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也清楚,这个巡卫所里,怕是没人能跟他走到一块儿!
只是人嘛,难免处于逆境时,就想着找个地儿派遣派遣。白天不好出去,省的遭人白眼,这晚上就自如些。
于是胡曹长吃过晚饭,顺道出去溜了溜弯儿,跑到几个老伙计那边诉了诉苦。
入夜后便往回走,刚准备进自己的营帐,就瞧见米九儿从闵绯寒营帐里出来,而且二人手挽着手,显得非常亲密。
胡曹长躲进暗处观察,心里也在琢磨,这位米九儿是个女医,西虢军营基本都知道。
以往都是派在大后方,处理一些需要安养的重伤之人,前阵子是听说临时调入军营了,可怎么这么夜了,却跑到第七巡卫所来了,还……
想着想着,胡曹长连日来受气憋闷的嫉恨翻涌起来,一个主意自脑子里鼓涌出来!
“娘的!你们不让老子好过,挡我前程,那老子就让你们都不好过!”胡曹长眼中闪着阴毒冷芒,钻进营帐歇下了。
每日都忙着赶工制作连弩,闵绯寒哪有功夫去外面。
其余的几人也都全力注意着集训新兵,所以也没听到外面此时渐起的一些谣言!
可是事有透风墙,加上有心人的刻意宣扬,一些捕风捉影的话语,渐渐的就成了铁打的事实,不动的罪名。
这一日,整个第七巡卫所都忙忙碌碌,各司其职的做着事儿。
一队侍卫,威风凛凛的闯了进来:“把你们巡卫所典校叫出来!”
来人非常不客气,让今天当值值营的马迁远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这些人穿着就能看出,都是左营主将跟前儿的侍卫,能让这些人过来,只怕是左营主帅要见。
自从巡卫所从双狼山拼死杀回来,闵绯寒跟夏侯宴元帅一场激辩,使得前左营主将裘将军被降职调离后,左营新到任的将军基本不找他们第七巡卫所说话!
可今日是怎么了,主将的近身侍卫,如此气势汹汹……怕没好事儿!
“各位稍后,我这就使人去请我们典校!”马迁远说着,示意身边儿的人赶去告诉闵绯寒一声。
跟在马迁远身边儿的是个老兵了,心里明白,赶到闵绯寒正在制作连弩的营帐,将事情尽快的叙说了一下。
闵绯寒听完后,心里也反复思量着,最近都不怎么出营门,应该没惹什么事儿才对。可这——左营主将忽然着人来传,而且还这么不友善,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跟手艺刘交代一声,闵绯寒就急急赶了过来。
可刚到左营主将派来的人跟前儿,人家连问问没问一声,直接就要动手绑人了!
“住手!”马迁远一见急了,当场带着人就围了上来!
那些侍卫见状也不慌乱,而是各自兵刃的围起来,跟第七巡卫所的人对峙起来。
闵绯寒被人三两下的捆好了,看着场面要遭,生怕马迁远将李呐子和闻兴那几个鲁莽的招来。
“都住手,给我把兵刃收起来!”闵绯寒开口。
那侍卫长一见闵绯寒还在发号施令,冷笑一声:“嘁,都成了刀架脖子上的人了,还显摆什么威风?”
“侍卫长这话说的可笑,即便我真有罪,也得主将报了元帅,免了我的武职。我身为第七巡卫所的典校,斥责自己的属下,碍着您什么事儿?”
“小子,你嘴硬,一会到了主将那里,我倒看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挺着!”侍卫长脸上一黑。
“不老您操心,管好你的手下就是,我这边的人放下了刀兵,要在出点儿什么事儿,那可就是身为侍卫长您督管不力了!”
两句话,将侍卫长说的没了脾气。
“哎呀呀,给我把他带走!”侍卫长说完,转身就先离去。
赵恢和藤笮这时也听见闹腾声儿,从营帐里出来,却只见闵绯寒被人绑起来提走。
藤笮火气瞬间就冲上脑门儿,正要招呼士兵集合去追,却被赵恢拦了下:“别闹,不然吃亏的是寒之。”
看着人渐渐走远,赵恢和藤笮走到马迁远跟前儿,问明白了事情后,赵恢:“千元去找邱顺,我跟藤笮带几个人,去左营主将那边儿听消息!”
安排好后,赵恢等人各自快速离去。
闵绯寒此时也跟着主将营地的侍卫,来到了左营大帐!
“进去吧!”侍卫长从后面而猛力一推,将闵绯寒推搡的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