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在苏婷耳边低语了几句,竟丢下苏婷,独自一人下山去了。苏婷嘟哝着小嘴,好不乐意地看他离去。
杨逸策马回到北郊的那个秘密联络站,对了暗语,把马还给了人家。那汉子见只他有一个人回来,悄悄地问道:“堂主,和您一起去的那个小伙呢?他咋不回来啊?”
杨逸一愣,问道:“你怎么认得我?”
汉子微微一笑,说道:“您是堂主,洪武堂上下谁不认得您呐。只是堂主高高在上,不记得手下兄弟罢了。”
杨逸心下一凛。有道理啊!看这一年以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帮中的事务,都是徐文冠一人在打理,自己光顾着看病了,连手下的兄弟是谁,都搞不清楚。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这样下去,恐怕这堂主的位置,形同虚设了也说不定。不行,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想到这里,杨逸便思忖着如何跟徐文冠谈这件事。但他又觉得徐文冠有些深不可测,一时竟也找不到说说的理由。
那汉子见他神思恍惚,倒也没接着问,只是泡了壶清茶,让杨逸品尝。杨逸哪还有什么心思品茶,匆匆告别了汉子,向太平门赶去。一边还在想:“奇怪,苏婷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联络点的?啊——我明白了,原来徐叔是共产党!”
这一惊非同小可,以前在他心里的所有疑问,全都浮上了水面。
太平门的守卫,看了看杨逸手中的通行证,点头让他进去。他便一刻不停地往宁海路赶,并敲开了周铮的大门。
“处座,卑职得到一个消息,三十九军的一个团长,名叫熊时辉,几天前秘密潜入南京,情况十分危急。接下来,我们将采取什么行动?”杨逸和周铮一见面,开口便问。
周铮看着杨逸脸上微微发亮的额头,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没有一兵一卒,居然也能探听到这个消息。我就说嘛,我没看错人。不过,这个任务,我已经派三组去执行了,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三组?处座,咱们到底有几个组?这三组到底是去营救呢,还是……”
周铮没等他把话说完,严厉地打断了他:“不该问的别问!多想想你们二组自己的处境。我不希望你再犯类似的低级错误,还不给我快滚!”
杨逸讪讪地退了出来,满脸的怨气,心想:“这都什么呀,什么叫‘你们二组’,二组有‘你们’吗?哼!既然你不给我人和枪,老子去找徐文冠去,不!去找共产党帮忙,自己把这件事给办了。周处,你可别怪我心狠,破坏了你们那个狗屁三组的行动计划。”
想到这里,杨逸又趁着夜色,往妙春堂走去。
阿菊一直盯着阿竹的脸,把阿竹瞅得浑身不自在,渐渐地脸都红了起来。
“说,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已经和姐夫那个了?”阿菊戳着阿竹的鼻子,调侃道。
阿竹一阵心慌,连忙转过头去,辩解道:“哪有!我哪有!姐夫可没你想的那样,他,他可是个君子。”
“哟——哟哟,原来是君子呀,那咱们阿竹可就是淑女啦,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来这故事说的是你俩呀!”阿菊笑着把阿竹扳过身来,一脸顽皮地盯着她。
阿竹心里好苦,她强忍着泪水,思忖着:我是淑女吗?我已经被那个混蛋给糟蹋了,还能是淑女吗?不!我不是,我根本就配不上姐夫。
只听阿菊又在她耳边说道:“别瞒我了,你跟姐夫好,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看他,人长得帅,又会给人看病。更了不起的是,武功还非常好,他可是会保护你的哟。”
阿竹一听,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深深地把头低了下去。
忽然,阿菊扯着她的手,慌乱地说道:“呀!不好,阿竹,我那个来了,把卫生带找出来,快借我用用。”
阿竹的心猛地一沉,她已经好久都没来月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