着汪蓝的痛苦惊慌和那幅欲呕吐的模样,再次证实了汪蓝心中的答案,“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那就是人肉,好吃吧?嘿嘿,冬天就算腌制的再久也不会变质,就算你是城里人也没吃过这样子的美味吧?滑而不腻,肥而不油,我老婆的烹饪技术很好,绝对不会浪费了这样的原材料的。”
“你简直就是个魔鬼!”
“魔鬼?嘿嘿,我等下把你弄死的时候,你再去阎王那里告我的状吧!哈哈哈”他说着,开始把周围的茅草再次拢了拢,打火机就在李父的手上一下,一下的往上抛着,“我放心,等下你都不会喊一声痛的。嘿嘿……”
“你想干什么?”汪蓝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修罗一般的老男人。惊慌的问道。
“你说呢?”说完他就从自己的衣角上,撕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