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哗然,皇帝看向杜大人问道:“所为何事?”
杜大人整理好衣襟,走上前叩首道:“皇上,近日有人向臣说明,就是逍遥酒坊的陆掌柜,直接害死了汶国太子。”
“哦?证人何在?”
“已经在殿外等候,不如就叫陆掌柜一起当堂对峙。”
皇帝心里琢磨着,看向一旁的昆公公。
昆公公点头示意,便迅速来到偏院,看见陆希夷还在忙活着酿酒,阴阳怪气凑上前道:“哎呀,我的陆掌柜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忙活呢?朝堂上出大事儿了,有人说是你害死的汶国太子!”
陆希夷手里一个抖动,差点把酵母洒了一地。
“昆公公,您莫不是在逗我呢吧?汶国太子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钟易寒从屋内走出来,他刚刚正在收葡萄,就听到昆公公嘴里说出这句话,比陆希夷还要焦急,问道:“这谁说的?”
“是杜大人说的,陆姑娘,赶紧跟小的走吧,再不走的话,杜大人还以为咱家在这儿给你通风报信呢,朝堂那么多大臣都在,总得过去对峙吧,据说杜大人把证人都带去了。”
陆希夷心里咯噔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看向身后的钟易寒,故作镇定道:“你先不要急,我去去就来,咱们做到哪一步了继续往下做,不要停知道吗?”
“好。”
钟易寒哪有心思酿酒,自然是等陆希夷走远之后,迅速跟了过去。
昆公公走到皇帝身边,低声道:“皇上,人已经带来了。”
而杜大人所带的人质也已经在朝堂立好,陆希夷走过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来了。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希夷压下心底的不安,施礼。
杜大人看着一脸平静的陆希夷笑了笑道:“好大的胆子,事情都到这紧要关头了,你还装一幅毫不知情的样子,汶国太子明明就是喝了你酿的酒之后才会中毒身亡。”
陆希夷看着杜大人迫不及待的栽赃诬陷,又看着他带的那个证人,便是汶国太子贴身的侍卫。
侍卫武安看着皇帝道:“皇上,奴才能证明,那酒就是陆掌柜酿的,太子喝完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皇上疑惑的眯眸,看向陆希夷问道:“陆希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民女没有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这位小侍卫看着面生,应该不是经常跟在太子身后的,对太子生前的习性了如指掌吗?”
武安想了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小的自幼跟在太子身后,对他的饮食习了如指掌,那酒就是陆掌柜酿的,小的送去屋子里之后太子就没了动静,第二日一早太子就遭到了不测,难道这跟陆掌柜没关系吗?”
武安在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陆希夷知道他是心虚,展颜一笑道:“既然是我让你送的酒,那你可能说出具体的时间,还有太子是什么时候睡下的,又是什么时候被人发现的尸体,可否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武安憋了良久,被陆希夷问得哑口无言。
杜大人便在一旁红着脖颈,呵斥道:“陆掌柜也用不着这么吓唬老臣所带的证人吧,武安从小跟在太子身后,对太子更是情深意重,是你下的毒,那还有假?”
场上的朝臣议论纷纷,对于陆希夷下毒一事更是摸不着头脑。
有一大臣仗义直谏,“杜大人说这毒是陆掌柜下的,可陆掌柜与太子见面次数寥寥无几,又为何和太子结下了仇恨,这有些说不过去啊。”
“是啊……”
陆希夷看着还有这么多人帮她说话,心里隐约有些感动,唯独他那个缩头乌龟的老爹一直低着头,生怕别人认出是她的亲爹。
皇帝听到这,觉得有一些道理,看向杜大人道:“这杀人没有动机,陆掌柜又为何做出这么冒险的事情,把毒放在了自己所酿的酒里,是否有些说不过去?”
杜大人一时语塞,没想到就有这么多家伙帮着陆希夷说话,一时也慌了,只见武安突然双膝扑通跪下,带着哭腔道:“皇上一定要给太子做主,这毒就是陆掌柜下得。
她看中了我家太子,数次向他示好,可是我家太子又岂是那等肤浅之人,太子看不上陆掌柜,陆掌柜便心存记恨,就给他酒里下了毒!”
“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看上你家太子!”
陆希夷见他的话是越来越扯,简直就是鬼话连篇,武安低着头,手里一直冒着冷汗,咬牙说陆希夷就是爱慕着汶国太子,就是因为得不到心中挚爱,所以便杀人。
皇上见武安说得这般情真意切,心中有些动摇,看着众臣在朝堂上议论纷纷,便挥挥袖袍道:“行了行了,这件事情就交由顺天府尹去处理。”
钟易寒一直在附近观察着朝堂内的一举一动,看那武安居然能够说出这般荒谬的话来便对他起了疑心。
杜大人见皇上有意包庇,便上前道:“皇上,你可千万不能放过了这妖女,老臣早觉得这妖女不是一般人等,得不到心中挚爱便痛下杀手。
这以后还指不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听闻她与陆府早就已经断绝关系,她是连自己亲生父母都能抛弃的人,此等妖女留在世上简直就是危害人间!”
陆希夷心中的怒火早就已经爆发,看向杜大人,不解道:“请问杜大人,我是否做了对不起您的事情,为何对我这般憎恨?看来早就积怨已久。”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