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正平刚刚在整兵时,拍了拍追雪逐鹿,道:“伙计,该咱们出发了。”
良久没有回音。
玉正平大奇,再问时,马儿将蹄一伸,拿出块方牌来,上书:“今天休息。”
玉正平心里叹道:“连动物都知道拒绝加班,队伍不好带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马儿交给一名亲兵照看。那马儿不愧是神驹,可大可小,当下便变作了兔子大小,戴上了一只太阳帽并一副墨镜,嘴里咬着个吸管,舒适的躺在亲兵的怀里喝着一杯冰镇饮料。
四人将玉正平围在中间。
《围在中间》示意图:
孟不凡。。。。。。韩劲
。。。。玉正平。。。。
任游之。。。。。。张特
张特打量了玉正平一番,道:“你便是玉正平了?”
玉正平大奇,道:“你怎么会知道?”
张特指着玉正平前胸上写着的“我是玉正平”五个大字喝道:“你当我是瞎的吗!”
玉正平叹了口气,道:“纷纷乱世,人心多诈,世间每每把真的当作假的,假的却当作真的,像你这样能信我这五个字的人,越来越少了。咱们甚有缘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张特道:“不敢。在下姓张,单名一个特字。”
玉正平拱手道:“原来是刘三兄,失敬失敬。”
世界沉默了好一会儿。
大概十一分钟零三点四秒后,满脸通红的张特对孟不凡道:“大哥,我觉得他在耍我们耶。”
“我也觉出来了。”
“我也这么觉得。”
“同上。”
“兄弟们,那咱们该怎么办?”
“办他!”
四兄弟一齐向玉正平发起了攻击。
首当其冲是韩劲的法家镭射气劲。
一如法家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纯粹,他的“刑天印”没有任何的花哨,或者说,他压根就拒绝一切的花哨。
在法家眼里,这世界之所以复杂,就源自于复杂本身。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理由,为什么要有那么的门道,所有人都依最简单的法则去办,这世界原本就可以很简单。
所以,法家的气劲是最简单最直接的。
这简简单单的白光之下,是绝对强大的能量粒子,碗口般粗细,威力不亚于将火霹雳、皇甫年主战车炮之外的任何一部火炮。
“这就是法家的威力吗?”曾宪铎问。
“是的。”辛月答。
“什么跟什么,说的你好像懂一样!”
“我不懂。所以,我可以懂。”辛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曾宪铎沉默了。
好一会儿,曾宪铎一头扑向辛月:“好小子,又故弄玄虚胡弄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法家镭射之后,另外三友的绝技也紧紧跟随着。白白的激光当头,无为宝塔居上,百变神杵随后,“秋风知叶琴”的琴音笼罩着整片,四友合一,攻向玉正平。
玉正平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正平哥哥,刚才那一个音节是不是吹错了?”夜幕里,倩雪睁着星星一般的眼睛问。
“没有。”玉正平说。
“但……”倩雪奇怪的眨着眼睛,回想着曲谱:“刚才明明应该是角音啊。”
“曲谱是那样没错。”玉正平珍爱的抚着倩雪乌亮亮的头发:“但只要我们琴笛合奏时的心在一起,那么一切就都是正确的,错的永远不会是我们,而是世界。”
“哦。我明白啦!”倩雪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倾而,又快乐的弹奏了起来。这次的琴笛合奏例行的换了换角色,玉正平吹笛,她弹琴。
然后,一如继往的,倩雪的身影如风的一般的逝去,再也抓不住---和玉正平每次想起她时一样。
玉正平胸口感到一阵绞痛。
“不,等等!”玉正平心被触动的那一瞬,脑袋好像被震了一下:“是什么,什么勾起了我的回忆?”
以他今时今日的定力,在战场不会平白无故想起这些。
是琴音。
他突然发现,是琴音,“秋风知叶琴”的琴音。
这琴音好熟悉。不,是太熟悉了,因为……
这压根儿就是他当年弹的曲子!
原本想要和显学四友一较高下的玉正平,一下子就有了另外一个念头。
他双手平拉,左右分开。目前的他已至“九柳八阵”的“坤”字境界,破招又不须招式,双手这一拉,深厚的将力便造成了空气中元素的剧烈摩擦,自成一曲,曲声又带动了更远处的元素粒子,一个曲音结界也似的东西形成,让他从容避开了显学四友的这雷霆一击。
玉正平飞在空中,看着吃惊瞪着自己的孟不凡好一会儿,问道:“你是大凡?”
孟不凡本就愕然的眼神更加愕然了。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小名?
五十年前。
“不去,我不去!”年仅五岁的胖嘟嘟的孟不凡,坐在地上哭闹着,死活不往前走。
“公子,这……”孟厚德尴尬的笑着,望向曹植。
“随他去罢,不喜欢的事,原本就没什么做的必要。”曹植拨了拨额前的乱发,一口喝干了手里的酒。
这时,一阵琴音响起。
正在地上打滚的孟不凡眼睛一亮,忽地静了下来,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终于找到,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
孟厚德正要怒斥,曹植挡下,笑道:“让他去罢。比起读那些枯燥之极的条文,弹琴本就有趣的多。那是我妹子和玉师傅在合奏