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温不火,道理又讲的句句戳心。
夏侯宴脸上先红后黑:“闵寒之!”
真的是恼火得很,自己一个劲儿的担心着她,她却这么屡次的不知好歹,如今更是敢当着这些人的面儿,给自己难看!
正准备爆发一下的夏侯宴,忽然察觉有人进了帅帐:“谁这么不要命,通报一声都没有,就敢私进帅帐?!”
外面那人明显的因为这话顿了下:“元,元帅,有加急军报,刚送来的,属下这才,才……请元帅恕罪!”
夏侯宴隔着屏风,都能让外帐站着的人,觉得空气犹如三九寒天般寒冷。
“那个,元帅——传报说,羌候连日在咱们手底下吃了亏,正调集军力,怕是要反击咱们!”
“哦?!”夏侯宴这才转身准备出去。
只不过离去前眼锋冷冽的瞧了马迁远二人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还不滚?等着本帅真让人打你们军棍不成?
闵绯寒看着这几个男人离开,气闷的将被子捂在头上躺了下去。
闷在被子里,这才悄声:“我这是被软禁了么,凭什么不许我搬,不让搬,你又拿话挤兑人,没见过这样的!”
米九儿看着瞬间空了的内帐,苦笑摇头。
人前曲意讨好夏侯宴,背地里歪着鼻子絮叨抱怨。
闵绯寒跟夏侯宴两人蘑菇了几天,终于如愿的让夏侯宴松口,许自己搬回第七巡卫所了!
看着巡卫所那边来的几十号人帮自己搬‘东西’,闵绯寒才彻底放心,看来这些人是真的没有将自己记恨上。
于是帮着那东西的就这么几个,剩下的跟护卫似的,将闵绯寒接回巡卫所的营地。
米九儿也跟着过来,帮着将需要注意的方面,还有闵绯寒伤势恢复的程度跟米老说了下,才跟闵绯寒打个招呼离开。
以后她就每天来一趟,给闵绯寒换下伤药就好,其它的自有九儿的父亲,米老大夫接手。
接下来的日子闵绯寒就是养伤,时不时走出营帐晃一圈,指导几下营中的士兵训练。
不过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闵绯寒找来碳灰,描出了张图样,让人寻来许多‘蛇藤木’,自己没事儿时候在营帐里削削砍砍的折腾。
而西虢大军,则是和羌候又接连发生两场剧烈冲突。
之前因为闵绯寒劫回布防图,备受打击,损失惨重的羌候军,汇聚起数万大军,在寒冬腊月的挥军进犯。
夏侯宴亲率前三营,半路上迎头痛击,将羌候军的锋芒,正面给打了个丝毫无存。
这一番动作下来,足足到了冬末,春意俏挂枝头才算消停下来。
而此时的闵绯寒,也伤势基本痊愈,除了米九儿不许她太过劳累外,也没其他要注意的了!
“邱顺、马迁远、藤笮你三人来一下!”
闷在营帐里好几天,闵绯寒终于自己从里面钻出来了!
被叫到的三人正好今日不当值巡营,所以巴巴的跑过来:“都尉官大人,您这几天忙什么呢?”
藤笮现如今是彻彻底底的不在跟闵绯寒对着干了,任何事儿都是以闵緋寒马首是瞻的味道。
“新东西,他们几个今天当值没眼福,让你们先开开眼!”闵绯寒嘴角挂着笑意。
听到这话,藤笮三人也是来了兴趣。
同时也看到闵绯寒手上掂着的一个玩意儿:“弩?”邱顺瞧了瞧,发现这把弩,跟军营里的不太一样。
“都尉官大人,咱军中不是有很多么,你这——”马迁远也是跟着一脸疑惑,心道军营的军备库里,有不少弓弩,想拿来练也用不着自己做吧!
这‘蛇藤木’马迁远认得,都是闵绯寒之前让人特意寻来的,有不少还是他亲手搬进闵绯寒的营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