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顺笑的有点苦涩,默了一下才说:“嗯,营地里十几个兄弟,在外面受了欺负。”
本来挥着锅铲的李呐子,闻言问道:“又挨打了?”
邱顺沉默着点了点头。
闵绯寒这才彻底放下手里的活:“怎么回事儿,难道这还不是第一次?”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第七巡卫所的士兵进出营地,总会遇到一些其他兵营的人挑衅。
一开始也就是言语上的冲突,说点带刺儿的话嘲讽嘲讽。可是几天前竟出现动手推搡的举动,甚至动手打人。
这几天营地里不少人,脸上身上都带着伤的。
“打了好几场了,只不过今天这次闹得大了些,咱们营地有两个被人打伤了腿……”
“叮咣——”
邱顺话没说完,李呐子一把甩了手里的锅铲。
“他们够了,这次过分了!”一把掀开门帘,李呐子冲了出去。
闵绯寒并没有第一时间拦下,而是转头看向邱顺。
神色有些尴尬,邱顺红着脸把事情跟闵绯寒细细说了说,然后才歉意的转身离开。
忍着没出去,闵绯寒带着几个士兵,做好了饭。晚上依旧人人争着抢吃抢喝,自从闵绯寒掌勺后,这种情况司空见惯了。
只不过吃饭时,李呐子和马迁远,也是一脸青紫的躲着自己,坐的远远的。
故作不知,闵绯寒自顾吃喝完,扔下碗就回营帐休息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营帐外有人说道:“寒之兄弟,咱们弟兄有事儿找你。”
正躺在床上假寐的闵绯寒,无声的叹了口气:“知道了,可是在米大夫那里?”
“嘿嘿,是是,就在米老头那边,兄弟们都等着呢!”
几个士兵头前带路,闵绯寒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到了米大夫的营帐外。
一掀帘子进去,满眼的坐了十多个。
巡卫所的营帐,除了火头营的,就是米大夫这里的最大。
可火头营堆满了杂物和米粮,因此但凡有啥事,都习惯跑这里凑堆儿说。
看着闵绯寒进来,全都一蹬腿儿站了起来。“寒之兄弟,你来啦!”
米大夫也是一抹脸,跟着嘿嘿了两声。
闵绯寒一瞧就明白了,定是这个死老头出的主意,让这帮人找自己的!
“先说说吧,事情到底怎么起的。”闵绯寒也不客气,往正中间一坐。
翌日一早。
夏侯宴刚漱完口,屁股都没沾着椅子,就见侍卫匆匆忙忙进来:“元帅,您说的那个刺儿头又来了!”
“……”夏侯宴转头,看向了缩着头的宇泰。“怎么回事儿?”
宇泰讪笑着:“那个昨儿出了点事儿,有些不好处理——没想到他今儿就找来了,呵呵……”
夏侯宴冷盯着宇泰:“说!”
于是宇大参将把事情略作细致的说了一遍,反复阐明他也没想到事情搞得有点儿大,人的能耐没逼出来,到把两个士兵的腿给伤了进去。
听完事情,夏侯宴恨不欲其死的恨声道:“你还能干点什么?让你去探探他的底儿,你把人家营地的人腿打伤算什么事儿?”
“不是我打的,是下面的人打的!”宇泰一脸冤枉的辩解。
“有区别吗?有吗?”夏侯宴指着宇泰问道。
“……没,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是您指使的!”
夏侯宴心里这个气呀!
“我让你找人弄伤人家的腿了么?你长胆儿了啊?什么叫本帅指使的!!!”
宇泰也没脾气了,心道本来就是你让我去探探虚实的,我不过是照你的吩咐做。至于手底下的人没个轻重,也赖我了?
心里如此想,可嘴上不能这么答,宇泰涎着脸:“是是是,是属下没办好事儿。那,现在怎么办,您见不见那刺儿头?”
夏侯宴懒得在理宇泰,要不是看在他从七八岁就跟在自己身边,早一巴掌乎死了算!
从后帐出来,坐到前帐的帅位:“让那个叫闵寒之的,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