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都是误会,方老太心里一急,立马拽了拽方结的袖子,示意赶紧救场。
方结也被方老太的一番话给惊出了冷汗,暗暗咬牙道:“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让她对容儿的语气好点吗?这么凶巴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还真是威严。”纳兰且贺似笑非笑地说道,眼神十分不善。
方老太褶皱的老脸顿时就有些挂不住了,刚想解释的时候就被纳兰且贺给抬手阻止了:“我跟妹妹许久未见,还往方府给个面子让我跟妹妹单独聊聊,如何?”
人家都这么说了,要是拒绝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太不近人情,知是滇国王子有些生气了,肯定是迎合人家的。
宁泽见此也是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先行安排王子的下榻之处,再去巡视巡视,确保王子安全无虞。”宁泽的话说的十分漂亮。
“如此,就劳烦王爷多费心了。”
“不客气。”
两只笑面虎对视了两眼,眼中意味不明。
纳兰且贺知道只有八九宁泽是去找那个齐舒了,看来这方家是真不招人待见,还是说那两位不招人待见?短时间之内他还真的不清楚。
因为纳兰且贺带过来进贡的东西很多,舟车劳顿的马儿疲惫人也累的不行,所以宁泽就先行一步领着这些马队到公馆去修整去了,这天毒辣的感觉能把人晒出一层油。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宁泽的感觉,好像滇国人确实要比魏国人要更耐晒一点。
这些人随着宁泽到了公馆之后便歇下了,宁泽写了信函交给侍从,让他立刻给送到宫里面去,汇报情况。
信函的内容也是简要的叙述了一下已经成功接到了滇国王子纳兰且贺一行人,预备修整两天之后再去拜见陛下,暂时先不着急。
写好信函之后,宁泽想着估计纳兰且贺兄妹两个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他先打听下齐舒是回府了,还是去了哪里吃饭了。
当手下人汇报齐舒已经先行一步回到齐府之后不由得扼腕心痛,本来就是打算秉着办公的心思做着徇私的事情,眼下倒好,齐舒先一步跑了,把他独自个给抛下了,也不看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入夜的时候肯定暑气就降下来了,各种各样的小吃在街边上摆着,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独自闷在房子里呢?实在是太没有情趣了。
宁泽不禁愤愤的想到,但是没办法,齐舒既然已经回去了,那他也就只能夜探齐舒的屋顶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齐舒的屋顶上是个格外好的去处。嗯,就这么决定了。
眼下,他只需要待在一家离方府不远的小酒馆吃点酒,等他们聊完了之后将纳兰且贺给带回公馆之后,他就完成了今日的任务了。
也不知道他们会聊多久,但是宁泽自己私心里还是希望快点好,总不至于要等很久,他的时间可是非常珍贵的。
这边方结给纳兰且贺兄妹两单独找了间屋子迎了进去,然后将冰块给放到里面去,再仔细把门给关上,搞得仔细而且周到。
毕竟刚刚他们不小心把人给激怒了,可不得好好道歉吗?
“你们兄妹两许久没见了,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方结尴尬的笑着出了房间,然后陪着笑脸将门给带上,离开了。
纳兰且贺拉着纳兰且容走到了桌子边,按说兄妹两也应该是避避嫌的,毕竟是滇国的公主和王子,要真是在少梁计划着什么,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纳兰且贺在纳兰且容的面前坐了下来,然后深深的吐了口气,十分相似的面容对望,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无奈的感觉。
“说吧,你在方府过的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看着面前身体里流着跟自己相似血脉的人,纳兰且贺冷硬的心也有了几分软化。
“挺好。”
“挺好那个方老太能是这种语气对待你?你真当我看不出来?”
“不然如何?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的感受吗?好像一举一动都在被人监视,我能怎么办?这里是魏国,不是滇国,在滇国我是公主,但在魏国,我是什么?”纳兰且容也有些激动。
“容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纳兰且贺有些惊讶纳兰且容的转变,过去的她是十分心志坚定的人,也从来不会对自己的行为觉得后悔,但是现在怎么听来她是后悔来到魏国了。
“我又是哪样的?我只知道我现在是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做不了,这跟我以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按照计划我应该已经完成了我们当初的计划,而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到。”
“我知道你在魏国步履维艰,我这不是来了吗?容儿,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很多的计划还没有施展,我们还有很多的愿望还没有实现。”纳兰且贺这样安慰道。
“哥哥,我们滇国真的可以实现那些愿望吗?我们会变成几国中最强的国家吗?可是我现在还是个俘虏不是吗?”纳兰且容觉得自己现在跟俘虏一般,而且可以预见未来一辈子都可能耗在这里了,原本纳兰且贺承诺她的,现在看来就跟画大饼没什么区别。
“你可是不相信我?”他不知道纳兰且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现在居然升腾起来怀疑他的心思了,难道在魏国待了一段时间就连心也连带着给改变了吗?
“没有,不敢。”纳兰且贺虽然是她的兄长,但是她跟他的关系不像是兄妹,倒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就像他们跟父王的关系也是类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