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冲还睡不着,雁山和柳不闻迟迟未归,令他感觉到强烈的不安,就如当初摸索着来长安一般,前途一片艰险没有方向。要往有些私心的方向去想,万事屋的钥匙也放在了柳不闻和雁山手里,中药馆的费用眼看着已经要花光韩冲所有的财产,令他不堪承受,哪怕是柳不闻和雁山有个人回来,接济他过去住一住可都是好的,现在好闹成这模样。
生魁的抢救还在继续,从远方回来的两个郎中也是为了生魁的事情焦头烂额,伤口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生魁的意识陷入昏迷,最终还嘟囔着奇奇怪怪的话,不知道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老郎中额头上已是汗涔涔,衣服都已经被汗浸透,但他不忍回头看看焦急的花眼,想必作为病患家属,花眼的心情应该是更难平静的。坐在生魁旁边一步也不分开,时不时递过去布给生魁止汗,一看生魁嘴唇干裂就给水,旁人看来,花眼和生魁如此亲近不难想象成有断袖之癖。
老郎中过去看了看韩冲,阿宁的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再过不久应该就彻底是过了虚弱期,老郎中和韩冲再三道喜,韩冲却不是很高忻起来。
老郎中见状,还是现在很是动乱,虽然朝堂之上是励精图治,可是到了百姓这里依旧是恶霸横行,我看你们都已经很久了,应该都不是长安本地的人,外面来的可都要多多注意了。”
韩冲:“哎,治安再差能有我们那个县城差不成?应该是不至于的。”
老郎中憨笑,外地人自然是不明白长安城具体的情况,哪怕是韩冲在这里待了这么些日子,到了晚上都没有出去,不会明白连长安本地人都不敢出门的长安究竟变成了怎么一回事。
事情和春杏楼定然是脱不了干系,但是前情还是和背后的神秘组织有一些关系,前些日子官府有派了人下来彻查万事屋那子的案件,是扰乱了东市的正常运作,以及造成巨额的财务损失。外人看起来自然是不明白是真是假,只觉得叫阿真的缺真是可恶!加之后来悬赏金额不断上蹿,人们口中的阿真已经变得异常玄乎,什么四眼浓眉,手生长爪,目光如雷只在黑夜之中行凶。
起来阿真的出现现在看起来是祸也是福。东市的那帮大老板们虽然的确是损失了不少钱,但看到一个大活人没就没了,一个个都动起了歪脑筋。有的是阿真把他们家的传家宝一个十斤重的玉给偷走了,还有的他们家的存粮给盗了,钱票被偷走的数不胜数,一时间官府的人来来往往,不知道的人看了以为是这里发生了自然灾害,损失巨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一个的强盗能做得出来这么大的事情吗?老板们把自己的黑心钱给洗了个干净,还顺便状告这些官爷们治理不力,竟然这么久了还没有把阿真擒拿归案,他们的损失都没有办法估量,在不知情况的群众压力之下,官府的确还是多多少少补偿了一些东市这帮老板们的损失,自然官府那边肯定要出力把阿真捉拿,不然就算是颜面扫地了。
在这个混乱的时候,春杏楼横空出世,竟然背后还有偌大的势力撑腰,让它在西市变成了极其不平凡的存在。往来的客人从富贾到高官,几乎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人们都是看得出来春杏楼日后必定是大有可为的。正常的青楼里面姑娘们肯定是很多的,里面花言巧语还是花枝招展,可是春杏楼里面看守着的壮汉竟然比姑娘都还多,显然里面是有什么问题的。
人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进去了,进去之后的人就跟中了邪一般,去了之后只想着再去,很多人砸锅卖铁的,有的人抛妻弃子,弄的人心惶惶。春杏楼的掌柜更是神秘莫测,竟然出了这么多事的事情依旧是不露声色,据还跟某些神秘的组织保持着合作关系。
夜黑风高之时,春杏楼附近总会伴随着一股诡异的氛围,老人都这就是鬼门关,男人们都这就是美人关,不可否认的就是整座城的人似乎都害上了一种奇怪的病况,便是无精打采四肢无力,是春杏楼是采阴补阳的圣地,可是有的人竟然一去不复还了,众人都这地方实在是奇怪。
往往越是奇怪的地方,越会激起人们的兴趣,没多久春杏楼的名号就传到外地去了,这下子来长安的人便更多,本身长安城就已经是不少人拥挤在有限的房屋之内,这下倒好,连睡大街的都有,为了躲避武侯的追查黑往水沟里头一躲,竟然又是一。
人们把这种情况都叫做“fēng_liú债”,有家饶长安人都会劝诫自己人不要夜晚的时候外出,以免招来祸患。韩冲不以为然,他对老郎中絮絮叨叨的这些东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耳闻的,毕竟来了这里这么久还是会上街打听打听情况。可是在韩冲看来,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鬼神,令权寒的还是人心。如果他的弟弟智在场,见过了雪怪二叉的,定然是会对他的哥哥颇有微词,两人意见相左。
“咚”的一声,外面的人就走进来,老郎中上前迎接,本来是笑嘻嘻的,可看到对方的架势,十个人竟然都戴着面具,各个都是神神秘秘的,显然他们不是什么寻常的客人,老郎中刚刚风干的汗又给浸透了衣衫,都不知道今这是第几回了。
花眼愣神,总觉得这些饶前来和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他赶紧用被子遮住生魁的脸,不然他们第一时间看到产生怀疑。至于韩冲,最后是抓了抓阿宁的手,女人已经入睡,韩冲不愿意打扰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