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们的本意不是要杀我们,也不是要抢钱财!”钟易寒于是对李潇说道,“你保护陆掌柜,我来应付他们!”
此时,陆希夷也隐隐觉得那些人是别有阴谋。
钟易寒又是一跳,同时剑尖递出,红光一闪,又有一个黑衣人中剑,这一剑贯穿胸部。那个中剑的黑衣人忍不住疼,哼了一哼,便晕倒在地上。
所有的黑衣人眼神开始变得恐慌,回头去看那个带头的黑衣人,听那个带头的指令。
擒贼先擒王,钟易寒假装去进攻那些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不敢跟他对剑,急忙散开。钟易寒剑到中途,突然转变方向,刺向那个带头的黑衣人。这一下变化太快,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钟易寒好像根本不需要时间,一下子就欺到那个带头黑衣人面前。
发青而冰冷的宝剑横在他的脖子上,黑衣人面对的不仅是剑,还有钟易寒铁青的面罩和骤然冰冷的双眼。
“你……你要杀我吗?”这一句话,是黑衣人情不自禁溜出口来的,带着一点儿颤音。
钟易寒道:“我不想杀人,但是逼的我急了,我也会杀人!命令你的手下人马上离我们的车子远远的,不要打雪水的主意,否则就活不了。”
黑衣人吞了吞口水,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大颗一大颗汗珠。他的眼珠子快速的转动,思考着钟易寒会不会真的对他下杀手。
钟易寒已经猜出他在想什么,手腕一用力,剑身更有力的压在黑衣人的脖子上,血慢慢的流出来:“再不下命令,我可真就动手了!”
那决绝坚毅的眼神,绝对不只是吓唬吓唬而已。黑衣人本来冷硬的目光,骤然软了下来:“退开!”
其实那些黑衣人等的就是带头人这句话,刚才钟易寒只是耍了两招,他们就已经明白不是他的对手,再僵持下去,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于是,他们一步一步往后撤退。
气氛不再那么紧张,陆希夷心里舒了一口气,但却并不表现在脸上。李潇的心情也是一样的。三个人打十几个人,李潇没有任何的胜算。
等到那些退出去有大约有两丈来远时,钟易寒将手里的带头人用力一推,带头人飞出去,被他的手下接住。
“大哥!”
“怎样了?”
带头的黑衣人嘴角还衔着青草泥巴,他深深呼吸一口气,现在这种情况,恼羞成怒帮不了他们。虽然那个叫他们来伏击的主子说过,无论是谁,都格杀勿论,哪怕是镇国公的大公子也不管。但这位黑衣人想的明白,如果真杀了钟易寒,担罪责的肯定是他。
“兄弟们,咱们走!”黑衣人捏了捏去拳头,今天的事情他承认失败了。
看着那些人离开,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钟易寒有一会儿发怔。
陆希夷感激他再一次救了她的性命,打马过来:“大公子,你怎么了?”
钟易寒转过脸,却是冰冷的面罩,而他的眼神有说不出的凝重。他薄凉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告诉陆希夷,但最后还是没有说:“我们回去吧!”只见他纵身一跳,又跳在马背上。
陆希夷觉得他好奇怪,分明是有事情说,却话到嘴边又吞下去。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那些被黑衣人赶散的佣工,见安全了,便也回来继续赶车。十辆车子的雪水没有一桶丢。
钟易寒一路默默无言,神思凝重。那帮人分明不是冲着人来,而是冲着雪水而来。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不是杀人,是要捣乱,阻止陆希夷酿出好酒。
而且,钟易寒也大概猜的出来他们是谁指使来的,不是太子就是钟易青。刚才那个带头的黑衣人,不敢和钟易寒对视,分明是认识钟易寒,而且知道钟易寒的本事,所以才不敢死磕到底。是不是钟易青干的,晚上回国公府,钟易寒一问便知道了。
三个人一路无话,将雪水送到逍遥酒坊,刘冀从里面跑出来,打开桶盖,看到白花花的雪,不禁喜上眉梢。
“哎呀,大公子说六十里地外有雪,果然有雪!”刘冀笑呵呵的,有了雪水,他们就可以酿美酒了。
这雪山上的雪水杂质是最少的,用来酿酒正好,陆希夷已经迫不及待想尝一尝那用雪水酿制出来的玉冰烧和雨前酒了:“刘大哥,你安排人把雪水运进作坊里面,我吩咐厨子整一桌子菜来,犒劳犒劳大公子。”
“大公子?”刘冀满眼狐疑,朝外头看了又看,“大公子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人呢!”
钟易寒分明就走在后头呀,怎么会不见了呢!陆希夷跑出门外来,果然不见了钟易寒的影子。奇怪,难道他回国公府了?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总得让她感激感激才是呀!总是做了好事就走,真没劲儿!
陆希夷将脚一跺水磨砖:“哼,他不吃,我们自己吃!”
刘冀悄悄把李潇叫过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怎么,小陆跟大公子吵架了?”
“没有啊!”李潇矢口否认,一路回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哪里来的争吵。“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是想问个问题而已,便被李潇讽刺,刘冀顿感无趣的很,便带领佣工将雪水搬运进作坊,倒在清洗干净的水缸里。
钟易寒骑马回到国公府,天色已晚,府中开始点上灯笼。恰好在大门碰到钟易青走出来,看到钟易寒愣了一下,脸上的肌肉抽动了抽动,落后又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大哥,你从逍遥酒坊回来了?”
钟易青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