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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时辰,洞外的穆晴等人将堵住的洞口拆了一个大洞。穆晴先前不知该怎么办时,只听见里边传来陈长箫的惨叫声,穆晴与众人也是好不犹豫拆起了洞口。见到躺在地上的陈长箫,穆晴率先冲进去,并没有听道喊小心。扶起他,双指触鼻,心中一下放松了下去。在看向周围,发现河道的死灵船竟消失不见。
……
一声嘹亮的鸡叫,山脚的小镇又重复着以往的忙忙碌碌。
陈长箫从屋子里面走出,一身白色睡袍,眼睛眯出两条细缝看着前面。从山洞里出来到现在已经昏迷了三天,昨天下午才醒过来。
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发现并无异象,带在身上的陈字木牌也没有了,额头紧成“川”字,自言自语道:
“那天莫名其妙被什么东西吸住无法动弹,然后木牌烧了起来,后面的事情竟一点也想不起来。”
“听姐说死灵船也不见了,莫不是那木牌可以抵挡一次死灵袭击?”
从昨天想到今天,陈长箫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穆晴一众人又被隔绝在外面,什么也没看见。
陈长箫举起双手,伸了懒腰打了哈欠。
“不管了,留得小命在,甚好。”
话说完,径直去屋里。今天对于他很重要,他要做一个决定。
近午时,陈长箫坐在穆晴房间的圆桌旁,端起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姐,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穆晴坐在对面,端起茶杯,神情淡然。
“就是,我,我想离开这里,出去闯荡。”
穆晴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走到门前,轻叹一口气。
“随你,如果要走,就三天之后吧,正好你过完十八岁生辰。”
陈长箫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穆晴会是这种表态。
“姐,我是认真的,你不会生气了吧?”
“没有,我只是猜到了而已。”
“猜到?”
穆晴回过身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写着南壁寨的本子放在桌上,陈长箫拿过翻了起来。看着陈长箫不解的深情,缓缓道:
“我们两人在这山上已经呆了七年了,从这个寨子成立起,每一位加入这里的成员上面都清晰记载着,尽管有的已经离开了。”
陈长箫正要说些什么,穆晴继续说道。
“我也知道,你我二人终究还是要各自杨彪。所以等你说出你要离开的那一刻,我也会散了这寨子,这书里还在这的人,在你昏迷的那几天,我都与他们商量过了。”
话说完,陈长箫有些意外,看穆晴的眼神,很是认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句。
“那,之后你去哪?”
“我?再说吧,可能会出去学门手艺做生意。”
“哦。”
陈长箫站起身来。
“你不问问我去哪?“
穆晴笑了笑:“你从小都想要做武道高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床底各种书一大堆,我还以为都是武功秘籍呢,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后院练剑。”
两人相视一笑,后大笑起来。
……
三天之后,空旷的山寨子里只剩下穆晴和陈长箫两人,昨晚的酒菜之气到现在还没有散去,所有人都恋恋不舍,年轻的小王最是倔,说他不要孙大娘的漂亮闺女了,要山寨留下来。穆晴说明早离开时谁也不许发出动静,各走各的。
已近午时,只有穆晴和陈长箫两人在寨门口相遇,谁也没说话。昨晚两人聊了很多,陈长箫也喝了半坛子酒,吐得稀里哗啦的。两人正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陈长箫低下头,拿出腰间的竹箫,放下手中的行李,吹起了《向晴》之曲。悠扬温暖的箫声传荡在空旷的寨子里面,林间的小
鸟也徐徐飞来,穆晴的双眼渐渐有些湿润。
曲罢,陈长箫收起竹箫,大笑道:
“借问月下有,独我心向晴,好诗,好诗!”
没得穆晴反应继续道:“姐,待我功成名就,我定回来找你,到时,我要看到未来姐夫敢欺负你,我就揍他,哈哈。”
穆晴噗嗤一笑,擦掉眼角的泪水,便给了陈长箫一个拥抱,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几个呼吸,穆晴转身离去。
“走吧,我也要走了。”
陈长箫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这么多年都是被穆晴一家拉扯大的,如今说走就走。他没有想什么,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长箫感激姐姐一家对我的十八年养育之恩,若有他日,定当永生相报。“
他暗自许下誓言,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没等陈长箫起身,穆晴已消失在转角,虽很是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陈长箫起身离去,来到山脚小镇,看着镇上的人们都在镇石碑旁站着,似乎在等下山的人从这里经过。
“各位相亲父老,今日我便要出行修炼了,十八年来相亲父老们对长箫的关照,长箫感激不尽。”
陈长箫看到寨上的人也聚在这里,自然明白了。
“就这么走了?老头子我以后可没有能聊的人啰。”
说书先生一脸惆怅的说道。
“年轻人也该出去闯闯,不然得像我一样,一辈子就这样了哩。”
陈长箫没有说什么,也不知说什么,深深的一个鞠躬,道了声再见,转身而去。
“等等!”
人群中的小王叫住一声。
“二家出行,没马怎行?”
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