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保集寨东面三里外的集体墓地上随后多出了一批崭新坟头和几十条石碑。石碑的习惯大约来源于远古时期华夏部落,由于风吹日晒沧海桑田,原本墓地的具体位置可能很快就不容易辨认。而石头作为纯天然又坚固耐用的材质,最适合作为地标建筑。以此长条大石就被放置于墓地之上,用来作为寻找墓地的线索,同时寄托后人的哀思。
后来随着生产力发展又有了文字,人们就将墓主人生平的文字铭刻于其上,发展成为中华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石碑。
许多草原游牧民族也有类似习惯,比如突厥人也有在墓地上立石人的习惯,赵宏觉得这说明突厥和华夏部落的渊源可能还不小,可能还是近亲。
前世的考古说明五千年以前华夏诸部主要游牧在黄河的上游,大约今天的河湟谷地一代。估计后来在阿尔泰山兴起的突厥人当时很可能也在那一带生活。毕竟阿尔泰山和河湟谷地距离并不是太遥远。华夏诸部既然能够随水草而居,沿黄河而下游牧到黄土高原,进而掩有中原。那么突厥人从河湟谷地迁移到阿尔泰山也是很有可能的。
不过此时突厥人还不知道正在哪个山沟沟里建设科技强国呢,所以科技强国的他们和华夏的亲缘关系暂时也不在赵宏的考虑范围。
完成立碑,填土等一系列工作之后,保集寨的众人依照当时的习惯,在坟旁种植松柏。数年之后这些幼小的松柏贪婪地吮吸着土壤中的甘露,在狂风暴雨的磨磷之下逐渐长高,最终成长为一颗颗苍天大树。
在保集寨各家忙完丧葬休息一段时间之后,整个还乡团的壮丁被召集到一起开始进行一次军事训练。亭长对这个民兵组织进行了重新的编组,撤销了不少的已经被打残的建制,将残余人员补充进其他的建制。
赵宏这一什也是由原来那一伍扩编而来。李勇也被编入这一什,指挥作战不力的他被贬为伍长。赵宏这一伍上次作战只战损一人,带上李勇的话其实只是来了五个新兵,这在伤亡惨重的还乡团里可是独一份的。
赵宏根据上次战斗的经验,他这一什的壮丁每个人都装备了一扇门板,平常训练也主要是扛着门板跑来跑去,同时准备武器也是较短以利于贴身格斗的武器。像前世很普通的水果刀显然是装备不起的,因为水果刀是钢制的。落后的技术的条件下,这个时代的钢可是靠上千次锻打和淬火得到的,保集寨的壮丁肯定是买不起的。剩下的人将短小而厚重的生铁柴刀,菜刀作为短刃的制式装备,当然像曹鹏这样有祖传的缳首刀的人除外。
充分发扬保集寨的实事求是精神的情况下,赵宏的门板经验被寨子里的其他壮丁学得有模有样,不少人家的门都被拆了,“门板”党在保集寨这块根据地开始生根发芽,逐渐发展起来。一时间订制木门变得异常火爆,这也让保集寨里的木匠比如刘松闷声发了一笔小财。
王老汉硕果仅存的儿子,王明被赵宏提拔为另一个伍长,而曹鹏和刘松也在这一伍里。毕竟和不太熟悉的李勇相比,王老汉家和赵宏的关系是显而易见的。任人唯贤的赵宏自然要考虑建立一支自己的嫡系以防止被别人架空,嫡系和外系的相互平衡也利于赵宏对他们的控制,当然这东西也就是赵宏私下里能考虑的,明面上自然不存在什么“嫡系”“外系“之分,否则亭长大人给赵宏安个破坏保集寨人民团结的罪名,赵宏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过去在社会主义温暖怀抱的赵宏对大汉帝国的军队编制并不是很了解,倒是对人民解放军的军制比较了解,毕竟东汉王朝距离社会主义的时间跨度足以让骨头都朽了。但是赵宏经过来到封建王朝这么长时间了,被腐朽落后的封建军队长期熏陶,身为什长的赵宏对这个时代的兵制有了一定的了解。
大汉帝国的兵制大体是:大致是伍,什,队,屯,曲,部,营七级,每伍辖五人,设伍长一名;每什辖二伍,共十人,设什长一名;每队辖五什,共五十人一名,设都伯一名;每屯辖二队,共一百人,设屯将一名;每曲辖五屯,共五百人,设曲长一名又称牙门将;部辖二曲,共一千人,设千人督(都)牙将一名。
一般情况下每营辖五部,共五千人,设校尉一名。绝大多数营是驻屯地域或者荣誉称号,大多数不是常规编制,类似于后世将几个军临时组织在一起,组成某个兵团或者方面军,比如说赵宏前世徐蚌会战中的“黄伯涛”兵团,前苏联卫国战争中的“白俄罗斯”方面军。所以有时候两部编组到一起也称为营。
在五年前的黄巾之乱中,当时的皇帝赶忙编组了一部分部队,比如屯骑、步兵、越骑、长水、射声等五营将士,和左、右羽林军一起拱卫首都雒阳。
而除了营以外,二五进制的番号大体是:以二进制的编组单位番号一般分“前,后”,或“左,右”。比如“左”队,“右”队。以五进制的编组单位“前”“后”“左”“右”“中”为番号,比如“左”屯,“右”屯,“中”屯
赵宏就觉得很奇怪,干嘛要古人一致推崇二五的编制呢?指挥五支部队的将领控制的部队太多,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无线电,用旗帜和传令兵指挥的情况下显的困难重重。指挥两支部队的将领则太过于少,两支部队倒是能指挥过来,不过将领的指挥才能在这一层肯定没有充分利用。
在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