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县城一片死寂,在张季锋还未苏醒前,他的亲兄长就随着杜郎中一同西去,张氏家族的辉煌不复存在,甚至仅仅昙花一现。
王格冒开启了酒坛大肆庆祝,剩下的一个张季锋形成不了什么威胁,就放他在张家院子里头好好沉沦,享受一番人间的修罗场,才知道得而复失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滋味。
在酒肆喝酒的李不二和二虎两人找了个掩人耳目的地方,正在窃窃私语。
“既然俺们事情解决了,那德叔总该有就了吧?”二虎仍旧没有看到王格冒放人的消息,很是焦急,不知又该如何是好。
李不二一饮而尽,这壶浊酒里头浮满了绿点,口感很是粗糙,像极了李不二糟糕的生活,浮萍无依。
“你竟然还迷信帮了王格冒就能救人?傻。整个安平县剩下的都是他的人,普通人根本出不去。”
二虎捶桌子:“你说王格冒是骗人的!这熊嘴巴个球敢骗俺!”
看到二虎如此单纯,李不二心生一丝可怜的意味,相比于王格冒,这些淳朴的田舍郎实在是很可爱的。
“别说是什么德叔还是道叔,我们很可能要被追杀了,再不走通通都要死。”
二虎疑惑不解,不明白帮了人为何要死。
“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就是这个道理,王格冒的脏事都让我们给干了,自然我们就是知"qing ren",谁敢放着我们活着?所以赶紧想想出路吧。”
方才还义愤填膺的二虎,这下跟泄了气的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一个人恸哭了起来。
李不二安慰二虎:“大男人哭什么,你要真想救人,趁着他还没被处死,我有一个办法。”
李不二观察了一下四处无人,没有人听到就凑近二虎说:“劫狱,然后我们一起逃出安平县,这样就行了。”
“凭什么相信你?你不也是捕头?跟王格冒他们一伙的。”
“要相信我的原因很简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现在也被困在安平县,想活着自然不能在王格冒眼皮底下转悠。”
二虎:“那我们怎么做?”
李不二很是了解狱吏,制定了作战方案。
“狱吏巡班一般都有时间差,中间他们去休息的时候,我们就去劫狱。随后啊,你们伪装成农民要出去押送粮食,我坐在你们车上一起跑。”
二虎:“刚还不是说什么天罗地网吗?怎么现在又这样?”
李不二:“给门卫塞点钱就是了,往粮草堆里头放些值钱的宝贝,假装运输出去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大不了东西给他们,我们人就可以跑了。”
不论二虎相信与否,目前看起来,确实只有李不二这条路可行了。
许久没见到天光的萧瑀这几天都是比较繁忙,恢复了官职每天还处在被监视的形式之下。因为始终觉得自己乃是个戴罪之身,所以特地将房子改了一遍,变得更加朴素,砖石直接改成了夯土,摸了些白漆,算是那么一回事。
门前本来飘扬着一些戟,能摘都给摘了。长安城里头的百姓都以为是宋国公算是要被流放了,不然何故要大动干戈?
这些其实都是罗甘的建议,让萧瑀不能大操大办,在京城这种是非之地,要独善其身必须学习萧何,事情不仅仅是要办好,而且是要办巧。
萧瑀就是犯了很大的错误,就是严厉刻板,得罪了不少人。本身有皇亲的身份,让人眼红。严厉很容易说话不注意,因此得罪了一帮人。可萧瑀毕竟不是魏征,自己有个萧皇后弟弟这样敏感的身份,所以被钻了不少空子。
要让人怎么认同自己,接受自己的建议都是要再三斟酌的。为此,罗甘才算是摆明了身份,得和萧瑀抱团取火,不然前途险恶,再无人帮助自己,只怕游戏比赛的路只能走到了这里。
雁山和小智跑前跑后,还是在长安城一处偏僻的地方,靠近东市的一条坊街里头,挂上了“大唐万事屋”的牌匾,但蒙上了红布。柳不闻忙着在屋内写诗,等着开业那天张贴出来。罗甘望着这间小屋子长叹一口气。
雁山:“会长,怎么之前竹林大公会时意气风发,现在到了京城有了一间店面,反而长吁短叹?”
罗甘:“深感创业很是不容易,倒了又来,需要不断克服困难,最后才能有现在的样子。”
柳不闻:“虽然十分艰难,可还是做到了现在这样子。”
小智默不作声,一言不合就把自己倒腾的那些木雕放在门口以及屋子内。一间五十平米的屋子显得妙趣横生。令罗甘没想到的是宋国公果然还是厉害,一出手虽然位置不算多好,好歹是两层楼的房子,让罗甘等人可以尽情发挥。
二楼摆上的是茶台,有小智做的茶海。茶杯是托人烧制的瓷器,很是风雅。让柳不闻带着文人墨客在这里招人贵宾,当个会所应该很有赚头。
至于一楼,雁山另有用途,自己可以酿酒做点小生意,小智做的一些工艺品也好展示。
让终究这间屋子的目的,之所以叫做万事屋,罗甘想让他集休闲会所,茶酒贩卖,以及信息交流中心。目标很是远大,站在群众立场,成为群众喉舌,传播更多的信息。
小智摸不着头脑,看罗甘这样描述只觉得莫名其妙。
“反正我们只管着卖自己的东西对吧?信息什么的应该不用我们管。”小智如实说自己的感受。
雁山其实也是不明白,就顺着小智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