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冀虽然也知道那里是皇帝的园囿,但是他也十分好奇,想知道皇帝的园囿到底有多大,里面都有什么珍禽异兽。
陆希夷赢了黎国使臣,传到皇帝的耳中,皇帝十分高兴,对皇后不住的夸奖。
“朕就说玉冰烧十分好喝,果然不负朕望!”皇帝说:“这个陆希夷,真有两下子。”
皇后也没有见过陆希夷,还以为这位逍遥酒坊的掌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呢:“皇上,她为我大雍国赢得了面子,难道皇上不该赏赐她吗?”
“对,对!”皇帝指着皇后,高兴的连连点手指:“皇后,你说,朕该怎么赏赐她?”
皇后笑了:“不就是一个酿酒的吗,难道皇上能封她为侯爷?哈哈,不如就给她个皇家名号,写在金牌上,让她对皇上感恩戴德,日后为皇上酿造更好的美酒!”
皇上拍了拍龙椅的扶手:“皇后说的没错!来人呢!”
昆公公闪在一旁,躬身:“皇上,老奴在!”
“传朕旨意,给陆希夷赐封‘皇家酒师’,她所酿造的玉冰烧赐为‘皇家御酒’。把名号写在金牌上!”想了想,又对尚膳监的莫公公说:“朕还要赐给陆希夷一道御膳,以嘉奖她击败黎国的大使,为雍国维护形象。”
“遵旨!”昆公公和莫公公领旨出宫去了。
这个皇后肚子里有心事,做作出娇美忸怩的样子,倒在皇帝的怀里。
“皇上,这几日,我看齐晏十分不开心,该不会是因为太傅镇国公对他太严厉了吧?”
一提到太子,皇帝就满脸不高兴,先就哼了一声。
“难道严厉不好吗?之前就是你太宠溺他了,以至于现在吊儿郎当,到处游玩,不理政事,日后这个国家,朕如何放心交给他?朕给他找来镇国公,也为了他好,让他知错能改!”
皇后却不怎么想。皇上心里还有太子,那是不错,可如果太子的一切缺点,都暴露在镇国公面前,镇国公都告诉皇帝,那么太子之位就岌岌可危了。所以,皇后跟太子一样,不想让镇国公当太傅。
“皇上,话虽是这么说,可镇国公为人太严厉古板,而齐晏性子刚烈……”
皇帝将手举起来,示意皇后不要说了:“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你就别说那么多了。本来朕心情很不错的,可是你一提到太子,朕就十分不快活!今晚,朕不在你寝宫歇了!”
皇帝将龙袍一甩,大步流星,离开皇后的储凤宫。
“皇上!皇上!”皇后在后面一直喊,皇帝当是听不到。
昆公公和莫公公两位太监,捧着金牌和御膳,来到驿馆里面。
“叫陆希夷出来听旨!”昆公公说。
馆丞着人去房间找,不要说陆希夷了,就是刘冀也看不到。只看到塌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面黄肌肉的;一个仆从在旁边伺候着。馆丞问起陆希夷和刘冀,仆从也不知道去哪儿,只是说一大早就出去了。
馆丞将仆从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两位太监。
“哼,这个陆希夷,好大的面子,皇上赐封她,她却不在驿馆,死哪儿去了!”
昆公公对陆希夷十分不满。特别是王大富偷偷告诉他,玉冰烧是用五花肉酿制而成之后。
莫公公却是知道陆希夷的厉害的,在一旁耐心劝说昆公公,稍安勿躁,等陆希夷两人回来。
陆希夷和刘冀早上便骑马来西山,只见前面有一堵高墙围着。墙里面是杂草,墙外面是农家的田地。
刘冀一望望不到边际:“皇家园囿,果然广大,不知道夺取了多少农家的农田。”
陆希夷看到了一个缺口,从缺口可以进入园囿里面:“刘大哥,别那么多感慨了,我们赶紧去找浆果。”
两人打马跳入园囿,莽苍之中,西山好像是一群怪兽,匍匐在地上,寂静无声。
刚行走了十几里地,陆希夷忽然感觉天崩地塌,一种十分震撼人心的声音传入两人的耳朵。
“是海潮声?”刘冀禁不住溜出口。
陆希夷摇头,面色惨白:“不像是海潮声,好像是地震!”
两人正慌乱,突然发现东南方向,烟尘滚滚,上千匹马在园囿中奔跑逐鹿,一群金雕翱翔在空中,伺机对地上的兔子、蛇等发动攻击。总之,场面十分壮观而惨烈。一群麋鹿被箭射成刺猬,倒在草地里。金雕降落,吞食麋鹿的肉。
几个穿着漂亮闹装的富贵公子,欢呼雀跃,以此为乐。
“太残忍了!”陆希夷不忍心再去看,把脸扭向一旁。
刘冀心尖儿乱颤:“小陆,我们快走,这些人应该是皇室之人,若是被他们发现我们偷偷进入园囿,那就麻烦了!”
陆希夷和刘冀才说要走呢,那边的人便蜂蛹的奔跑过来,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有人偷偷进入皇家园囿,抓住他们!”
“把他们射死!”
听到这话,刘冀和陆希夷面如土色。那些人都是箭法十分高超的,百步穿杨,若是被他们射中,就跟那几只麋鹿一样,变成刺猬。无论是陆希夷,还是刘冀都不想这么死。
“刘大哥,是我不好,将你带到死地来了!”
“现在说些话还有什么用!赶紧跑吧!”
那帮人一直在后面追着,他们的马都是御马,不仅体型漂亮,而且日行千里,再追下去,陆希夷和刘冀总会被抓住。
两人惊惶不已,陡然,两人感觉天崩地塌,哗啦一下,两人带马滚下了深渊。
这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