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钟易寒凄惶之时,刘冀和李潇忽然从街头跑来。
“大公子,陆掌柜呢?”李潇见了钟易寒便问。
原来他们还不知道陆希夷被抓的事情,钟易寒面色痛苦,低下头:“她被……被抓了!”
“被抓了?”刘冀不敢相信,眼神怀疑,“她被谁抓了?抓去哪儿了?”
酒坊被封了之后,刘冀和李潇就被几个官兵带到京兆府审问,问不出什么名堂,便将他们放出来。当他们得知陆希夷已经被抓,愣了好久,反应不过来。陆希夷没犯什么罪,如何被抓了呢?
李潇叫道:“我们去午门为陆掌柜伸冤,一定要皇上把陆掌柜放出来!”
刘冀见钟易寒寡言少语,便问:“大公子,你有什么办法救小陆吗?”
“有。”钟易寒的声音虽轻,但十分坚定,便是眼神意思十分笃定,“我们去找沈思卓!”
可是沈思卓去了哪儿?他自从把铺子盘给陆希夷后,好像就在京城消失了踪迹,难道沈思卓已经回了柳州城?不过,钟易寒有种预感,沈思卓还在京城!
“你知道沈思卓在京城有什么亲戚吗?”钟易寒问刘冀。
刘冀想起沈思卓曾经夸耀过,他在京城有个干爹叫王大富,于是便对钟易寒说起这件事情。
钟易寒思想了一会儿,拔腿就走:“他是不是在王大富家,我去看一看便知道。”他刚从张三那里回来,也不休息,直接奔王大富的家来。
王家几个家丁搬出一张桌子,摆在么口,喝着美酒,大口吃肉,有说有笑,看到钟易寒等人过来,趁着酒劲拦住:“你们干什么的?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王员外家!”
钟易寒冷冷的瞥视王家家丁,一股酒气十分冲鼻:“我不知道什么王家不王家,我要找沈思卓。如果他在里面,快点叫他出来!”
那几个家丁正在酒头上,听钟易寒说话不怎么友善,一个个都跳起来,拍桌子打凳子。
“京城的人,还没有谁不知道王员外的!你什么东西,戴个面具,就以为很了不起!”其中一个家丁说着,就想来扇钟易寒耳光。
钟易寒轻易就将对方闪过,对方噗通一下,滚到台阶下面,磕的鼻青脸肿的。
又一个家丁举起凳子就朝钟易寒头上劈来,忽然表情僵硬,好像泥塑的一般!原来被李潇用刀柄点住了大穴,再也站不住,也扑倒在地上。剩下的家丁都被钟易寒和李潇的手法镇住了,不敢再往前,一个个退到门里面。
钟易寒连剑都没有拔出:“快告诉我,沈思卓在哪儿?”
那几个家丁一屁股散开,四下里逃窜。李潇一个箭步飞过去,抢到一个家丁身前,将刀掣出,好像游龙出海,指着家丁高声喊:“快带我们去见沈思卓,否则你的人头就要落地!”
家丁不敢说话,点点头,带着钟易寒和李潇、刘冀三人来到三进门内的演武厅里。原来王大富也喜欢舞枪弄棒,便花钱建了个演武厅,厅上各种兵器无所不有。
此时,王大富和沈思卓正在说关于陆希夷的事情,突然几个家丁屁滚尿流的跑进来,王大富见了十分生气:“混账东西,我王家是大户人家,像你们这把模样,成何体统!”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家丁都躲到演武厅上来,只是舌头打结说不成一句话,“他……他……”
沈思卓看向外面,吓了一跳!钟易寒、李潇、刘冀三人满脸杀气来到。沈思卓已经猜到他们为什么而来,便想逃跑,早被钟易寒看到。一个流星镖打过来,擦着沈思卓的小腿飞过,蹭破了跑皮肉。哎哟!沈思卓跪倒在地上,血滴答滴染红了水磨地砖。
接着是钟易寒冰冷的声音:“再敢走,我就不只是打你小腿了,立即取你性命!”
一句话,将沈思卓定在了原地,一星儿也不敢动弹了。
王大富认得钟易寒,心里也是吃惊非小,钟易寒怎么带着逍遥酒坊的人来了?看到钟易寒放飞镖将自己的义子伤了,王大富心里更是生气。不过看在钟易寒是镇国公大公子的份上,王大富还是先礼后兵。
“大公子,你突然之间来我宅子上,什么话不说就打伤了我的义子,这是什么缘故?”王大富右手手里转着三个铁球,嘎啦嘎啦的响,每一个铁球都有两斤来重,三个加起来就是六斤重,可是在他转来,却好像并不费劲一般。
钟易寒也知道王大富结交权贵,特别跟宫里头的昆公公要好,也是不能轻易得罪的,所以钟易寒也是要先礼后兵。于是,他便给王大富抱拳做了个礼:“王员外,我这一次来是要找沈思卓,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还望王员外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沈思卓?”王大富眼角余光瞥了沈思卓一下,眼睛里掠过一丝心疼。他将沈思卓看做亲生儿子,等他死了,就把王家产业分一半给沈思卓,如今沈思卓被飞镖刺伤,他如此不心疼!对沈思卓心疼,自然就对钟易寒气愤,所以看钟易寒的眼神也是十分冷厉,“大公子难道没有听到我说?沈思卓是我的义子,你找他便是找我。如果他有什么过错,就请大公子在这里说,我一定秉公处理!”
李潇不仅哼了一声,沈思卓是王大富的义子,王大富又怎么会秉公处理?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钟易寒已经管不了那么多,非得将沈思卓抓去,让他进宫跟皇上讲明清楚不可,哪怕为此,国公府和王大富结仇,他也在所不辞:“王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